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乎涂锐意料的是,没有想象中的枪响,只是传来“吧嗒”的一声轻响。
涂锐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紧接着将手中的枪一翻,将弹夹取了出来,发现弹夹里竟然全是空的。
他皱着眉头“咦”了一声,接着喃喃道:“弹夹不是满着的吗,怎么没子弹了呢。”
我轻轻地笑了笑,接着将手往前一伸,将手里的子弹呈现在他眼前,满脸笑意的开口道:“找子弹?吶,这不这呢。”
涂锐看到后满脸惊讶的看着我,接着伸手来拿我手中的子弹。
我一下子把手撤了回来,笑了笑,接着在他满是诧异的眼神中站了起来。
他被这一幕惊得有点缓不过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我,好半晌才含糊不清的开口道:“你…你…你不是动不了了吗?”
我站起身后活动活动了胳膊和腿,满脸笑意的看着他开口道:“谁给你说我动不了了,我这不好着呢吗。”
他呆呆傻傻的看着我,指着我说:“你…你刚才都是装的?!”
“嗯哼~”我看着他得意的挑了挑眉。
“你今天晚上不是已经喝过酒了吗,张彪跟我说他亲眼看着你喝完的啊,这怎么可能啊,这种药的药力一旦发作,至少要持续十二个小时的,你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不可能……”涂锐不住的自言自语的重复道。
我冲他笑了笑,接着轻轻松的开口道:“他亲眼看到我喝了,但是他没有亲眼看到我吐了啊。”
我之所以在和张彪吃饭的时候一趟一趟的往厕所跑就是为了去厕所把喝下去的酒吐出来。
其实从我一开始问张彪关于涂锐的事情时他让我先吃饭,我就已经生出疑心了,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他也肯定会帮助我尽早把涂锐解决,免得夜长梦多,但是我当时只是有些不解,并没有多想,但是当我喝他手下给我倒得那杯酒的时候,我一下就尝出酒里面的不对来了。
其实在特战大队的时候,我们就曾接受过这种训练,专门有个课程就是交我们能够通过嗅觉味觉快速的分辨出一些迷幻类的药物,当时小岚就是我们课程的讲师。
而在小岚的特殊照顾下,我对这些药物的特性的了解虽然说不上了如指掌,但是也可以说的上是烂熟于心。
但是那天宴会上我中了催情的药物那件事情我实在是无力分辨,因为专业课程只会教我们一些有关于能麻痹人神经之类的迷幻药和麻药,却从来教过我们如何分辨cuī_qíng_yào物,因为这简直是太荒谬了。
所以当我尝出酒里面的部队之后,我就一遍遍的去厕所吐出来,让张彪以为我真的将酒喝了下去。
而刚才我被涂锐踹中也是故意的,就是为了从他口里套出来到底是不是吴宗盛和罗彦清摆的我这一道。
所以刚才当我把涂锐所有的手下击倒之后,我就把那把枪里的子弹全取了出来,再把弹夹换了回去。
当涂锐听我说完我早吐出来了之后,张着嘴,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我,“你怎么会知道酒里面有药物的?”
我冲他笑了笑,说:“这就不用你管了。”
而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不,准确的应该说是踹门声。
这时涂锐一下子笑了,跟个傻子似的笑了,眼泪都笑出来了,指着我“哈哈”大笑道,“陆遥啊陆遥,就算你全都算好了,但是你没算到我跟张彪说了四十分钟我没给他打电话他就会派手下来吧。”
说着涂锐张了张手臂,划了个圈,说道:“很多很多人!你今天是走不掉了!”
此时门外的踹门声越来越大,那扇薄薄的木门似乎很快就要承受不住这么剧烈的冲击了,不断地发出“咔吧喀吧”的爆裂声。
我蹲下身子,看着涂锐,微微笑着开口,“错,这个我也猜到了,我不急着杀你而跟你耗到了现在是为什么,就是为了把他们引过来,我好从窗户爬出去,然后从大门口跑啊,要不让他们堵在大门口,我怎么跑,你说是不是?”
涂锐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接着就扭过头去朝门外喊,“快去楼下……”
当他说到“楼下”两个字的时候,声音一下子小了下来,就好像一个突然泄了气的气球般,只能听到“次次”的往外冒着气。
他缓缓地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我接着顺着我的手臂看看了我紧紧地握着的插在他心脏上的那把刀。
随着我轻轻地把手放开,他的身子也缓缓地倒了下去。
我用他的衣服擦了擦刀上的指纹,接着隔着他的衣服,捏着他的手握在了刀柄上。
我虽然知道这件事罗彦清肯定会吩咐人马上处理掉,肯定不会让警方知道,但是多个心眼儿总是好的。
此时门外那扇木门已经岌岌可危,很快就要被踹破了。
所以我便赶紧开开窗,顺着楼边的管道往下爬了爬,然后迅速的跳到一旁的树上,然后一个翻身落到地上。
我刚才在楼下已经瞅了半天了,虽然当时还不确定是哪个房间,但是这楼旁都种着一排树,楼旁也都有通水的管子,所以都差不多,所以这就是我当时选择用贴片开南边这间房间的原因,而且刚才我在和涂锐打斗前就看过了窗外,判断出了最好的逃生路线。
当我落地之后,我就听到楼上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估计这帮人已经进去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笑了笑,接着就迅速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