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放松的剑眉又紧到了一块,本着脸又回了床边把被子给狠狠的从风小莫的腿下给拽了出来,重新再盖到那不安分的人身上。叹了口气再回身,今天的饭是吃不下去了,司马文止突然很同情风老爷,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过来的。
整了下衣裳调整了表情,刚要唤哑娘风莫璃进来看顾着,这家伙要是着了凉那上京的路上得有多麻烦。
为什么后面又有了动静,回个头,司马文止顿时双颊发红头脑发胀,风小莫还是一条腿压着被子,刚才给她盖得地方都露出来了不说,连后背都快翻倒脸上面了。
这到底是哪里学来的睡姿?
抿着薄唇寒着如冰双眸再走到床前,双手抓住被风小莫死死夹在双腿间的锦被,司马文止手上一用力把被子给拽了出来,刚掀了起来还不及再盖下去,手中一顿,锦被又被风小莫压倒在腿下,伴着不满的嘟哝声司马文止只看见一脚从床上飞来,刚好就踹在自己的泄上了。
“嘶——”
倒吸了口凉气,司马文止那心底被自己压下去无数遍又无数遍蹭蹭的往外冒的火气,这下子就如浇了油一般,呼呼的一下全上来了。
自己向来做事也是极沉着稳重的,连父皇都夸赞自己行事稳重,睿智内敛。怎么今天从早上起来在风府门口到现在,不要说该出发的时候没有出发,就连后来好不容易出发了,这路行来也是乱糟糟的一团。
司马文止冷眸盯着床上一会四仰八叉一会翻身打滚压被子的风小莫。朝中官员那么多,总有些合不来的,可是身为皇子在朝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能像这床上之人这般,轻而易举的就让自己怒火冲天的。
双手再一用力,那富贵牡丹的大红锦绣被就被团作一团,孤零零的卧倒在床脚下了。转身出去用力的撞上门,对着还候在门口的哑娘和风莫璃扬扬嘴角,只说风小莫已经是睡下了,让她们先把饭吃了再来看顾。
背后的房门紧闭着,夜晚的凉风在走廊上微微拂来,司马文止呼出一口气,觉得这风吹在人身上说不出的痛快。
补了一夜的精神,第二天早上,风小莫总算是恢复了过来,风风火火的一路沿着楼梯子向下跑,害的掌柜的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的客栈里什么时候住了这么号人物。
挑三拣四的总算是伺候着吃早饭,掌柜的心中不住的恶骂,你家的秀还没这般麻烦难伺候呢。甜的嫌腻咸的嫌辣,喝粥嫌太烂吃饭嫌太硬。总之满满的一大桌子饭菜,不是这个不好就是那个太差,店小二猴急猴急的跑了十几趟,终于忍受不住的问了句掌柜的,咱们是不是碰到吃霸王餐的。掌柜的还以为店小二懒惰,一算盘珠子拍上去,骂了句你见过这么多人来吃霸王餐的么?
最后店小二说实在是受不了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扔了毛巾撂挑子不干了。一大清早的掌柜的也找不到新人来,只得自己硬着头皮上贵宾服务。还没撑上个一炷香的时间,就泪流满面的喊店小二回来,两人在柜台后商量了半天,掌柜的颤颤巍巍的抖着手里一个多月的收银,挪到司马文止的身边求饶,大爷,谢谢您的捧场,小店真的就这一些了,再没有银子了啊。
司马文止眼看掌柜的惨不忍睹的脸色和那手里少的可怜的几块碎银子,知道人家是把自己当成来砸场的恶徒了。再想想某人一贯的行为作风,瞥眼看看某人的嚣张跋扈挑肥拣瘦的样儿,当下气的恨不能立刻抓了她就出发。
闭了眼睛来来回回做了好几次的深呼吸,司马文止着人告诉风小莫今天不用坐车,又多付了掌柜的几锭银子,才总算是让掌柜的相信自己真的不是来吃砸场霸王餐的。
那边的饭菜虽然没有一下子变得好吃多少,不过一阵风过云卷之后,也没剩下几口了。掌柜的和店小二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同仇敌忾的骂着那典着肚子出门的风小莫,简直就比砸场子的还厉害啊,这分明就是一个强盗!
风小莫出了客栈门口,立刻就有那些见了店小二和掌柜的惨状的下属恭恭敬敬的牵了匹骏马过来。风小莫看那神马全身膘壮毛色纯亮,俊神丰采威风凛凛的好不健壮。欢喜的张着双手就奔了上去,抱着马鼻子一顿狂亲,嘴里不住的喊着好帅懊帅啊!
又有会做事的下属递上那一根马鞭子,借了胳膊让这大公主大人上了马背。风小莫坐在这高头大马之上,睨着眼睛俯瞰众生,真有种普天之下唯我独尊的感觉啊!
“哈哈哈哈……”风小莫好不得意的大笑两声。
抬了抬手,瞥了眼手中的鞭子,鼻腔里哼出一声蔑视,“怎么不是金香玉雕柄的?”
马下之人抖了抖肩膀,赶紧弯腰谢罪,“因为准备的匆忙,一时不易寻到那般宝贝之物,不过这也是徐少爷特用的备用马鞭,还望莫少爷您笑纳!”
风小莫嗤笑了下,在哑娘风莫璃的笑声和翠丫恶心的大白眼下极大度的“呵呵”了两声,“算了,我也不过是随便问一句。”
随便问问,马下之人绷直的肩膀松了松,毕竟是自己人,公主还是会留点情面的。
“早知道你们这些人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擦汗的手顿住,什么叫我们这些人,我们也是京城里堂堂正正威风凛凛的皇宫护卫好不好,不要说那些普通民众了,就是有些京城里好些官府大人见了我们也要点头客气几句的,怎么到您这里就成了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