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乐公主这下听清楚了,奇怪的看向风小莫。
风小莫假装听不懂,捧着手里的热茶乐滋滋的道,“什么妖怪?”
“小性啊,这是莫姐姐,哪里是什么……”这两个字可不能说,荣乐公主呵呵笑两声,哄着拼命往自己怀里专的小儿子,“小性,不怕啊!”
这么一哄,沈小反而更委屈了,憋着嘴哭道,“她不是莫姐姐,她是妖怪,专门吃孝的妖怪。”
此时,好多人都看着这边呢,沈小这么一说,饶是太后的亲生女儿,荣乐公主也觉得尴尬无比。
风小莫反倒乐了,眼光盯着荣乐公主笑道,“我是妖怪,还专门吃孝?看来荣乐公主背后里没少教导自家的大少爷啊!”
背后里教导?
荣乐公主一听出风小莫的意思,心中也恨的痒痒的,面上却只能尴尬的笑笑。眼光一转,刚好搜到赶回来的沈奶娘,怒火中烧,呵斥道,“贱人,只顾着自己偷闲,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怎么了?”远远地,传来太后关切的声音。
“母后,也没什么事,就是奶娘没看管注子。”荣乐公主也不想提什么妖怪,只把责任都推到奶娘的身上。
可怜那个刚刚还为了主子孤勇奋战脚背负伤的沈奶娘啊!
“是吗?”太后瞪了眼已经跪到地上的奶娘,伸手唤着外孙,“小性,到哀家这里来,这是怎么了,哭的这般伤心?”
好不容易止住抽泣的沈小又委屈了,吧嗒着眼泪指着风小莫道,“妖怪。呜~妖怪——”
翻来覆去一句话,全没有往日的伶俐,显然是被吓傻了。
太后看着沈小那个心疼,再看看沈小指着的风小莫,脸一沉,呵斥道,“作为奶娘,连个孩子都看不好,哀家留你还有何用,来人。拿出去!”
这几句话的功夫,就要拿出去!
拿出去,能干嘛?大家不用想。都心知肚明!
奶娘也显然没想到,沈小哭了这几下,自己就要遭来灭顶之灾了。吓得连连求饶,只说冤枉。一手指着风小莫,说是风小莫在欺负小少爷。见太后不信。还待再说什么,太后眼神一瞪,就被一太监按在地上,疼的气都喘不过气来。
恰在这时,外面一声尖细嗓音,“皇上驾到——”
群臣跪拜。炎宗皇帝乐呵呵的进来,先给太后请了安。才一抬手对众臣说,“今日太后寿宴。太后贤明,一切都从简了,众卿也不必客气,都起来吧。”
末了见地上还跪了一个,神情慌乱脸色发白。显然是犯了错的。炎宗皇帝的兴致就有些差了,不耐烦的问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又跪有摁的?”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疯婆子,自己不看好孩子,还怪罪到莫儿身上,你说莫儿一个姑娘家的,温柔知礼,心思又纯的很,哪里会做什么错事。”
炎宗皇帝听到这事还扯到风小莫,眼神不禁看看风小莫的方向。风小莫正喝着茶,一口一口的吹着,全跟没自己的事情一般。再回头,炎宗皇帝也就没有深问的兴致了,直接道,“既然犯了错,那就拉下去吧,不过今天是母后寿辰,从轻就是了。母后,您看呢?”
太后一笑,点头道,“陛下考虑的周到,哪里用得着问我,就这么办好了。”
众臣见这三言两语之间,炎宗皇帝和太后已经断了“密案”,又惊呼道,“陛下圣明,太后娘娘圣明!”
这一通惊呼过后,大家也渐渐明白一个道理,这个莫姑娘还是不可惹的!
是以,窃窃私语也没了,大殿里歌舞升平、杯光交错,好不热闹。
炎宗皇帝受了群臣敬贺,渐渐有些不甚酒力,和太后告了一声,就退回偏殿休息去了。
风小莫看着这小阿房,虽然也是热闹非凡,但是没有自己的熟人,司马青青向来不待见自己,那个什么紫嫣紫雪的,也不跟自己亲近,就连司马文止也忙着和众大臣们应酬,哪里顾得了自己。
左看看,右看看,还是太子哥哥好!
风小莫端正酒杯,几步跨到太子司马文启身边,讨好道,“太子哥哥好,你一个人独斟,未免孤单了些,不如我陪陪你?”
司马文启一抬头,果见风小莫一张放大的脸,堆满谄笑。
再看看自己身边,果然是没什么人。自己向来不爱与人攀谈,即使是公事,也常常是选了清净的地方。在这朝堂大殿,倒还真不怎么热诺,朝中众位也知道自己脾气,自然也不过来打搅。只是,这个风小莫——
司马文启眯眯细眼,嘴角一翘,阴柔的脸上顿时就多了几分笑意。
风小莫还以为他是同意了,立刻上前一坐,从腰后抽出一柄扇子,献宝似的介绍道,“夏日炎炎,要是有一把这样的扇子,太子哥哥这生活岂不是更完美了?”
“完美?”司马文启看看风小莫变戏法似的给自己看着扇子,实在是不懂,父皇怎么会留这么一号人在宫里。
“是啊,太子哥哥您看,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扇子,”风小莫一手轻轻的摸着扇子,陶醉道,“这白玉骨,象牙柄,张大山的山水画,吴道子的题字,纪大夫的名作,总之很值钱的?”
司马文启瞟瞟那扇面,吴道子的山水画,张大山的题字,纪太傅的名作,的确是把好扇子,听说这扇子一直被二弟珍藏着,怎么的就到她这里了。
心中惊奇,眼光就不免看向和群臣一处的司马文止,正好见到司马文止也向这边看了过来。太子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