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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祝烽铁青的脸,南烟忍不住想要笑。
而笑意才刚刚浮起,就被祝烽咬着牙,用力的拧了一把她的脸:“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太过忘情,呼吸困难,连带着她的嗓子也有些暗哑,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甜腻的滋味。
听在祝烽的耳中,更让他下身一紧。
要是没人打扰,他一定——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热血冲上头顶,让他几乎想要不管不顾,可下一刻,叶诤已经走到了门外的台阶下——幸好他还算有分寸,没有直接上来敲门,大概也是怕自己出去拧掉他的脑袋。
叶诤用一种莫名让人火大的,可以压低的音调道:“皇上,有紧急军情。”
祝烽的气息更是一沉。
而南烟躺在他身下,这个时候微微的撑起身子,肩膀和锁骨都露出了好看的线条,更让人内心焦灼,而她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皇上,是军情。”
“……”
“皇上还是先去处理政事吧。”
“……”
“妾,”她说到这里,耳廓也有些发红,轻声道:“妾就在这里。”
“……”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说完,再看祝烽的脸色,都有些狰狞了。
自己,是在安慰他啊。
毕竟,跟他有过那么多次的水乳交融,她也很清楚,男人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忍住,不仅难受,更有些伤身,所以才安慰他的。
怎么自己这句话,反倒像是火上浇油了?
偏偏这时,叶诤又在外面,试探着低声道:“皇上?紧急军情啊……”
“……!”
祝烽的气息中,带着一点野兽一般的低咆,猛地从她身上站起来,两只手胡乱的拉扯了一下衣衫,转身就往外走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灯火暗淡的关系,刚刚看到他的脸色,都青了。
而祝烽一推门走出去,一阵凉风立刻灌进来。
也随之传来了叶诤的惨叫:“啊——!”
那沉重的脚步声渐渐的远了。
叶诤委屈的声音也跟着走远,还嘀咕着:“干什么踢我?又不是我愿意来,是他们都不敢来好嘛。我这是为国尽忠啊。”
冉小玉幸灾乐祸的道:“活该。”
……
总算,两个人的脚步声都走远了。
而南烟也看到门口有冉小玉的影子,但她倒是很乖,并没有直接走进来,而是站在门口,轻声道:“娘娘,还好吧?”
南烟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这样子的确没法见人。
急忙将衣衫拉好:“没,没事。”
“需要奴婢进来服侍吗?”
“不用!”
冉小玉忍不住捂着嘴笑了一声,然后伸手将敞开的大门关上,道:“那,娘娘早些休息吧,或者——你还要等皇上再来?”
若不是门已经关上,南烟都要顺手抓起床边的烛台打过去了。
她一转身,趴在了枕头上。
脸颊红得像是火烧过一般,气息也是滚烫的,还带着祝烽灌进自己身体里的味道,让她有一丝难言的,沉溺的感觉。
他,还会再来吗?
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毕竟,叶诤跟在祝烽身边服侍那么多年了,什么时候该来什么时候不该来,他还是很清楚的,能在这个时候来打扰,而且他刚刚也说了——
紧急军情。
这样一想,南烟身体里的炽热褪去一些,头脑也清醒了起来。
是什么样的紧急军情?<
“皇上……”
叶诤可怜巴巴,一瘸一拐的跟在祝烽的身后。
感觉都要被踢残废了。
刚走出芙蓉居不远,就感觉到旁边有一道目光,仿佛在看着他们,叶诤倒也敏感,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夜幕中,芙蓉居旁边,那几乎一点灯火都没有的玉兰居内,门窗紧闭。
只有一扇窗户,打开了一点。
后面,仿佛有一道人影,一双带着阴霾的眼睛看着他们。
“……”
叶诤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
这时,前方传来了祝烽低沉的声音——
“什么紧急军情?”
走了这么一段路,被冰冷彻骨的夜风吹了一会儿,总算头脑冷静了下来,身上炽热的温度也降了不少。
“呃?”
叶诤猛地回过神,急忙上前,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奉到祝烽的面前:“皇上请看。”
是一张卷成一团,皱巴巴的纸。
祝烽展开,借着月光一看,顿时眉头拧了起来。
叶诤说道:“闻夜刚刚在守城的时候看到叛军袭来,以为他们又要攻城,都已经做好了守城的准备,谁知,他们只派出了弓箭手,往城中射箭,而且,每一支箭矢上都绑着这样一张纸条。”
“……”
“虽然没有什么伤亡,但闻夜觉得事情不简单,所以让人赶紧回来禀报。”
“……”
“皇上,这——”
祝烽没说话,只目光灼灼的看着纸上的几个字。
城破,屠城。
只是简单的四个字。
作为曾经镇守北平十几年的燕王,他跟比叛军更凶残的倓国军队打了无数的教导,类似这种威胁,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甚至,北平城的老百姓,也都见怪不怪了。
毕竟,战争就是一头凶兽,它带来的就是杀戮和死亡,有的时候,一场惨烈的战争打下来,结果也并不比屠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