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功力未复,既已知道眼前这疯子,乃是“西毒”欧阳峰,自然不敢硬接他这一掌,因而斜身后避。
欧阳峰去势不减,只听得喀喇一声巨响,李晏原先所站的位置,一块大石粉碎,碎石迸溅。
欧阳峰怒喝:“小和尚,想逃么?”身随掌起,运起《蛤蟆功》劲力,双掌齐发,向前推出。
目下李晏才只后天大成之境,适才欧阳峰那一击,他已明白,欧阳峰确是先天之境,比他全盛时期,决然不弱,何况如今?
李晏欲待夺路而逃,却被欧阳峰掌风四面八方拦住了,脱身不得。
欧阳峰神智已迷,只知比武斗胜,何况他就算神智清醒,亦然不会留情,掌掌致命,沛然内力使将出来,直指李晏要害。李晏躲得虽快,可仍给欧阳峰追上,竹子纷纷折断,拦腰崩断。
李晏登时给落在了下风,狼狈不堪,数次险些命丧于欧阳峰掌下。
“小师傅,别怕!我们来助你!”那四人各自服下一颗黄色药丸,略一调息。眼见李晏情势危急,却未逃跑,而是返身加入战局。
得此四位高手相助,以五敌一,方才勉强支撑。
李晏心下焦急,欧阳峰功力深厚,长久比拼下去,他们可耗不过欧阳峰,须想一个法子,安全脱身。
李晏拆招之际,冥思苦想,忽然眼前一亮:“唔,有了!”
“欧阳先生,别来无恙啊?”李晏叫道。
欧阳峰道:“你说什么?欧阳峰是谁?”脸上一片茫然,手上招式难免减缓出掌速度,只觉“欧阳”二字,甚是熟悉,和自己似有极亲密的关系,却实在想不起那是谁来。
李晏笑道:“你叫洪七公,唔,好像叫郭靖,黄蓉吗?好像也是。”他混说一气。
那四人自然知道眼前这人是欧阳峰,可见李晏计策奏效,便一声不吭,只守不攻。
欧阳峰昔年曾吃了郭靖、黄蓉的大亏,以致心智迷失,这些年来遵循本能,苦练倒行的《九阴真经》,武功大进。可听到洪七公、郭靖、黄蓉的名字,仍不免感到心惊。
“洪七公?郭靖?黄蓉?我是谁?”欧阳峰喃喃念道,只觉头疼欲裂,这些人非常熟悉,心头更有一股说不出的憎恶之意,对五人的攻势,便不如先前那么猛烈。
李晏那四人使了一个眼色,四人了然,趁此机会,击伤欧阳峰,才可逃命。否则欧阳峰安全无碍,衔尾追杀,没人逃得掉。
“郭靖,看招!”李晏随口大叫一声,一记“力贯长空”,印在欧阳峰腹部。
那四人亦各使手段,向欧阳峰猛攻过去。
欧阳峰兀自念道:“郭靖?郭靖?啊!!”仰天长啸。
李晏目下的功力,以及那四人,虽不及欧阳峰,却也是一方武林高手,攻了欧阳峰一个不备,打得他口吐鲜血。
欧阳峰叫道:“好家伙,好家伙!以多欺少!”一阵狂呼,扬长便走,瞬息间已去得无影无踪。
哇!!
那四人颓然坐倒在地,不约而同的喷了一口鲜血。他们本就被欧阳峰打伤,适才又防守一阵、猛攻一记,内伤复发。
“四位,没事吧?”李晏问道,脸色惨白,却非受伤缘故,只是内力消耗过度。
毕竟他本就是先天小成之境的高手,眼界在那,内力暂时未曾复原,却又有四人相帮,因而不曾受伤。
那白发老翁苦笑道:“还好,死不了。麻烦小友帮我们护卫一二。”再服下一粒黄色药丸,闭目调息。
另外三人亦如是。
李晏在一根断木上坐下,暗道:“欧阳峰的《蛤蟆功》,的确厉害,单凭武功本能,便以一敌五,犹占上分,若非心智有缺,我们可都得死在他的掌下了。”
一灯大师的《一阳指》功夫,在天门山寺时,无缘目睹。阴差阳错,今日初初下山,却遇见了欧阳峰,更亲身体验了《蛤蟆功》的厉害。
“等我内力复原,再来领教欧阳峰的《蛤蟆功》。”
“唉!这些低武世界的高手,一个个或自创武功,或改良武艺,以此精进。先天之前,凭依前人余荫尚可,既到了先天之上,我也需及时创出独属于我自己的功法。”李晏暗叹。
“至大至刚”之理,纯阳内力,二者叠加,创出一门拳法,这是李晏的渴望。
正思虑之际,忽听得那四人说道:“小师傅,多谢!倘若无你相帮,咱们四个,想必就死在了西毒的掌下。”
那中年文士叹道:“唉!天下五绝,名不虚传,咱们可差得远了。”说着摇头叹息。
李晏心想:“我只是过来瞧一瞧热闹,受了无妄之灾罢了。”摇手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那白发老翁道:“老夫人送外号‘白草仙’,这位是圣因师太,这位是人厨子,这位是转轮王张一氓。”黑衣尼姑“圣因师太”,肥头肥脑的人厨子,中年文士“转轮王”张一氓,均向李晏含笑致意。
李晏恍然,原书之中,这四人曾听奉其时已为神雕侠的杨过号令,齐至襄阳城,为郭襄祝寿。
那白发老翁向李晏拱了拱手,问道:“不知小师傅在何处出家?法号是什么?”
李晏微笑道:“贫僧法号妙严,在一处小庙出家,具体名字,不说也罢。”
那四人眼见李晏不愿多说,也就不问,当下抱拳道:“原来是妙严禅师,武艺精深,日后江湖上,必有禅师一席之地。”
圣因师太道:“妙严禅师,贫尼和三位同道,正欲去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