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去死!”千乘积攒神力,迅雷不及掩耳挥剑刺向泛月胸口。
泛月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利刃越来越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玄鲤飞身上来,挥剑挡回了这杀意凛冽的一剑。千乘未料到,被玄鲤远远击飞,摔下楼台,摔了个狼狈不堪。一众人围过去,又搀又扶,又喊又叫。
泛月回过神来,嬉笑着对玄鲤拜谢道:“多谢玄鲤老哥出手相救!”
玄鲤瞪着千乘,冷冷道:“本来不想出手的。可这鳖孙实在欺人太甚,居然对你动杀手!”
“他就是小人一个,这是他一贯的做派!”泛月搭上玄鲤的肩,对千乘不屑一顾,“走。老哥喝酒去。”
“粉蝶姐姐归谁?!”玄鲤转过头看着泛月,神情冷峻。
“归老哥你!”泛月嘿嘿笑着一揖,旋即恭恭敬敬地侧过身,“老哥请!”
粉蝶就站在他身后,她温柔微笑着敛衽一礼。
“算你懂事!”玄鲤满意微笑拍拍他肩膀,便昂首挺胸迈着大步走在前。泛月则笑着跟在后面。
“泛月、玄鲤你们两个给我等着!”千乘被众人簇拥着费力起身,撕心裂肺地朝楼上大吼。
泛月头也不回,大笑道:“爷爷等你来报复,千乘孙儿!”
“泛废物!”千乘还想上前,却疼得都直不起腰,他痛苦哀嚎。
“好孙儿回去好好养你的腰!”泛月扇着折扇,走到拐角处朝千乘得意一挑眉。
“你!”千乘瞪着泛月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一家仆劝道。
“给我闭嘴混账!”千乘狠捶了那家仆头一拳,腰又忍不住痛了起来,他当即大哭大嚎,“快送本少爷回去!”
那些家仆连声答应着,架着他急匆匆回去了。
“粉蝶姐姐这《箜篌引》弹得真是太优美了。”泛月端着酒杯,闭眼陶醉其中。
玄鲤放下酒杯,点头笑道:“粉蝶姐姐果真才女。实在是太美妙了。”
泛月睁开眼睛,看着粉蝶,满目赞赏:“粉蝶姐姐才艺超群,人又漂亮,我的心都要化了。”
粉蝶羞得脸通红,娇笑道:“泛月公子讨厌。总是喜欢嘲笑奴家!”
泛月举杯笑道:“我爱惜你还不够,哪里敢嘲笑啊!”
“臭小子不学好。”粉蝶站起身,朝二人跪地行礼,“粉蝶再谢二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粉蝶姐姐这是做什么!快快起身!”泛月赶紧上前扶起她。
玄鲤紧跟着站起,走了过去,说道:“姐姐不必如此,这是我二人该做的!”
粉蝶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道:“奴家出身奴隶,身份低微卑贱,生命如蝼蚁,任人随意践踏。二位公子是唯一将粉蝶做人看的人,数次相救粉蝶于水火。粉蝶感激不尽,愿给二位做牛做马!”她说着又要跪地行礼。
泛月立即制止她,说道:“姐姐您是我二人挚友,不要说这些生分话。如果您非要感激我二人,就再给我二人弹一首曲来吧。”
玄鲤跟着道:“对对。姐姐您快去弹给我们吧。”
“好好。”粉蝶流着泪用力点点头,旋即走过去弹起了箜篌,顿时乐声悠扬,引人入胜。
二人伴着乐声,开怀畅饮,酣畅淋漓。泛月饮着饮着,忽伤感道:“若是连城也能同饮就好了。”
连城同玄鲤一样,是泛月的发小,三人关系特别铁,是出了名的铁三角。然而就在不久前,连城出事了。他爱上了自己俘虏的冥人,不惜生命都要跟那冥人在一起。他的父亲怀安将军惧怕云蕾女皇诛族,故而当着儿子的面,亲手杀了儿子的挚爱。连城因此得了疯病,整天疯疯癫癫的,喊着那冥人的名字哭嚎。怀安将军觉得他丢人现眼,将他长久锁在地牢中,不见天日。
“若是没有那件事,连城或许还好好的。”玄鲤叹息一声,举杯饮尽杯中酒。
“我就是不懂。连城他有什么错。他只不过是爱慕一个人而已。”泛月忿忿一摔酒杯,酒水立即飞溅出来。
玄鲤盯着那溅出的酒水,幽幽道:“他爱慕一个人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他爱了不该爱的人。”
泛月冷哼一声,道:“爱情本就自由,谁也无权规定谁该爱谁不该爱。这只不过是这些可恶的弄权者的权力游戏罢了。”
玄鲤瞄了眼紧闭的房门,笑道:“那你又能如何呢?!我们照样不还是身处这游戏之中,任人呼来喝去、随意玩弄,而不敢大声抱怨的吗!”
“去特妈的云蕾女皇!”
泛月暴怒猛掷出酒杯,砸在门上摔了个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