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对你们亮出身份,你们却硬是不信,将我的车霜打砸的不成样子,还要抓我到衙门之中。”琉璃说着又楚楚可怜地抓住南宫仁龙的衣袖,哽咽道:“大皇子,你可要给你弟媳我讨回公道啊!”
南宫仁龙有些头大,看了看那满目疮痍的马车,又看了看狼狈不堪的琉璃,清了清嗓音道:“他们冒犯了太子妃,让太子妃受惊了,我这便让他们给你道歉,再送你回去可好?”
南宫仁龙想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虽然琉璃受了些惊吓,车夫也受了伤,但他们这边死了一个人,也算扯平了。
可琉璃却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些行凶的人,眨了眨蓄满泪水的眼睛,抽泣着说:“他们这般冒犯我,大皇子就给我这样的交待啊?呜……我这后背痛,手痛、脚痛、身子也痛、整个人都是痛的。这交待我不满意,我要立刻进宫,让父皇给我一个交待。”
她接着对高风崖继续抽泣:“风崖护送我到皇宫去。”
“是!”高风崖高声应道。
南宫仁龙吓了一跳:“哎呀!太子妃啊!此等小事可别惊动父皇了吧?”
他在大祭上丢尽脸面,已经触怒了父皇,被罚面壁思过,明天执行,如果此时又因琉璃之事闹到父皇那里,恐怕父皇会更重的责罚于他。
琉璃抹了抹眼睛的泪水,凄然道:“这小事吗?这是大事一桩啊!大皇子你没受到切之痛,当然感受不到我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委屈。可大皇子却只是给一个道歉了事,可知我方才要是被打死了,你要如何向父皇交待?”
“方才大皇子的处置,的确难不甚妥当。”高风崖也在一旁不满的说,眼中闪过一抹戏谑。
南宫仁龙尴尬地笑了笑,本以为大事化小,想不到却被琉璃用皇帝威胁,偏偏他又敢怒不敢言。
怒火中烧又无处可解,南宫仁龙侧身挥手,猛的将那始作俑者李队长打趴在地:“你这瞎了狗眼的,还不快给我跪到太子妃面前道歉?请求宽恕!”
那李队长痛叫一声,听到南宫仁龙放狠话,吓得连忙乖乖地爬跪拜在琉璃面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太子妃,请太子妃请原谅我吧!”
琉璃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个方才还扯高气扬的人,现在爬在她眼前哀声求饶,这变脸变的太快了吧?
那李队长见琉璃不理他,急忙向周围的巡卫们招了招手道,额上冷汗涔涔,高声叫道:“兄弟都参与了打人,都过来求饶啊!”
他想将众人拉下水,他就不会受到重罚了。
经他这么一叫,巡卫们不得不跪下拜倒,长长的街道上顿时黑压压的跪拜倒了一片。
琉璃被这么多人齐齐跪拜的很无奈,又不想就此轻易放过他们,转着眼珠子在想着两全的办法。
“太子妃你看,他们诚心悔改,你就给他们一次改过的机会吧!”南宫仁龙连忙赔笑着说。
看到琉璃纠结的表情,南宫心中暗笑,这批巡卫的苦肉计用的不错啊!
“先将人打了,再三言两语的赔个罪,多大的事都可一笔勾销。这主意不错啊!”高风崖失笑道,语气中的讥讽异常明显。
虽然南宫仁龙是皇子,但他高风崖也有他的傲气,这大皇子的人竟敢打了他中纯洁无瑕的小仙女,叫他怎么咽下这口气?
他效忠的人是南宫弈,不是南宫仁龙,不必事事看他眼色。
南宫仁龙听的心中恼怒,却又不便在此发作,白了高风崖一眼,转头对琉璃赔笑道:“我对太子妃误伤深表同情,太子妃你最善良,此事我们私下解决如何?”
他想哄哄琉璃,让她卖自己一点面子,此事就此作罢。
琉璃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唉声叹气的说:“大皇子你也看到了,我的马车被他们砸的乱七八糟,里面的许多东西都碎了。”
南宫仁龙立即扬着眉,肃着脸,威严的道:“这个要赔,他们打砸了什么,就赔什么,你看着折合多少钱,我先垫着,再慢慢找参与打砸的人算账。”
李队长他们这几个参与打砸的人听得全身颤抖面无人色,这赔钱还是小事,惹怒大皇子就很严重了。
“我无故受这些人踹趴在地,这李队长还在我背上凶狠的踩踏,令我受伤了呢?”琉璃慢悠悠地看了一眼全身颤抖的巡卫们,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
“本皇子立即派人给太子妃送给去最好的铁打伤药,另送一对熊掌、一枝百年人参、一斤燕窝、一斤冬虫夏草给太妃补身子。”南宫仁龙拍着胸膛保证道。
琉璃点了点头,不拿白不拿,南宫仁龙给的东西多多益善。
“我的车夫弓正无端被重伤,以致错手杀人,大皇子你看怎么处理?”琉璃继续问,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是那巡卫行凶在先,车夫错手杀人乃自卫,他无罪。”南宫仁龙看着琉璃还是很黯淡的脸色,又补了一句:“再送你车夫一百两银子养伤之用。”
死了一个巡卫算什么,此事可千万不要让父皇知道。
琉璃又眨了眨水雾迷离的黑眼睛,终于对南宫仁龙笑了笑,眼中的泪意也收了回去:“大皇子,如若有人以下犯上,踩踏了王室中人,要如何处罚?”
“当重打一百大板!”南宫仁龙知道琉璃要说什么,冷锐的双目往李队长射了过去,指着朝吓得瑟瑟发抖的李队长高声道:“来人,将他管辖的小队之人全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琉璃暗暗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