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观星占天钦天监中的解释,是极凶之煞。但是虽属凶煞,却实则有制有化便可转凶为吉。
有大成就之人,七杀命格占居多数,因为七杀命格的表现是有冲劲、有毅力、有抱负、有勇气。
煞以攻身,似非美物,而大贵之格,多存七杀。若控制得宜,煞为我用,如大英雄大豪杰,似难驾驭,而处之有方,则惊天动地之功,忽焉而就,此王侯将相所以多存七杀命格也。
可是,若是控制不当,无法驾驭命格中的煞,那么,七杀命格的凶残一面便会展现得淋漓尽致。七杀这两个字,也就成了恐怖的代名词!
而在杀手这个行当中,七杀,自然是代表了恐怖,无情,杀戮!
城牧府外,隔着一条街远的小食摊之前,林意与申峥,正坐最角落,最不惹人注意的靠墙一桌上吃着早饭。
两屉皮薄馅足的小笼包,外加两碗甜汤,就这二人的早饭了。
申峥喜甜,所以甜汤喝得很快,边喝着甜汤,他边压低声道道:“昨晚,有一个年轻人进了城牧府,翻墙进去的,不认识是谁,看起来没带武器,不过,有没有暗器之类的,就不知道了。照你所说,应该是那个‘七杀’没错了。”
“这个名号,以前听都没听过,不过,看样子不是个雏鸟,应该是闯出了些许名气的杀手,用了新的名号,防的,是我们这些同行!”林意捏起屉中最后一只小笼包入嘴,酱肉馅香味十足,好吃得不得了。
他身前的那屉小笼包,已经被其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他伸出一手,在申峥再度喝汤之时,就要去申峥那边顺一只小笼包,哪知,却被申峥发现,一巴掌就拍掉了林意的爪子。
申峥向着那卖小笼包亦卖甜汤的小贩喊道:“张小哥,我们这边,加一碗甜汤,多加点糖,还有一屉小笼包,肉馅的!”
张姓小贩大声应答道:“来了!”不多时,一碗加多了糖的甜汤,与一屉肉馅小笼包,很快就送到了这桌上。
申峥拿起甜汤,又喝了一口,照着林意之前的话头,问道:“防同行?是专门针对我们的?可我们,并不认识这个人啊,至少,我不认识。”
“问题在于,那两个我们要找的家伙,与这个七杀,有没有关系。这种行事方式,分明是那两个家伙的风格。可昨夜,命案发生之后,我去过小庭院内,那有着四品境界的胡庸,分明只是被一人偷袭至死。”林意重新吃了一个包子,含糊不清的说道:“一招致命,绝对没有第二人动手的痕迹。”
“想不通想不通,这种事,你想就好了,我不想动脑子。”申峥耍起了无赖,专心对付眼前的小笼包与甜汤去了。
林意又问道:“昨夜那个翻墙进去城牧府的家伙,后来也是翻墙出来吗?”
申峥却是摇了摇头,回应道:“直到今晨,他才从府邸大门内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我跟了他四条街,然后跟丢了。”
“跟丢了?”林意疑惑问道:“怎么跟丢的?他发现你了?”
申峥挠了挠头,说道:“应该是没发现我,只不过,他总往人多的地方走,在四条街外那个集市上,人太多了,所以跟丢了。”
吃完早饭,付过了银钱,林意跟着申峥一起去看那个昨夜杀手翻墙入府的位置。
令林意意外的是,此处,并非是他昨夜有意去观察的低矮墙头,而是城牧府里最高,也就无人去巡查的墙头。
最高,也是最难翻越的墙头,才会无人设防!
知晓了其入府的位置,林意已经可以确定,比起胡庸来说,此人,是个真正的高手!
能徒手翻越这种高墙,而且潜入到小庭院中,只是一出手,便夺了胡庸的武器,一招将胡庸击杀,然后割下头颅,吊在小楼门前,将胡庸的短剑,插在他自己的头上,留下血书,却又隐藏停留在府中,直至晨曦时才从正门出城牧府!
至少,是比胡庸境界战力,都要高上一截的小宗师,至于是二品还是一品,很难说。
林意再度入了城牧府,还是留申峥在外策应。
对于那血书所写的七日之说,林意很是在意,若是要第七夜杀死郡城城牧方山成,那么,每日死一人,直到方山成死前,应该会先死六人。
第一夜,死了个郡兵,是方山成手下的喽,死在了府邸外。
第二夜,死了个护院教头,头颅被放在方山成内院房间外。
第三夜,林意原本以为,会是死个来凑热闹,见钱眼开的江湖人,结果,死的人却是方山成的贴身护从,四品境界的胡庸。
若是说由疏远至亲近之人,慢慢一个一个杀,那么接下来第四夜与第五夜,死的就应当是方山成的妻子和儿子了吧!
可是如果这么算的话,第六夜,死的又会是谁?
原本多死一个江湖人,第四夜再杀胡庸,那六夜之间,也就由疏至亲,将方山成身边的人,杀了个遍,可如今,倒是不知道谁会死了。
林意摸了摸背在身后的剑匣,笑意古怪,他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看来,是留给我一个名额了啊!”
一呼一吸之间,林意三百六十五个窍穴之中,一百零八心莲开,一百零八心莲谢,又有一百零八心莲含苞待放,剩余四十一窍,不动如山。
林意轻笑一声:“呵呵,有了长生心莲,我纵然非是道门真人,却也已经摸到了长生之妙。就算你是二品巅峰,甚至是一品境界,就想杀我?”
而城牧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