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自前世就存在,且直至后来经历20年叛军抗战,更加印证了机甲持有者的自身身手重要性。
当机甲上的机甲热兵器消耗殆尽,真正要拼的其实就是驾驶机甲的机甲师们的身手,所谓肉搏,大略就是这个意思吧。而且机甲热兵器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弹,对于穷机甲兵来说,是完全无法负担起的开销。
彼岸站在日光之中,黑色军靴略分开,身体绷直,双手背负,宛如集合训练那般神情肃穆,清澈的双眸仔细的看着长河如何凭借一双机甲护手成功躲闪对方密集的扫射,耳际“嗒嗒嗒嗒”声不绝,思绪却是一直飘啊飘啊,飘回了上辈子那热血沸腾的战场。
再没有比那更能让她震颤的机甲轰鸣声了,黑红的天空中落下的叛军能量弹如同下雨一般,他们驾驶着庞大的自制机甲,举着能量炮一边朝空中扫射一边在陆地上奔跑,叛军的机甲会如雹子般伴随着能量弹从空中落下来,清理战场时,这些叛军的机甲都是可以回收再自制的。
每当想起这些画面,她的心就会微微犯疼,其实如果芜?o没有累死,芜?o还能继续拼凑机甲,他们也不会弹尽粮绝到组成敢死队,与叛军做最后的一搏。
想起芜?o,那个满眼风尘的烟波女子,彼岸突然转身,满心疮痍的对这比赛不再有兴趣继续看下去,芜?o,那个能设计出高尖端机甲兵器的天才机甲爱好者,若是她今日能看到这场对战,一定会满脸的鄙夷,不屑道:这也能算机甲兵器?
因着是仿造烈日炎炎的夏日,广场外,明晃晃的人造阳光将行人都赶进了阴凉的地方,彼岸自广场小通道步行出来,头发已是被汗湿了黏在脸上,黑色马尾更显油亮,凸显了肌肤的雪白。
她站定,日光大盛下,伸出手指,拨开黏在颊边的黑色发丝,一辆银色的悬浮车无声的落在她的身前,车门向上滑开,锥冰清凉闲适的坐在皮质的后座上,歪头,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冲她道:“上车。”
他是等着自己出来吗?否则为何如此及时的冒泡?彼岸抬目,有些微微的怔愣,却是没有多想,抬步走进悬浮车,在离锥冰半米远的皮质后座上坐了下来。
悬浮车厢后座都是两排,座位有的呈圆形,有的呈现长方形,锥冰的这辆车后座是面对面的两条长方形皮质沙发,莹莹发白的皮质面料,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看起来很贵,坐起来也挺舒服的。
丹桂坐在锥冰的对面,手执薄如蝉翼的光脑,身穿灰色套裙,一副公事公办的老chù_nǚ形象,见着彼岸坐上来,礼貌的冲她点了下头,言语间,竟带了莫名的恭敬意味,道:“您好!”
彼岸不语,也不表现出任何示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琢磨不透丹桂是怎么个意思,恭敬?对她??为什么???
思附间,耳际却是一道凉意袭来,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入手便是一瓶冰凉沁骨的水,于是侧头抬目,瞧着递水过来给他的锥冰,无声询问:你们搞什么鬼?
锥冰拧眉,侧头看她,仿若不解自己不过是递一瓶水给她,怎么就够上了搞鬼的标准?有日光穿过透明的车窗照在他俊逸的脸上,让彼岸瞬间想起四字,星眸朗目,大略说的就是锥冰此刻的这种风情吧。
回程的车厢里,一时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彼岸是不觉得自己与锥冰有聊天的情份,锥冰是不知在想写什么,于是彼岸打个呵欠,正打算闭目修炼《心无决》,却听锥冰突然问道:
“你是不是用过了我的光脑?”
立时,坐在锥冰对面的丹桂显得有些紧张,原本专注在手中光脑的眼睛也抬起,小心谨慎的看了眼彼岸,尔后迅速低下,仿佛极端害怕锥冰会发怒那般。
彼岸是不了解锥冰发怒之后是什么个境况,连跟随锥冰的丹桂也能紧张成这样,想必那后果不轻,但她却是从锥冰的话语中,没有感受出任何一丝杀气,相反,他的问话,仿若就在问:你是不是吃了我的布丁?
于是彼岸点头,又打了个呵欠,抬手揉了揉眼角泌出的眼泪,绷直的身子靠上舒适的椅背,双手抱臂,心情平静的提醒道:“不知道是死机了还是机死了,我就拍了一巴掌而已。”
锥冰点头,表示了解,尔后拿出一只薄如蝉翼的高级光脑,递到彼岸鼻尖下,问道:“送你了,要不要?”
哈,彼岸睁眼,极端有意思的侧头看着这个男人,她不知他想做什么,当真不知,莫不是掩藏在这张认真的俊脸之下,是一副快要气疯的心肠?而他故意拿出一台高级光脑出来,就是要试探她究竟脸皮能厚到什么程度?
彼岸当真心中有些乐,抬手,拿过那比纸还薄的高级光脑,扫了眼对面丹桂抖若糠筛身子,挑衅似的冲锥冰嫣然笑道:“要,你太客…!”
你太客气了,话未说完,彼岸手中的高级光脑便被锥冰抽了回去,她毫不意外的挑眉,甚觉无趣,在锥冰那专注而认真的目光中,缓缓敛去如花的笑靥,重新回复一脸的平静,等着锥冰的妖蛾子继续出。
“是,是…这样的!”丹桂首次有些结巴,急急忙忙的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儿,生怕彼岸会怒起揍锥冰一拳,慌忙解释道:“boss的意思是他很少有时间会玩游戏,所以想给你配一台游戏仓,你以后就不用打比赛也可以获得机甲积分,更不会弄得一身都是伤…!”
“你们要干什么?!”
彼岸扬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