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的灵魂变得越发的清晰,神色中也渐渐的有了一些灵动,这是恢复了神志。因为死亡而对灵魂产生的震荡、伤害也渐渐被修复才能表现出来的。
**死亡对灵魂会产生一次剧烈的震荡,没有足够强度的灵魂就像是果冻一样被振成一团浆糊。
灵魂成了浆糊也就失了形体。
在黄琦的印象中,这玩意应该只有纪念意义,或者当做原材料,没想到在黄一道手中居然还给救了回来。
法阵还在运转。
已经有了活性,恢复神智的士兵灵魂还是处于懵懂状态,他的一丝灵魂被黄一道压缩拉丝后切断。
一个哆嗦后,并没有更大的伤害。那根拉出的灵魂丝已经被黄一道顺着法阵拉扯到熊妖精魂那。
对士兵的灵魂是温养,是修复的话,对妖魂就是拿锤子在砸。
砸得火星直冒,砸得灵魂碎片四溢,然后又被法阵困住,飞不出那片区域。
假若小灰熊的灵魂被破碎的时候有东西在里面无声的咆哮,在四处乱撞,精魂级的妖魂就是炸药包被点燃,如同爆破一样的动静不断涌动。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后,精魂已经分成了三份。
一份如同浆糊一样,虽然有点粘性却会自己摊开扩散没有凝聚力;一份如同果冻一样,虽然看起来弹性十足却又能很好的汇聚在一起。最后一份就是已经被锤击成碎片的,妖魂中蕴含的浓浓不甘。
果冻样的凝聚成一根风格硬朗的拐杖,隐隐还有金属质感;浆糊样的不断压缩,那根抽自士兵的灵魂适时的投放进去,不断弯曲变形,居然成了一个小小的法阵,将所有的浆糊样的东西凝聚,变硬,成型,最终成了一个小小的腰牌。
最后那股不甘被黄一道像扔垃圾一样扔给城隍,然后被城隍随意的在冥界开个口子,扔了进去。
腰牌飘到士兵灵魂那,挂在他的腰上。士兵的模样发生了变化,转变成了穿着员外服的标准小土地的模样。
当全部转变完成后,拐杖适时的出现,握在土地手中。
法阵消失,土地留在地上,茫然的四顾查看。
先是弯腰用拐杖杵着,试了两下好像感觉不舒服。站立起来,把拐杖当长枪一样拎手里,这样感觉舒服多了。
走两步,穿着宽大员外服却想大步流星的走路,怎么走怎么别扭。这位也是强悍,拿着手中的拐杖就滋啦一声在员外服上划拉出一道口子。
几次滋啦之后,袍子已经被割开,像绑绑腿一样在腿上绑好。试着走两步,还试了试滑步,当发现没有问题的时候,这才开心的两手握住拐杖,用好像锋利的熊牙的拐杖头对着黄一道说话了。
“喂,是你帮我变成这鬼样子的吗?也不知道给我换把兵刃,这种小短枪能干啥?”
黄一道没有理会这个只有拳头大的的小土地的挑衅,也没有解释着是啥情况,反而用拂尘顶顶脑袋,用无辜的话说:“怎么有了点战魂的意思?早知道把他变成游神就好了。”
当新生的小土地想端着拐杖牌大枪继续向黄一道质问的时候,城隍一声力喝:“大胆!黄真人耗费法力赐你新生,还不赶紧跪叩谢恩。”
一股未知的气势下,小土地虽然咬牙挡住了那么一瞬,还是被压趴下,直直的趴在地上,而他手中的拐杖还是直挺挺的竖着,指向天宫。
这次是城隍面上有点挂不住了。
这个小土地,宁愿趴着也不跪,而且即便倒下了也架势不倒,用拐杖使出了长枪的气势,表达了人死势没倒的骨气。
要不是黄琦的小土地告诉黄琦,这个新生的小土地的记忆肯定已经没了,现在只是一张只有本能的空白白纸,黄琦都以为碰上了哪家倔强的熊孩子。
黄一道拿出了他的降临平板,拿出一张卡片,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这才摸着脑袋回头对两人说:“是我的疏忽。这位的不信邪特性已经进阶了,已经能称呼为杠子头了。”
不信邪是华夏的文明特性,表现出的一个特性就是跟神灵的关系处不好。
神灵是需要供奉,需要人把自己全身心的托付给他。可是这对我们华夏人来说可能吗?
我们认可祖宗,也更多的是因为祖宗在筚路蓝缕中为我们这个族群开拓出一片生息之地。是敬重祖宗给我们留下灿烂的文化,是敬重祖宗将我们的族群延续至今并越来越好。
我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你。脑袋跟着你的思路走,身体跟着你的指示走,遇事情听着你的指示做。
你谁啊?凭什么呀?
眼下这位就这样。虽然已经在黄一道的帮助下获得了土地神职,拿到了代表土地权柄的拐杖,算是正式踏上了神职。
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神职之外的东西,虽然知道城隍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也只是敬重而不是完全的服从。
城隍以高位神职压他,让他跪着叩头谢罪,这位干脆就趴着了。即便趴着,手中的拐杖也被当成长枪挺立着,下意识的准备给压着他的人来个狠的,不愿放弃抵抗。
不信邪?是啊,有着我们华夏文明的文明之魂的人都不信邪,都有点杠子头。
杠子头是戏称,真正的表达在降临平板上的显示数据是,这个人不信邪的文明特性已经由入门变成了初级,然后在刚才给城隍那么一压,趴地上之后,又由初级变成了中级。
文明特性,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他就相当于这个文明给归属于这个文明的人加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