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早晨的阳光,凉凉的。
大地也像是披上了凉凉金色的毯子。
但云城万众瞩目的,唯有一个地方,那就是数十丈高南城门上的城门楼吊檐顶上。
因为那里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场挑战。
金光映射下,一袭白袍加身的少年李尘,挑战高高在上的云城城主司马豹。
此时司马豹虽然一身金甲披挂,在金色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可是在万众瞩目中却失去了光彩。
他绝对没想到,仅是数日不见,李尘的虚幻拳印竟然凶猛数倍,即便自己武元修为不俗,更添为云城第一高手存在,也躲不过瞳孔中倏地变大的虚幻拳印。
但见仿佛中,一拳印恶狠狠地捶在司马豹右脸颊上,不说右脸颊瞬息肿胀,口中还飞出三个牙齿。
牙齿在清新的金色阳光照射下,某些人居然看能看到拖着血丝。
没错,不仅三颗牙齿颗颗都拖着长长的血丝,司马豹还猛地狂吐一口浴血,尤为令众人大跌眼镜、不敢置信的,司马豹魁梧的身子还向左一趔趄,差一点摔下高高的城门楼吊檐顶。
不会吧,云城第一高手,更贵为一城之主的司马豹,竟然不是少年李尘一招之敌。
那么之前狂呼“城主必胜,一招败之”,不啻是赤裸裸地打脸!
城门楼吊檐顶上。
李尘不会让司马豹轻易摔下去。
他黑夜没动手,一直等到太阳升起时才动手,就是为了让云城人都亲眼看到,他是如何狂虐可恶的司马豹,由此,才能告慰在天之灵的爷爷。
李尘心里清楚的很,爷爷当年之所以败给司马豹,乃是怕动用真实修为引来灭族之祸,否则,就算十个司马豹,也不是爷爷的对手。
所以,就在司马豹向左一趔趄之时,李尘身影一晃,脚踏生涩的步法,闪身而近,一掌恶狠狠地扇过去,正中司马豹左脸。
随之,司马豹的左脸颊也瞬息肿胀,血口中又是飞出三颗牙齿,三颗牙齿上依旧拖着长长的血丝……
同样,这一掌也将司马豹向左一趔趄的魁梧身形“扶正”。
一拳、一掌,可谓都电光火石之间。
也直到此时,司马豹才算反应过来,只气得疯也似的怒吼:“小……小子,我要下了你!”
可恶啊,掉了六颗牙齿,竟然让得他吐字不清,把“杀”字说成“下”字。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司马豹,恶向胆边生,举起青钢玄铁剑就待刺去,不料瞳孔中又有一物倏地变大。
“不!”
他惨嚎一声。
因为那又是一只虚幻拳印,正中他的鼻梁。
这一拳印和之前一样,貌似凶猛,实则拿捏地恰如其分,可不,这次将之鼻子正好砸塌,而不至于整个脑袋爆碎,瞬息,鲜血直流,令司马豹肿胀的左右脸扭曲的同时,也异常狰狞。
他竟然不顾鼻塌之痛,还扔掉了剑,转身双臂伸开,向李尘猛地扑去。
李尘怒斥:“这两拳一掌是为我爷爷讨债的,剩下的就是一两月前你蔑视我、侮辱我需要付出的代价。”
怒斥间,李尘挥起一剑,想削去对方一臂,不料司马豹居然用脑袋往剑锋上撞。
观望的众人明悟,不禁大都神色黯然,想来,司马豹城主连一招都抵挡不住少年李尘,又被左右脸挨揍,鼻子被砸塌,他哪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唯有一死!
已经站到城门楼外城墙通道上的三大族长以及城卫营大统领尽都高呼:“不可!”
特别是城卫营大统领紧接着疾呼:“他……他可是司马长青的亲爹!”
这句话管用。
李尘愤怒之中不觉一清醒,是啊,这个可恶的家伙是为了他连命都可不要的司马长青的亲爹。而司马长青自从被莫名人掠走,至今下落不明。
急切间,李尘身形一晃,挥起的剑锋后摆,当胸一拳递出,将司马豹求死的魁梧身躯击飞……
他厉声高喝:“看在司马长青的份上,我李尘今天就饶了你,但你要记得,当年爷爷……爷爷是敬你为一城之主,才隐忍落败,否则,你哪是我爷爷的对手?”
这声高喝,仿佛中让得某些人想起十年前那一战,似乎就在刹那,那些人发现了端倪。
是啊,如果说司马豹城主可以将李府老太爷击败,更击成重伤,那么不可能激战那么长时间,几乎一上午,尤其那场激战,李府老太爷反反复复的就是黄阶低品“旋风剑法。”
司马豹城主当时使出的剑法,可是云城唯一一套黄阶极品剑法!
可惜,当时都被司马豹那威武的形象所震慑,没人去细想,唯有司马豹自己似乎知道点什么,一直在暗防着李府老太爷。
这会儿已经没人关注那道金色的身影,划过长长的一条抛物线,一头栽到在一条小巷子里。
别人不关注,但城卫营大统领不能不关注,那些闻风赶来的城卫不能不关注,一个个地尽都急速奔去。
城卫营大统领掠下城墙时,向上一拱手:“谢了!”
旋即,又是大喝一声:“我代表城主府宣布,李府为云城第一大家族,每年无需上供军方钱财!”
“另外,我们需要在城中中心广场树立李府老太爷的金像,供万人敬仰!”
一头栽倒在小巷子里的司马豹闻听,“噗嗤”地再度狂吐一口鲜血,可他心头明白的很,这是城卫营大统领为了消除李尘心头的愤怒。
该死的,看李尘刚才那架势,就算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