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们急匆匆地往回跑干嘛?海堂主你不去见老门主吗?”
七姑踏着妖鹫鹰,俯冲到地上,就问。
李玉和道:“不知道咋回事,刚刚三长老让我们都下来,他独自一人坐着小妖鹫鹰往回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七姑闻听,急了,“家里能有什么大事?家里没什么呀?天哪?不会是有人去偷混元丹吧?整个皇城,除了我们舍得用黄钰石炼制混元丹,其他各大古老世家,包括院墙外的李世家,哪家能舍得?”
“是的。”
“一定是有人去偷混元丹。”
可是海堂主却道:“我看不像,就算真有人去偷,现在赶回去人家也早就跑了,我怀疑……他在家吗?”
“哦,没,刚刚和我在一起呢,有事去了。”七姑听得明白,海堂主说的他肯定是指李尘。
“看来是了。”海堂主一听就想到了什么,因为他毕竟是九十多岁的老江湖,跨过一步,附耳低语:“玉馨啊,你赶快去通知他,千万别回世家了,我怀疑一定有人猜到刚才斩杀鬼门的两、三个太上长老就是他。”
“另外,除了我们赤阳门弟子,谁会在意那个山本武雄?拎走他的一定是他。”
“天哪。”七姑惊叫,“可恶的,在我眼皮底下,又溜走了,说好带我一起的。我滴老天爷,据说一年前山本武雄抢走了我们宗门所有的修武资源和武学秘籍,哦,还有奇珍异品。”
尖叫间,七姑一踏妖鹫鹰,就飞向高空寻找李尘,海堂主不放心她一人,也纵身而起,掠上妖鹫鹰背……
……
很显然,李尘现在根本不在这里,他拎着山本武雄一闪即逝,在十万大山与皇城中间无人的地方,掠下去,又往深山里疾行。
他一边疾行飞掠,一边感应下方,约莫半个多时辰,总算给他感应到昔日安排躲进深山的那些赤阳门赤堂弟子。
不过这些仅是其中一拨,约莫两三百人,但其中赤堂弟子仅有一百,其他的,尽都是各自的家人。
李尘一边掠下去,一边恢复了原貌。这些赤阳门赤堂弟子等其家人,不但平时不敢外出,就连白天也不敢外出,唯有深夜来临,才会悄悄从隐蔽的山洞里出来打些野兽充饥,他们担心被鬼门的诡异黑袍鬼脸人发现。
隐蔽山洞冷不丁地冲进来一个人,好似还拖着一个人,吓死他们了,一个个地瞬息疯狂运转武元。
然则他们借着山洞里微弱的光亮,发现来人居然是一年多以前救他们脱离苦海的那个宗门妖孽弟子,一个个地扑地跪倒,嚎啕大哭……
一个年长的魁梧大汉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哽咽道:“小师弟,你这是要接我们出去吗?”
李尘将手里死猪似得山本武雄一丢,他看到一个个饥饿地瘦骨伶仃的同门,强压心头伤感,道:“现在还不行,不过快了,哦,你们不要弄死他,这个山本武雄,我还要审问。”
“山本武雄?”
“万恶的贼人,屠杀我们宗门多少弟子啊?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装死吗?没门!”
一个个赤堂弟子,疯也似得扑上去……
没错,对于大仇人山本武雄,他们已经深深地记入骨髓,即便不看相貌,也能一眼认出,虽然他现在血淋淋的失去了左臂。
不但赤堂弟子疯也似得扑上去,就连那些家人,老弱妇幼等等,尽都扑上去,不管是手抓,还是用嘴咬,那都无形中掌握着分寸,因为宗门妖孽弟子说了,等会儿要审问的,不能弄死了。
悲催的山本武雄是被李尘一耳光扇晕过去的,这会儿被连啃带咬、血渍渍地一把把抓过,激灵灵地醒了。
“不!”
他愤恨滔天地巨吼:“吾乃天阶星字号大能,尔等竟然如此啃咬吾,羞杀吾也!”
然则众人无视,依旧啃咬,依旧一把把血渍渍地抓过,似乎这样才能消除掉抑压心头日日夜夜的一点仇恨。
山本武雄想运转诡异的魂元,没反应,继而想运转恐怖的赤阳武元,也是没反应。
因为他浑身经脉早已寸寸断裂,尤其还像是万条蛆虫在里面嘘嘘痒痒地噬咬似得,比之被这些赤堂弟子等家人啃咬,没头没脸地狠抓,还要痛入骨髓般地难受忍受……
“杀了我!”
他巨吼:“吾乃鬼门堂堂的长老,灭你宗门,屠杀你们十几万弟子,那也是正常的江湖纷争,不带这么凡人野蛮似得啃咬吾!”
但众人依旧无视,反而被他巨吼地愈发愤怒,灭宗之仇不共戴天,怎么可能轻易地杀了他?
这会儿李尘冷哼:“你的江湖在乱魔海,可你们门主为了一己之私,进犯我亘武武林,尤其为了觊觎武魔真经,不惜掀起无边腥风血雨,你这是正常的江湖纷争吗?是屠杀,不但断绝亘武武林各大宗门世家传承,还无耻地抢劫一空。”
“你还好意思说这是正常的江湖纷争,你,你们就是一群无恶不作的贼寇!”
“不,你们没资格称作贼寇,你们是畜生,凶残的畜生!”
“小子!”
山本武雄大叫:“无需多言,胜者王败者寇,痛快点,别用这垃圾的分筋错骨手羞辱吾。”
李尘怒道:“对付你这等没人性的异族畜生,也只有垃圾的分筋错骨手才符合你卑贱的身份,说,抢劫我宗门的修武资源、武学秘籍、奇珍异宝,都藏在哪里了?”
“哈哈……”
山本武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