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一个威武大汉不禁生气,还非常生气。
但见他跨前一步,恶狠狠一踏前脚,瞬息,一股如若实质般的气势,向正面缓步而来得李尘狂卷,似乎平地起风云。
伴随着还有此威武大汉的怒喝:“我乃‘快剑’童布髯座下六弟子建旭日是也,甭说你一个外山弟子,哪怕狂剑亲身到此,也不敢如此蔑视我的目光!”
然,让他失望得很,平地起风云狂卷的气势,对上缓步而来的李尘,仿若清风拂面,仅是撩起李尘一袭白袍的衣角,根本阻挡不住李尘不急不缓的脚步。
而李尘病怏怏脸上的一双眸子,蔑视之味愈浓。
“好胆!”
建旭日暴怒,刚想再次跨前一步,不料人群中忽然飞掠而起一道蓝袍身影,横身挡在李尘不急不缓的身前,那道身影一经落地,袖袍一摆,狂喝:“我师尊狂剑就在咫尺天涯,可惜凭借你的一张小脸,还不够资格让我师尊亲身降临。”
“甭说我这位小师弟可以蔑视你,但凡沧澜剑派门下弟子,任何一个,都可以蔑视你,你算哪根葱,敢到狮州城地面耀武扬威?”
这个蓝袍身影狂喝声未落,对方又一个威武大汉踏前一步,目光凝视,寒声道:“我倒是谁来着的,原来是狂剑亲传弟子‘剑指星辰’的薄雄泽,你不仅比你师父还要狂,嘴巴也狂得很呐,然而你的辈分却比我等低一辈,哇哈哈……”
这话让得“剑指星辰”薄雄泽一愣,按照江湖排名,这种辈分之说也可勉强算,因为‘快剑’童布髯乃八大郡域十大高手之一,和“一剑耀九域”霍一剑齐名。
所以“快剑”童布髯座下弟子,是比霍一剑座下弟子狂剑的弟子薄雄泽高一辈份。
不过李尘不急不缓的身形一晃,越过薄雄泽,更加蔑视得很,但见他摇了摇头,又叹口气,才淡淡道:
“师兄,今天真让我李晓大开眼界呀,几条看门狗居然也能和人说起辈分了,我去,这简直犹若母猪会上树,旱鸭子会下河一样让人惊艳。”
“牛!”
“我不得不佩服,你们呐,真够艳惊四野、喝彩八荒!”
“你……你……”建旭日以及身旁威武大汉闻听气抖地几乎喘不过起来,可偏偏不能动手活劈了这小子。
不料李尘忽然运足小赤阳武元,仿若春雷乍响,“吆……好大,好威武的狼狗,还会说人话了!”
“噗嗤……”
“噗嗤……”
建旭日和另一个威武大汉瞬息间,被气得居然狂吐一口鲜血,让得李尘不得不假装“惊慌失措”闪避一旁,口中冷笑:“狗血……狗血会喷人诶……”
“噗通……”两个威武大汉再也坚持不住,但又不能在此动手,难以压制的愤怒令二人终究轰然地仰面栽倒。
这一幕幕,让得黑压压一片人群尽都惊异莫名。
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个病怏怏的沧澜剑派外山弟子,不仅一身武元修为不俗,可以抵抗建旭日狂卷的气势,嘴巴上功夫,犹在武元修为之上。
准确地说,那是毒。
太毒!
太毒啦!
仅是几番话,就把“快剑”童布髯座下几乎直逼武林高手境的两大弟子气得狂吐鲜血,这还不算,继而被气得昏厥过去。
只是奇怪得很,招财石猪旁,还有两个威武大汉,,似乎乐见其成,尤其脸上还闪过幸灾乐祸的神色。
也许镇守紧闭大门的四个威武大汉并不是一伙的,否则,再怎么地,这两个丢人现眼,他们俩也丢人现眼不是?
好在一席话解释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两个蠢货,和其师父一样蠢,居然敢跟我们师尊‘八旋斩’争夺十大高手排名,我呸!”
“但君子不念旧恶,来人,将这两个蠢货拖进去,哇哈哈……”
很快紧闭大门旁,打开一个小门,从中掠出两个武者,身手敏捷地各自抄起一个很沉的身体,回身再掠进小门,并关上。
不大一会儿,紧闭大门内就传出一道惊天怒吼,惊天怒吼让得黑压压一片人群尽都捂上耳朵,就连李尘、薄雄泽、两个威武大汉都不能幸免。
“期杀我也!”
伴随着怒吼,紧闭的大门轰然而开,从中闪出一道白发飘飘的灰袍身影,赫然是个老者,老者怒目四望,“哪个尖牙利齿的小兔崽子羞辱我徒儿的?”
“霍一剑,你教的好徒孙,只会嘴上功夫吗?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
怒吼声直冲云霄,激荡的几乎整座狮州城都要摇晃起来,更不要说老者身前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个个尽都鼻口窜血,哪怕李尘也不禁嘴角溢血……
恐怖!
真够恐怖!
如果所料不错,此老者一定就是十大高手之一的“快剑”童布髯,一身武元修为直逼伪大能境。
是的,就是他。
然而沧澜剑派方向,一片静悄悄,根本没什么回音,气得“快剑”童布髯吹胡子瞪眼,可他偏偏没半点办法,因为以他身份,白天华日之下,尤其在狮州城内,决不能向小辈动手,况且眼前一大片的鼻口窜血,也可消点怒火了。
“哼!缩头乌龟,一缩,就是十几年。”童布髯骂骂咧咧地转身回去,好似终于找回面子,可不是,大家看看,霍一剑都不敢出面呀。
事实上不是霍一剑不敢出面,而是宗门刚遭突袭,又是江湖多事之秋,他不想和“快剑”童布髯结怨。
不过霍一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