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转眸于刚,未见其有回应,便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厉嫣嫣也跟着雨的视线落到了刚的身上,可是那强烈的凌厉压迫感,让其不由得收回了视线,回坐到其爷爷的身旁。
“爷爷,你冷不冷啊?要不要再加一件披风或者外套啊?”说着,厉嫣嫣收了收盖在瑾瑜身上的狐毛披风,“这里这么冷,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也跟来呢?要是冻着了怎么办?要不您先回去吧,我……”
厉殷拍了拍厉嫣嫣的肩膀,阖目点头,道:“放心,爷爷没事,不冷,倒是你,穿够了吗?都是爷爷没用啊……”
厉殷没有想到,刚竟将厉嫣嫣也叫来了,虽然他是不想让孙女知道自己和她父亲还活着的事,但是他也不能为了瞒住此事而将孙女卷入这江湖风波之事中。
为了此事,厉殷曾向刚抗议和拒绝过,可是没想到,刚竟派人将其儿将绑走了,逼着其,不得不前来,同时也不得不带上厉嫣嫣。
对于刚这行为,雷曾表示过不赞同,但是为防厉殷临阵逃离,又或者是在救治晴悠的时候未尽全力,刚方出此下策,不过刚向雷再三保证过,只要厉殷真的尽力了,他绝不会为难他们一家三口的。
因此,雷觉得对不起厉嫣嫣和厉殷,所以一路上对二人可是照顾得无微不致,就连这上好的狐皮大衣都给二人弄来,为的,就是让厉殷能理解刚的此举。
时间很快便到了约定的时刻,张真人于天山脚下与刚等人汇合,可是结果却只带走了厉嫣嫣和其一直怀抱着的瑾瑜。
刚不解,问道:“真人,此为何意,晴悠所要找的人是……”
“汝定是忘了,”张真人语如清风,让人如沐春风之中,又如悦耳的乐章,令人心情顿时愉畅了起来,“邪医,对于邪医汝是如何所定?江湖中为何有人称为邪医?”
一时间众人还未能理解下来,咻的一声,厉嫣嫣及其怀中抱着的瑾瑜便与张真人一同消失在原地,任众人如何寻找已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雪洞之中,司徒昭已从修炼中醒来,立于洞口,等待着张真人的到来。
“师父……”未见有人,但是却见司徒昭向着雪洞的正前方毕恭的行礼,敬仰地唤道。
“恩。”随着回应声,张真人连同厉嫣嫣和瑾瑜便出现在洞口处。
没有任何的说明,领着人进入到洞中之后,随手而动,宽袖一挥,洞口便出现了一层如气如雾的屏障。
厉嫣嫣心里很害怕,紧紧地抱着瑾瑜,不敢过于靠近洞内,站在洞里靠近洞口的位置,小心警惕着。
倒是张真人,似走似飘的,刚见其迈了步,人却已到了在洞中一个高台托起的冰棺前。
雪洞不大,从洞口到冰棺也只不过是十步之矩,可是在厉嫣嫣看来,这十步,却成为了张真人的一步而已。
“哎……”长长的叹吁声,不知是对晴悠而叹,还是对自己的爱徒而吁,“昭,你确定如此?你可知道,这很可能会让失去了十年的功力,这修道之路,可能会因此而从此断了,你想好了吗?”
拱着手,低着头,垂着眸,司徒昭毫不犹豫地道:“师父,徒儿已决定了,绝不后悔,求师父成全。”
摇着头,一语不发地看着司徒昭,而后双手负后,转向冰棺中的人,定看了片刻,张真人方道:“司徒晴悠,也许这就是你的命,也是你父亲的劫,当年师公有做的,已经做了,今日尔等……天意如此,一切都要看尔等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