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院长栞処仿若老僧入定,不仅没回答他,还像是忽然睡着了。
李尘知道,这是上古文字方面的师父让他自己去探索,也是让他离开的意思,只是今日离开,李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见师父一面。
师父是当今天下一代奇人,也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就算刚刚亘阊阖莫名恐怖的威严笼罩整座皇城,也不是栞処一招之敌。
但是栞処并没教李尘习武,也没传授他任何武学,教给他的,只是上古文字。
然而这却让李尘受用无穷,不说他这一、两天之内,不休不眠地将大量关于修武方面的残片上的残缺上古文字死记硬背下来,重要的,将来任何上古遗迹,只要李尘进去,那么他一定有所斩获。
另外,当今天下武林,也唯有这么一个地方,拥有这么多的上古残片,因为这几乎是集齐了亘武皇室数代大帝的心血,几乎挖遍了整个亘武大陆所有的上古遗迹。
不过,李尘唯一没能死记硬背下的,独独是他最想得到的武魔真经残片,如果他胆敢对那些武魔真经残片多停留一下眼神,就会立时遭到雷霆一击,神魂俱灭。
只怕他脑袋里漂浮着的那个四脚小铜鼎,是上古传闻中的太乙如意乾坤鼎,也救不了他的小命。
李尘清楚得很,这是师父栞処的底线,他可以仔细看任何关乎武学方面的上古残片,却不可以触碰记载着武魔真经的残片。
他弯腰恭敬地一拱手,道:“徒儿一穷二白,没什么可以孝敬师父的,但我必将倾尽所有,哪怕生命,也要遏制这场武林浩劫的延续,并将之彻底终结,还我亘武大陆江湖一片宁静,再无任何异族胆敢踏足!”
仿若老僧入定的栞処,忽然睁开了一双老眼,细细地盯了李尘一番,叹道:“我说你是我亲传弟子,不知道是帮你,还是害你。”
李尘拱手道:“无所谓啦,能有一个大帝做师兄,也很拽,不是吗?”
栞処道:“你要小心他,他不但有集齐武魔真经残卷的野心,更有一统这方天地的雄心!”
“师父,你不是很讨厌武魔真经吗?认为但凡修炼武魔真经者,尽都是邪恶之辈,为何不阻止他?”
“因为他是一代大帝,这片天地的主宰,亘武大陆需要他,没有亘武皇室的震慑,你真以为亘武大陆牢不可破?我告诉你,四方各大皇朝一直虎视眈眈,屡犯我朝边境。”
“好,师父我答应你,如果有朝一日碰上他,我会饶他一命。”
“哈哈……你以为识得上古文字,又把这些残片中的某些残缺的上古绝学,乃至神奇的符元之法死记硬背下,将来有一天就是他的对手吗?我告诉你,这些都是他的东西,早就熟烂于心。”
李尘无语,也没反驳,躬身而退。
临了,当他离开这座大殿之巅时,传来栞処一声叹息:“深坑如渊,但愿你安生呆在皇城。”
闻听,李尘不觉暗付:“深坑如渊?什么坑?我为什么要安生地呆在皇城?我难得地机缘穿越到这异界,不干他一场轰轰烈烈的武林传奇,对得起我自己吗?”
……
天宇院之外。
没人知道李尘在天宇院大殿之巅学得什么,不过至少知道两件事。
一是他虽然成为了一代恐怖大帝亘阊阖的师弟,不过那仅是关乎上古文字方面的。
没错,天宇院的老学究是干什么的,人人都知道,况且,仅仅一两天时间,李尘又能学到什么上古文字?
一是李尘得到师兄大帝亘阊阖赠送的一件礼物,人人都知道,在外闯荡江湖,关键之刻,这件礼物可以保命。
刚刚一代大帝亘阊阖亲口说的。
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礼物,可以在血染的江湖保命?哪怕天阶星字号顶尖大能,在当今天下武林,都不敢说一定就能保住自己的命,可不,近一年多以来,就有不少天阶星字号顶尖大能陨落……
所以,除却普通江湖人无尽羡慕外,并展开丰富的联想,但凡具有天阶星字号高手修为的,乃至大能,,无一不在转动着心思,要是自己得到这份礼物,是不是很爽?
一代大帝亘阊阖的口中,可没明言,外人不可以抢这礼物。
特别还点明,在外闯荡江湖,关键之刻可保一命,是在述说这件礼物的贵重神奇,还是说李尘一旦走出皇城,就身入江湖,任何人都可以对他出手了?
不必顾及他是亘武皇室一代大帝的师弟?
是啊,如果在江湖中没人对李尘出手,又何来关键之刻可保一命之说?
似乎亘阊阖在送出这件礼物时就知道,李尘不会一直安生地呆在皇城。
也是,李尘年少,又拥有江湖威名,怎么可能一直呆在皇城?
如今恰逢武林浩劫之际,皇城但凡妖孽天才,尽都外出历练,他要是错过了这一机会,只怕今后妖孽天赋一说,与李尘无缘了。
不过显然,李尘外出可不是为了什么江湖历练,他要给宗门报血海深仇,还要集齐武魔真经……
倒是七姑看到李尘很是平静地走出天宇院,却是撇撇嘴道:“尘儿现在好了,居然有个皇宫里的师兄,是不是他们就不再抢拉你进皇宫?”
原来她并不知刚才从皇宫传出声音的,是两三百年前的一代大帝,同样,笼罩整座皇城的恐怖威压,也独独放过了天宇院。
七姑就站在天宇院的大门外,所以没感觉到那恐怖的威压,只看到坏蛋亲皇卫统领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