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了眯眼,此时后头的盛铭也将头凑了上来,看了看,低声问我,“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点了点头,道,“八成是。”
果然前面的车门子打开之后就下来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媳妇,带着黑墨镜。
我让梁小姐待在车上,接着就招呼盛铭和我一起下车。
下车之后那两人正好并肩往我们这里走。
我冲他两个笑了笑,开口道:“兄弟,你们这是……”
没成想,这俩人没等我说完,分别直接走上来冲我和盛铭挥过拳头来。
我赶紧一下子躲开对我打过来的拳头,一把抓在他的手腕处,同时开口道:“兄弟,无怨无仇的,你……”
但是他丝毫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手腕一转反手专注了我的手,他的力气很大,将我的胳膊一拧。
我顿时不高兴了,觉得这人实在是太不礼貌了,所以便顺着他的劲儿一拧身子,同时一个转身,腾空而起,一个后踢踢到他前胸上。
因为我的动作太快,加上他没有想到,所以一脚被我踢中了,表情十分痛苦的往后退了两步。
此时那边的盛铭也已经和眼前的人交起了手,盛铭也不管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正好心里不爽,来了一个找揍的,正好合了他的心意,所以他二话不说便招式凌厉的往眼前的那个人身上招呼,而那个人明显身手不如他,一交手就已经落了下风。
我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我眼前的这个人,够了勾嘴角,开口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你也知道你们身手不如我们,早说出来少吃点苦头。”
他将脸上墨镜摘掉,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舔了舔嘴唇,紧接着身子突然启动,往我身上扑了过来。
我一个侧身闪开,同时手肘往他脖颈上卡去,他头一低,身子一曲,蹲在地上朝我脚下就是一个扫腿。
我没有跳起来,直接力道往下一卸,硬生生的用小腿挡住了他这一腿。
他扫到我腿上之后立即感觉就如扫到了钢筋上一般,闷哼了一声,脸上显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
其实我这一下子练的有点硬气功的样子,我在部队的时候也稍微接触过一些,而在认识了铁头之后也让他教了教我,虽然做不到刀枪不入,但是小打小闹的打击还是能硬生生的接下来了。
那个黑衣男子吃了瘪之后,身子往后一股,半蹲在地上,用手急速的摸了摸小腿,嘴里嘶嘶的吸了几口冷气。
不过他不死心,身子紧接着腾空而起,上身在前,下半身在后,身子成倾斜之势往我身前扑来,两只脚的脚尖不断地点这地,同时两只手成爪式往我身上抓来,颇有一些鹰爪功的意思。
我则不紧不慢的挫折步子,两只手轮流将他的招式破解开来。
就在他再次出手的时候,被我逮到机会,手臂一抖,两只手一下子如灵蛇出动般迅速的盘着他的双臂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了太极功夫里的一招借力打力,顺着他前倾的力量狠狠的将他往前一拽,同时出脚将往他腿下踢去,此时他身体便失去了平衡,被我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因为本来他的速度就很快,同时身体冲击的力道也很到,再加上我用的力道,所以他这一下子被摔的很重,在地上七荤八素的起不来了。
我抬头看向盛铭那边,见他也结束了战斗,此时他的对手已经被他按在地上,但是他还是不解恨,一手拧着那个人的胳膊,一手狠狠的往他身上招呼着。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刚想上前阻拦他。
不过这时被按在地上的那个人明显被打的受不了了,急忙开口道:“兄弟,兄弟,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是四爷派来的人。”
四爷,道上有点威望的人大多都称呼他为老四,不过见了他之后多多少少得称呼一声四哥,而他手底下的人则都习惯叫他四爷。
四爷有三个兄弟,老大叫陈大明,按着顺序排,因为他最小,所以最后被起名叫陈四明。
四个兄弟在小时候那个四人帮动乱的年代,因为父母被批斗而死,所以他们四个因为年纪尚浅,最后走失的走失了,饿死的饿死了,唯独四爷一个人摸爬滚打的活过来了,他如同一颗生长在臭水沟旁的杂草一般被碾压,被践踏,但是他都隐忍了下来,终于凭借自己的努力,取得了一番这个世界上无数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成就。
而经过长时间的最底层的历练,他身上也多了一股恬淡优雅的气质,似乎永远不会被外物分心一般,专心致志于做自己的事。
这是我和盛铭一起来到四爷的住所看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小心翼翼的把玩着手中一件小型的瓷白色和田玉玉瓶时产生的想法。
我发现我现在不仅羡慕他身上的那股气势,也羡慕他身上的那种恬淡,这种恬淡我只在老夏身上见到过,是一种经历过大起大落之后超然物外的恬淡。
我们进来之后四爷似乎没有看到我们两个一般,依旧小心翼翼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瓶。
我和盛铭对视了一眼,虽然感觉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但是碍于陈四明的权势和地位,只好暂时隐忍,站在一旁。
又站了几分钟之后,陈四明才看着手中的玉瓶悠悠的开口道:“陆遥,依你所见,我手中的这个玉瓶质地如何。”
我眯了眯眼,从一旁看了看他手中的玉瓶,勾了勾嘴角开口道:“四爷,虽然我隔的远一点,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