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骑在马上长剑直指,一股气势油然而生。若不是纵横杀场杀人无数的老兵老将,绝然没有这股杀伐之气。
看着这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吃瓜群众再次哗然:“老天,我眼花了吗?这是杀神吧!”
“这少年手上的人命肯定不少,我那从军二十年的叔父身上都没有这股杀气!”
“看来不是猛龙不过江,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古三直面张三,更能体会到其散发出来的气势,那扑面而来的杀气中甚至还能闻到血腥味。这是何等怪物?
古三有些迟疑了,多年的搏命生涯,直觉告诉了古三,上前真有可能会死在这古怪少年的手中。
古三都是如此,身边几名同伴更是不堪,提着缰绳控制着胯下躁动的马,看着古三,反正有头人,听命行事罢了。
红菱连忙扶起小姐,少女一起身抄起墙边竖着的一个长棍子,径直走了过去翻身上了红菱的黑马,驾马持棍的朝张三奔去,娇喝:“丑八怪淫贼,我杀了你!”
古三连忙拦住少女,道:“小姐,这里交给属下。”
“给我拿下他~”古三持刀一直张三断然喝道。
如是再不动手,回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不如受个重伤,也能来个将功赎罪勇猛护主,就是祈求这少年不要杀人。
其余护卫抱的也是这种念头,持刀紧跟古三朝张三杀去。
“来得好~”好个张三,面对五把明晃晃杀来的刀,没有丝毫不惧,反而透出一股精气神来。
张三一提马头,枣红马嘶鸣一声前脚高高跃起,正面对来的古三不敢伤了小姐的爱马,只得一转马头躲避,却和左边的护卫撞在了一起,手中的刀却划伤了右边的马匹。
马匹受疼崛起后脚,又踢到了后边的马。窄小之地容纳了数名大马如何能够转向得开,张三的一个动作就使得古三五人乱作一团。
吃瓜群众正聚精会神的准备看上一场难得一见的马战,不料黄金开场,却看到的是连青铜都不如的结果,不由得爆发出一阵阵的嗤鼻声和倒彩声。
外行瞧热闹,内行看门道。也有不少眼光独特的人,对少年露的这一手暗暗喝彩。
瞧着滑稽的几人,马上少女和马下红菱,不免破涕为笑。随后又想起是自己人,又大感丢脸,不由得狠狠的看向罪魁祸首张三。
这一瞧,却大感诧异,原本丑陋的淫贼,以为只是武功高强而已。而此刻骑在马上的身姿却显得那么伟岸,如同一个顶天立地的勇士般屹立在那。
被古三几人拦住去路,又见可恶的淫贼形象大变,马上少女心中的怒火不知不觉中消散大半,原本就不是心坏之人,只是从小娇惯宠爱,有些刁蛮而已。
“散开~散开~谁在闹事?”姗姗来迟的永远是官府中人。就在双方陷入僵局,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的时候,官府来人了。
长安县县衙驻西市捕房捕头何冲得知了闹事的一方是谁后,急切的派人上报了县衙总捕头,立即纠集了十几名捕快冲了上来。
“拿下~”何冲一声令下,十余个捕快一次散开,手持腰刀、绳索、铁尺等朝张三逼去。
张三见捕快绕过古三等人,甚至还朝他们点头哈腰,长剑一指怒道:“为何不抓他们?”
何冲喝道:“你扰乱地方,行凶作恶。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张三气急而笑,怒道:“不分青红皂白的家伙,找打!”
张三纵马而动,剑光点点,所到之处捕快纷纷倒地,哀嚎不已。好在张三也不是莽撞之人,出手有分寸,倒地的捕快只是受了点伤失去抵抗力而已。
张三打了一圈,将捕快尽皆打到在地。
“我跟你拼了~”古三一看再不动手就完了,跳下马来扔下了刀伸着双手朝张三扑去,最终如愿以偿,被张三一剑拍在了后脑勺上,打晕在地。
脑袋灵活的护卫选择步上古三后尘,而胆怯的剩余两人却持刀不动。
“阿三兄弟,我来助你~”
门口打成一团,心急的酒肆伙计们不知道如何处理,最后涉及到了官府中人,掌柜连忙吩咐紧闭大门,让阿寿骑上快马去通知老板娘。
被吵醒的癞痢头一听到张三正在门口大打四方,不由得大喜叫道:“阿三兄弟果然好样的,这么快就开始打地盘了。”
于是抄了一把叉子就冲了出来!
站在门口的红菱见酒肆里又冲出了一人,心中大怒一脚踢出。
本就不明事宜的癞痢头哪里会提防一个长发披肩的小姑娘,这一脚被踢在脚腕处,于是奔出来还没站稳的癞痢头悲剧了,一个大马哈趴在了地上,眼里直冒星星。
癞痢头摇着脑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把刀已经架在了脖颈处了。
两名护卫大喜过望,正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的,连忙制住了癞痢头,朝张三喝道:“赶紧束手就擒,不然就杀了他!”
癞痢头见眼前的变化跟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致,不是说好的打地盘么?怎么动刀动枪还来了大批的捕快,而且都被阿三兄弟给打倒在地了。
“我的娘咧~”癞痢头一声哀嚎,这下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癞痢头倒也光棍,叫道:“阿三兄弟快走,不要管我~”
呦呵,要挟三爷来了,张三长剑直指,喝道:“快放开他~”
“快束手就擒,不然就杀了他~”
见有效,两位护卫将癞痢头夹持得更紧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