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炭预感不妙,猛然起身,就想拔刀。却被王子虞伸手捏住他拔刀的手,轻轻一捏,就将骨头捏碎了。
这家伙果然是条汉子,竟然一哼不哼,用扶着刀鞘的手,猛然抡起刀鞘,朝着王子虞的脖颈砍来。
王子虞微微一笑。
没想到,郭德双还养了一个滚刀肉。好咯,小爷就逗逗你。
王子虞直接欺身而上,伸手抓住即将砍来的刀鞘,稍稍往怀中一带,力大无比。
黑炭一时抓刀鞘不牢,脱手而出。
他见不是王子虞的对手,转身跳上马,扬手一鞭,就要逃跑。马得了令,刚要奋起四个蹄子撒丫子走人,王子虞一把就给这家伙从马上拽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那马匹见主人被摔在地上,往前跑了两步,又转身回来,来回的踏步,十分焦急的样子。
王子虞一看,真是好马。
他手上没闲着,在黑暗谈身上点了几个大穴,令黑炭动弹不得。
“小子,还想反抗啊。一会儿让你知道反抗的厉害。店家,这是你的早餐前,忘掉刚才发生的一切。”王子虞掏出散碎银子,扔给一旁惊呆的店家,而后提着黑炭,离开了村镇,到了一处荒野地带。
一起带过来的,还有自己骑来的那匹马。而黑炭的骑的那匹马,竟然自己主动跟了过来。
“行了,现在没人了。你该交代一下了。”王子虞把黑炭往地上一扔,摔的嘭的一声。黑炭硬是没含糊,倒是那匹马,凑上来闻了闻黑炭,还伸舌头在黑炭的脸上舔了舔。
黑炭看着马匹,很是无奈。又看看王子虞,瓮声瓮气的说道:“不管你是谁,既然落到你手里,给个痛快。再活这么些年,还是这么大个儿。”
一副视死如归的精神。
王子虞一皱眉。
“行,骨头够硬。那就得罪了。”
说罢,王子虞将黑炭的佩刀抽出,在黑炭面前耍了一阵子刀花儿。
黑炭以为是要杀自己,眼一闭,等着脑袋搬家。
令他奇怪的是,在感到刀锋在自己的皮肤擦过数十次之后,他竟然还能感受到自己不由得加速的心跳。
还活着?
他赶紧睁眼一看,眼前还是那个俊美的截路者。自己确实还活着,但却突然感觉到凉快了很多。低头一看,衣服已经变成碎片,落在地上。
而藏在胸前的那个布囊,已经落在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手里。
看到此景,他眼泪下来了。口中喃喃道:“大人,小的无能,没有能把信送到。小的愿意以死谢罪,剩下的,就各安天命吧!”
说着,一股浓稠的鲜血从黑炭的口中喷涌而出,片刻后,身子一歪,倒地身亡。
王子虞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根本就没有理会黑炭的死活。慢慢打开布囊,从中取出一块薄绢,画的正是搭弓射箭图,而且,箭已离弦。
他瞬间就明白了。原来郭德双让这个黑炭一样的家伙送信出来,就是传递一个信号。箭已离弦,是明确的攻击信号。出东门,送信的目标很明确,那一定是黄舒朗和乌朗尓图。
看来,郭德裕死心要反了。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贻误时机。
他赶紧骑上带来的这匹马,又牵着黑炭骑的那匹,往回飞奔。他在城门还了借的那匹马,又骑上得了的战利品,回了青影卫。
他回到城门的时候,城门那已经换班了。那人当然不认识郭子玉那匹战马,只点头收下还的那一匹。
王子虞将马匹拴在青影卫马棚里,让手下人好生喂养,而后出去弄了口吃的,便去了朝堂。
此刻,朝堂即将开始。
当王子虞站在朝堂右侧队伍行列里时,发现左相的位置的,没有郭德双的身影。这家伙搞什么名堂?不会是发现什么,逃跑了吧?
但此刻,即将开始的朝堂,让他不得不安下心来。有什么事儿,待会儿朝会结束再说。
他已经听见了陛下和太监们的脚步声。
今天,大司马司马荣出奇的没有和他招呼,只是淡淡的彼此点过头。
一切看上去,都有点诡异。
而太子,十分的平静。
令王子虞没有想到的是,三皇子竟然再次出现在朝堂之上。他是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他怎么不知道?
这破猫,竟然有隐瞒他的地方。看回头怎么收拾他。哼,敢不跟多生报备。
不过,他和三皇子之间,在前面演戏演成仇家,一时间碰面,也没有彼此交流。
当山呼万岁一过,陛下坐下来,满朝堂上看了看,而后平静的问道:“左相大人郭德双怎么没来?”
没有人回话。
谁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谁也没有接到郭德双的委托。
话说回来,谁能代替得了郭德双啊。即便郭跃作为亲侄子,吏部尚书,之前除了收受贿赂的时候可以略表之外,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立锥之地。
“三皇子,你刚出来,要不你跑一趟,去宰相府,问问郭德双,这个左相还要不要做?是不是对朕的旨意不满,罢朝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左相也可以拿掉。”
“是,儿臣遵旨。”
司马赐领旨出去了,一阵风似的。根本不像被关闭在宗人府很久的人。
超臣们听着陛下刚才的话,大气不敢出。都怕惹火烧身。现在司马宏的势头正旺,绝对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现在,郭德双勉强保留个左相的位子,竟然不上朝,真是作死呀。
即便是之前受过郭德双大恩惠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