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纠结,有些幸福,有些浑身无力的彼岸慢悠悠的行走在宿舍与宿舍的走道之间,忽而一个球飞来,正要砸中她的太阳穴,她一惊,回神,侧身,扬手,不及一手刀劈了这球,便自横地里伸出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替她一巴掌握住那个土褐色的篮球,稳稳当当,安安全全。
“妞,你没事吧?孕妇可要好好休息啊…”
宛如红熊的镇恶回身低头,一开始是在揶揄彼岸,后来又看清个字小小细细的彼岸,那一脸的苍白无力,于是有些担忧,板起凶神恶煞的那张脸,粗声问道:
“你有那么难过吗?不就是被男人甩了?前两日看你不是还不在乎?”
不是啊,不是啊,现在不是这个问题啊,现在是她到底要不要把锥冰给卖了的问题啊!彼岸摇头,一脸的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晃着晃着就觉得头晕,踉跄一步,被镇恶扶住,还不等她站稳,就落入一具微凉的怀抱里,天旋地转间,在一片起哄声中,已经是被疾步的横抱了回去。
镇恶是贴身保护锥冰的,镇恶会出现在球场,锥冰也肯定会在,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其实锥冰的怀抱好宽阔,就跟她小时候靠在她爸怀里一样,心跳声宛如在敲鼓,一声一声的,强劲而有力,虽然微凉微凉的,但是感觉很舒服,总让人觉得想睡,而且觉得特别的安全,就算睡沉了,也不会担心有什么危险发生。
彼岸靠在锥冰怀里,吸了吸鼻子,闭眼,静静的任他将她抱回宿舍,放在他的席梦思床上。又是听他抱着她坐在床上打通讯吩咐将什么什么地方的最好的脑科骨科医生送去地球,然后挂断通讯,替她轻轻揉着太阳穴,动作轻柔的宛如在疼着一个孩子一般。
她不可能上调太阳系兵界,所以只能拿锥冰去换爸爸妈妈回来,换回来了之后再重新给爸爸妈妈洗脑…可是都是亲人,锥冰是亲人,爸爸妈妈是亲人,都是她要守护的珍视之物,她拿亲人换亲人。拿珍视之物换珍视之物,这又是什么道理?
退一万步来讲,锥冰就算不是她的亲人。也是她的任务目标,她彼岸何曾拿过任务目标去换三自己亲人的安危?她彼岸不是一直勇往直前,只为任务吗?
锥冰精壮的怀里,彼岸微微扇动两排宛如小扇子一般的黑色眼睫毛,睁开眼。看着锥冰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抬起纤细柔韧的指尖,替他轻抚蹙起的眉头,一句话都不想说,说不出来。
锥冰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大手握住她在他眉头轻抚的手指。紧紧握住捏了捏,低头,微凉的唇轻触彼岸的额头。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眼眸中含着心疼,低声问道:
“出了什么事,宝?说来给我听听。”
“没事,一时头晕”彼岸咽下酸涩,闭目。任凭锥冰的唇落在她额头上,此刻她不想躲。脑子里什么都是乱的,理不清。
“不说啊?不说我帮不了你啊,宝”锥冰的唇一路往下落,落在彼岸的唇上,开始辗转反侧,轻轻的咬着她的唇,恍若想要撬开她这只无缝的蚌壳,低声哄道:“宝,你说给我听,只要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到,好不好?”
“不好!”她倏尔扭头,倔强的躲开锥冰亲她的唇,将脸埋进他的心口,深吸一口他身上微凉的气息,有些气道:“锥冰你别问了,说了头疼就是头疼,看你的书,办你的公,赚你的钱,嘴太多了你,烦!”
守护珍视之物,是一个合格的地球机甲兵应当做的事,她彼岸连自己的珍视之物都守护不了,还有什么脸做地球机甲兵?拿珍视之物换珍视之物,丢的是自己的脸,丢的是身为一个地球机甲精兵的脸,丢的是她偶像的脸!!!
妈的!别逼她,再逼她,她就要狂化了!
趋近狂化的彼岸倏然自锥冰怀中坐起身子,丢下身后的锥冰,挽着袖子起身就往外跑,她决定先找谁去干一架,然后再坐下来细细思考怎么运用智慧把爸爸妈妈给要回来!!!她统了一亿地球兵,众人拾柴火焰高,就不信找不出几个脑子聪明的!
找人打架到处都有,地球机甲兵比任何一颗星球的机甲兵都好战,因为残酷的机甲师晋级系统,地球机甲兵内耗得也相当严重,但是他们基本在外面很少无故偷袭地球同僚,要打杀都是先问打不打,不打就不打,打就要做好被打死的准备。
这个机甲师的晋级系统真的很残酷,大部分机甲精兵便是这样被自己人内耗掉了。可能这也是作为异能者的星域主脑首脑们害怕兵界坐大,从而设置的这项残酷的晋级制度也说不定呢。
彼岸带兵是严禁打架往死里打的,她自己也经常找地球兵打架,但是从来不下死手,一般把人打趴下,拿了生物机甲网的积分就走。现在她的生物机甲网积分很多,已经够资格参加机甲师的晋级了。但是年资不够。
没有18岁就晋级成机甲师的女机甲精兵,从没有过!
要成为机甲师,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除了能操作繁复的机甲外,还需要完成多门有关机甲的知识课程,平衡、战斗、兵器、感知、防御、微操等等,其知识面的庞大,没有相当的毅力耐力是坚持学不下去的。
而其中微操是最重要的。这东西就跟驾驶悬浮车一样,需要靠天赋,没有天赋,一上机甲就晕,那怎么能成为机甲师?
对于彼岸来说,除了微操,要学的那些东西都是放屁。上辈子战乱,她一样没学理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