大当家看几人退后死守,也聚集了自己这方几人。
“不对,刘三刀呢?”
大当家感觉不对,寨子二当家造反,跟着自己逃出来的兄弟跑的跑死的死,就剩下四个还忠心耿耿的跟随,这打劫才刚开始,人哪儿去了?
“大当家,在那儿呢,看样子是死了。”
王麻子眼神好,四处望了望,看见了已经趴伏在路边的刘三刀,指给大当家。
“妈的,真是个废物。这地方邪性,咱们速战速决,抢了钱财就走,不做停留!”
大当家心中有些不安,指挥了弟兄几个,再次持刀冲了上去。
很快,两边又“叮叮当当”,战作一团,这次没有了马做缓冲,镖师一边虽然都修习了内力,然而除了胡振,另两人打斗经验并不算多,年轻镖师还能靠着冲劲勉强与悍匪打的有来有往。另一名镖师却是节节败退,三刀两刀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胡振虽然武艺在大当家之上,然而他有家有口,身为多年的老镖师,常年接这种安稳的镖,已然失了锋锐之气,和大当家以伤换伤,也是全然落入了下风。
大当家仗着自身横练的硬功,招招硬扛胡振的刀锋,他的刀也是每每往要害处招呼,逼得胡振出刀越来越无力,畏手畏脚只能尽力防守。
就见大当家又一刀直冲心窝而去,完全不顾胡振横扫而来的刀影。胡振心里暗骂,真是疯子一般的打法,他只能收身而退,避开对面的刀锋。
谁知大当家虚晃一招,他见果然逼退胡振,也欺身而进,却是冲着另一个镖师而去,那镖师和那王麻子拼刀已然是有了败势,身后胡振让开了一道缺口,让大当家子直接进了防守圈。他一下腹背受敌,当下心中慌乱,手中刀兵不稳,被身前山贼一下击飞了出去,然后前后一同出刀,他胸口后背中刀,吐血而倒,不住地抽搐着,眼看是不活了。
胡振见自己中计,另一个镖师身处险境,当下大喝一声,
“危险!”
然后急忙忙再次出刀砍向大当家腰背之处,然而和之前一样,“铿”,又是一声金石交击之声,他的刀只入了半分就被夹在了肌肉中间。胡振当真是心中绝望之极,懊悔不已,因为自己学艺不精,已然害死了一位同僚。若是自己能勤练内力,也不至于面对一个练了外功的山贼便束手无策!
“啊,”
年轻镖师见转眼己方就死掉一人,不觉目眶睚眦,心中发狠,一脚踹开了眼前之人,抽刀回去支援正以一敌二勉力支撑的胡振。
而他踹开的山贼,一下跌坐在路边,还未及起身,就突感剧痛传来,只见一截利剑,由上而下,穿过他的胸腔透出,他也只能勉力发出些意义不明的声音,然后身子慢慢侧倒在路边。
商队老板的儿子,正胆战心惊的从马车上观察着外面的形势,虽然父亲就在旁边,外面还有好几个家丁拿些木棍围着马车,他还是难掩心中的惶惶之意。
那镖师被大当家二人合力击杀之时,他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这不是开玩笑,真的会死人的!
而在年轻镖师踹开眼前的山贼之时,他只关注了一下,谁知道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因为相隔不近的距离,他只看见一道白影闪过,那个山贼仿佛中了邪一样就开始口吐鲜血然后倒地,一想就是死了。
他登时就惊恐万分,声音都在颤抖,
“爹,爹,这路上有鬼,有鬼啊!”
“别瞎说,镖师们正在跟贼人搏斗呢,你不要在这吓唬自己!”
“真的,那边路边,我亲眼看见一个白影,一闪而过,那个山贼就死了。”
商队老板却是思忖了起来,要说光天化日的有一只鬼帮他们杀掉山贼,怕是不太可信,但是如果是个人的话,就说得通了。
当下他心中也稍有安定,没有声张,这侠士不知是何想法一直没有现身,既然是帮助自己一方的,等赶走了山贼一并感谢就是了。
于是他安抚着胆小的儿子,
“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来的鬼,你肯定是看错了。”
大当家本来在干掉了一个镖师之后,心中顿觉一松,已经胜券在握,这几人靠着自己打头阵,磨他一磨也都能拿下,到时候拿了钱财,杀人灭口,荒山野岭的谁知道是他们犯下的罪过。
谁知打着打着又觉得不对劲,他逼开身前两人,和王麻子背靠背慢慢退后。
“王麻子,怎么就剩下咱们两个了?妈的,弟兄们呢!”
王麻子都快哭出来了,怎么自己这边人打一会少一个,现在反而变成三人围攻他和大当家了。
“大当家的,这林中莫不是有鬼,另外几个弟兄们怕是都栽了!”
“放屁,有个屁的鬼,一定还有人在暗处,妈的,挡了大爷的财路,有本事你就出来啊?别藏头藏尾的!”
林成刚才其实已经露了身形,他和那护卫配合着,护卫猛然抢攻,另山贼不得不退,而林成以逸待劳,就在树后一记直刺再杀一人。
这边听着山贼的叫嚣,他默然不动,仍旧静静的等在树后,等着刀兵相击的声音响起,他再探出身去观察着,心中计算着形势,是不是应该出去一同参战。
而山贼一方,这会儿已然岌岌可危。虽然还有大当家和王麻子两人,然而对面胡振仍有余力,年轻镖师面带悲愤,白府护卫则是眼神犀利,三人誓要留下对面两贼人,为死去的镖师报仇!
“我牵制那大当家,你们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