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斜视雪琴一眼,身形灵敏的便坐到了床边上,手也搭到了苏裳慧的手腕上,容不得他人还有别言。
司徒雪琴跺着脚,瞪大了那又杏眼,狠狠地注视其,气指道:“你……你这……”
“司徒秀,请别打扰我的学生号脉,这可会影响其号脉的结果的。”司徒展将从后架住司徒雪琴,劝说之言还未出,便被殷瀚世提出了要求。
苏裳慧并不是说不相信晴悠的医术,但是正如雪琴所言,晴悠若是亲给其治医,此事传开了的话,其必定会受到他人的闲言,毕竟晴悠如今的身份在府上可是十分敏感。
一分钟之后,晴悠收回了手,而后又要求把别一只手的脉,也是一分钟,时间把握得很精准。
晴悠将苏裳慧的双手都放置回被窝里,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站了起来,便向殷瀚世而去,同时端下了身子,在其耳边低语着。
晴悠说着,殷瀚世认真的听着,不时还露出很纠结的表情,偶尔也瞄向了旁在其旁的婢女,时而双眸四飘,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语毕,殷瀚世还没开口说些什么,司徒展便紧张掀帘而出,问道:“晴悠,你是不是……”
殷瀚世伸出了手,止住了他的话,看向晴悠,示意其再次入内,“就按你说的,进去看看看吧。”
晴悠点了点头,再次入内,同时吩咐众人道:“你们都出去,一个都不用留下。”
司徒展想要问为何,但殷瀚世却向点头,随后第一个离开了房间,婢女不敢,可片刻也得到了司徒展的命令,统统都出去了。
唯有司徒雪琴双手环于胸前,不肯离去,“不,她一个外人都能在这里,为何我就不可,三娘,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三哥,你就让我留下来嘛,万一三娘有什么事,还有我在这给她照应着呢……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留下来,我就不出去……”
司徒雪琴软硬皆来,但是最后还是被司徒展给架了出去,留下晴悠与苏裳慧在房内。
晴悠搬了张椅子,坐于其前,不带一丝情感而问:“我要检查你的身体,如果你觉得尴尬或者受辱的话,你可以拒绝,但是即便你不愿,我心中已有个大概,看了只是更能证明我的诊断,你可愿意?”
苏裳慧倒吸了口气,那苍白的脸色更加雪白了起来,像是瞬间被抽干了身上的血,连身体也变得冰凉了起来,僵住了数秒,难以回神。
这一年来,她都拒绝了所有下人触碰她的身体,就连侍寝也都以各种理由拒之,没想到,这不被府中人看好的大秀医女,竟能把脉便猜出一二。
飘浮不定的眼神,更让晴悠笃定自己的诊断无误,于是抓住了她的双手安慰其道:“女人总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你一直不说,也一直放任着它的话,只会让其变得越来越严重,既然你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那就更不应该继续如此了,殷太医的医术虽然高明,但是你也知道,这种病,他想医也是难以下手,毕竟有些话,你会显得尴尬,而老师也会难以启齿的。”
“大概是两年前,起初只是感觉有点痒,慢慢的变得红肿,后来请了大夫,可是都看不出什么来,我又不好说,之前一直有让婢女偷偷出去买了些药,好了一阵子,但是却又反复不止,变得如今,已经开始……开始有些腐烂了,我也很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