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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澜咬着下唇,皱着眉头盯着她。
南烟道:“妾认为,应该将她打入冷宫,好好思过!”
她的话一说完,冯千雁立刻皱起了眉头,而在场的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只没有说话。
许妙音听了,也不动声色,只转头看向秦若澜:“秦若澜,贵妃这样的处置,你服吗?”
“……”
秦若澜跪在脸上,脸色苍白。
虽然今天,她是冲着宁妃来的,却也有十足的心里准备,自己可能付出代价,但这个代价,又是司南烟让她付出,一时间,让她有些惘然。
安静了好一会儿,她慢慢的低下头去。
“妾,无话可说。”
一听到她这么说,冯千雁更急了一些,立刻上前一步:“皇——”
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南烟就已经抢她一步先说道:“你在这后宫胡言乱语,原不应该这样轻饶了你,可是,念你侍奉皇上的多年,劳苦功高。况且,后宫的姐妹都是一家人,应该以和为贵。所以本宫从轻处罚,也希望你能在冷宫好好思过,若有心悔悟,将来自然会有大赦之日。”
秦若澜低着头,沉声道:“妾,听从贵妃旨意。”
许妙音也在一旁轻轻的点头道:“正是了。”
“……”
“后宫的姐妹本应该相亲相爱,皇上也经常说,后宫若能平静些,他也没那么烦恼。诸位姐妹应该引以为戒,和平相处,切忌再有这样捕风捉影,颠倒黑白之事。”
众人纷纷起身应道:“是。”
人群中,冯千雁脸色微微发青。
这一下,她的话说不出口了。
她原本想要指责贵妃避重就轻,包庇秦若澜,可是刚刚许妙音的一番话,也分明是在避重就轻,为了后宫的安宁,不愿意从重处置秦若澜。
偏偏,身为六宫之主的皇后,和具有协理六宫权力的贵妃都这样说了,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咬着牙,忍下这口气,说道:“妾明白了。”
许妙音这才转身吩咐:“来人。”
东海太监和另一个老嬷嬷立刻上前:“奴婢在。”
“将秦若澜打入冷宫!”
“是。”
一行人走上前去,秦若澜对着皇后和贵妃磕了个口,然后,便跟着他们走了。
当她走过南烟的面前,神情复杂的看向她。
南烟却只是表情淡淡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阵风吹过,他们就走远了。
许妙音望着已经空了的门口,这个时候伸手,轻轻的揉了揉额头,然后又转向冯千雁,说道:“宁妃,你刚刚说,邵太医来过,又走了?”
冯千雁原本一脸怨毒的看着秦若澜的背影,这个时候听到她的声音,立刻上前一步:“是。”
“何时走的?”
“大,大概,一刻钟之前。”
许妙音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如今身怀六甲,好好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吧。行了,本宫也该回去了。”
她这么一说,众人都起身,纷纷跟着她一起离开了。
眼看着大家都走了,偌大的建福宫内只剩下他们几个人,冯千雁还站在门口,用力的瞪着外面那些远去的背影。
含香走上前去,轻声道:“娘娘,今天也不错了,至少让那个贱人被打入冷宫了。”
“你知道什么!?”
冯千雁怒道:“随便一个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到本宫头上,那个秦若澜,连一个嫔妃都不是,就敢胡乱指摘本宫,而那个司南烟,她竟然这样包庇她,只是打入冷宫而已!”
原本今天,做下这个局,就是想要收拾秦若澜的。
那天,含香去送了邵仁回来,提起延禧宫的人在外面盯着,冯千雁就已经意识到,秦若澜可能又要对自己下手,所以今天,特地比平时提前许多时间召邵仁进宫,行完催产之法后,又故意让他从偏门离开。
果然,延禧宫的人就上当了,立刻上门来找麻烦。
她听到了外面的争执,也知道事情越闹越大,却故意不出面,就是让秦若澜笃信自己一定有鬼,立下“军令状”,等到她进来,什么都找不到,自己正好治她一个诬告之罪。
却没想到——
司南烟,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不动声色的保下了秦若澜。
她咬着牙道:“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娘娘息怒。”
含香也知道今天这一局算是白做了,只能不断的安慰她,又送了一碗茶到她手里,冯千雁一抬头,看到旁边吓得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出的宫女琴儿。
今天这个局,并没有告诉她。
就是让她紧张,让她害怕,才能让外面的人深信不疑,进入到自己的圈套里。
这个时候,琴儿都还没从刚刚的惊恐当中回过神来,可看到她这个样子,冯千雁反倒怒火中烧,怒道:“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琴儿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急忙退出了延春阁。
含香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小心的站在一旁。
这一边的怒火中烧,另一边,南烟跟皇后他们分路之后,却是慢慢悠悠,脚步甚至透着一点闲适意味的往翊坤宫走去。
冉小玉和念秋都跟在她身后。
走了一会儿,感觉到身后的人几次欲言又止,南烟停下来,回头看着她们:“怎么了?”
她的话音刚落,念秋立刻道:“娘娘为什么呀?”
南烟道:“什么为什么?”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