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的山头光秃秃一片,稀稀拉拉有一些年头不长的树木,头顶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少了清晨的阴冷。
陈洪涛来到刘恒跟前,低声说道:“东家,快正午了,要不要去宴宾楼叫几个菜。”
宴宾楼在城内,东山距离灵丘不足十里路,又是大道,来回用不了半个时辰。
刘恒一摆手,说道:“不用,一起吃就行。”
铁场一天管两顿饭,中午有荤腥,有时候是猪羊下水,有时候是肉骨头熬汤,一人能分上一块带肉的骨头。
铁场的饭菜都是大锅熬煮出来,矿工手里拿着一只大茶缸子,盛了满满一茶缸子肉菜,拿上两张饼子,坐到门槛或是干脆坐在地上吃起来。
刘恒没有和矿工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之前那张签文书用的桌子上,边上有陈洪涛和黄槐作陪。
一名流匪帮刘恒打来了饭菜。
“你们不用留在这里陪我,都吃饭吧!”刘恒对陈洪涛和黄槐说道。
带两个人一走,刘恒低声对杨远说道:“去查一下,来闹事的这些人背后是谁。”
杨远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本来就是他们谍报队的伙。
刘恒一手拿着饼子,侧过头对身后的流匪说道:“吩咐下去,咱们的人分成两队吃饭,一队吃完半个时辰后,另一队在吃。”
之所以这么吩咐,是防备有人在饭菜里下毒,哪怕是自家的铁场,在没有走上正轨之前,他一样需要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