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狂剑闻听,当即震怒。
不管远处那已然遭到重创的少年侠士是否就是那黑斗笠少年换了装束,也是属于狮州江湖的,否则,那少年侠士不可能在如今明知道是死境,还孤身独杀恐怖的外来势力凌天宗弟子。
说凌天宗恐怖,不是指他们弟子有多么恐怖,而是这次降临狮州城的凌天宗弟子太多,几乎多如牛毛,上万之数!
另外,凌天宗对于狮州江湖来说,的确恐怖,因为其来自王城。
狂剑游历王城江湖时,也有耳闻,其乃排名前三。由此,狮州江湖第一大门派沧澜剑派与之相比,仿若一个小鸡窝碰上雄鹰老巢!
然,此时的狂剑毫无惧色,但见他抽出腰间玄阶三品玄铁剑,向东南方向怒劈,瞬息,一道狂暴的剑芒,激荡的附近空间几亦被撕裂!
尤为那匹利狂暴的剑芒,劈过骇人惊魂的扇形光华,斩向从妖鸠鹰背上飞掠而下的四道灰袍身影……
“好胆!”
妖鸠鹰背上传下一道怒喝:“本尊与数位各堂副堂主降临狮州城,主要目标就是荡平你沧澜剑派,但在我凌天宗威临此处,你不仅不立即弃剑臣服,还胆敢拔剑,不愧是狂剑,难怪前夜仙乐宗铩羽而归,更损失两尊外山长老。”
“刘兄,是你给他点教训,还是我?”
旋即,一道狂笑声响起:“此次以你雀堂为主,堂主赵兄也将即刻降临,哪能让你亲自动手?齐兄坐镇指挥便是,我‘剑狂生’刘渠秉去会会他,看看是他狂,还是我更狂,哇哈哈……”
言语间,一只巨大的妖鸠鹰背上就飞掠而下一道紫袍身影,伴随紫袍身影的,还有一道霹雳闪电!
不,那不是霹雳闪电。
是“剑狂生”刘渠秉手中之剑,劈出的一道匹利剑芒,瞬息,空气吱吱地仿若裂帛声络绎不绝。
说时迟那时快,这道匹利的霹雳闪电剑芒后发而先至,悍然劈在狂剑的扇形剑芒上。
但听“咔嚓嚓”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响,狂暴的武元肆虐半空,不说狂剑被气机震的后腿一步,嘴角溢血,对方“剑狂生”刘渠秉也被气机狂震的倒翻而去。
“好!”
“好!”
“好!”
“剑狂生”刘渠秉大叫,“经年没遇上你这种对手了,可惜你前年游历到王城,我刚想找你一决高下,你却杳无踪迹,今日你我大战,不为宗门,只为狂字而战!”
大叫声中,半空翻滚的“剑狂生”刘渠秉顺势向这边拍卖大殿之顶狂卷而来。
伴随的依旧是一道匹利剑芒,与之之前相比,威力更胜!
狂剑神色凛然,以他眼光,自然能看出,这道匹利的狂野剑芒之威力,几乎可以赶上师尊“一剑耀九域”霍一剑。
但狂剑同样毫不惧色,猛地一蹬脚掌,那道白色身形还残留在下方诸多人的瞳孔中,狂剑的本体已然急如劲风,“唰”地直冲半空。
电光火石之间,狂剑手中之剑荡起阵阵雷鸣,正是他威震江湖的“狂电剑法”,只见得他本体周遭密布一道道骇人惊魂的电弧,游走不息。
尤为让得下方诸人有的惊恐、有的惊喜的,是那几乎数不清的游走电弧,仿佛间汇聚狂剑手中玄阶三品玄铁剑中,随之,一剑斩下!
“轰隆隆!”
“咔嚓嚓!”
携带狂暴电弧的剑之本体,悍然击爆狂卷而来的威力愈盛的匹利剑芒,瞬息,两者身影已然近身,就在半空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哪怕高空的一头头妖鸠鹰都被两人逸散出来的狂暴武元波动吓得一拍巨大翅膀,往高处再次拔升……
……
下方城墙上。
浑身浴血的李尘,一边缓缓运转小赤阳心法,自行疗伤,一边凝目而望高空飞掠而下的四道灰袍身影。
同时,他也在关注狂剑与“剑狂生”刘渠秉之间的狂斗。
以李尘的眼光自然能看出,刚刚狂剑那一剑虽然击爆狂卷而至的匹利剑芒,但二者不同,一为携带狂暴电弧的剑之本体,一为单纯的武元剑芒。
看似击爆不分高下,实则高下立分。
因为剑之实体本就强于武元剑芒,所以狂剑已然落于下风。
但高手之搏,尤其是全力以赴状态下,哪怕一方稍逊一筹,短时间内也不会出现弱势一方落败,尤其狂剑之狂,就算对上师尊“一剑耀九域”霍一剑,他都敢顶撞,不要说侵犯而来的敌对势力之“剑狂生”刘渠秉。
就在双方近身相搏之际,那四道灰袍身影已然飘落城墙上。
一个灰袍俊逸的中年人,凝望浑身浴血的李尘,忽然道:“如果你肯拜我阙三为师,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定叫你立时粉身碎骨!”
紧跟着,又一个灰袍中年人急促道:“小子,你看好了,阙三身形上标志乃是一只朱雀,而我的左胸则是一头白虎。我告诉你,在我们凌天宗,除却掌门麾下的夔字号天杀,就数到青、白、雀、玄四堂。”
“本尊添为白堂八大执事之一,只要你拜入我门下,哼哼,在凌天宗的地位,绝对要比他雀堂的弟子身份高。”
“是么?”
李尘抬起左手,以拇指和食指摸了摸鼻梁,笑道:“要不你两先比试比试,让我瞧瞧,然后我再想想。”
“好!”白堂那个执事,反手抽出剑,剑指身边的雀堂执事。
不想雀堂执事忽然怒视李尘,恨声道:“好一个心机,小小年纪居然想耍耍嘴皮就让我们窝里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