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从蓝智颜的眸中,看出他的犹豫和纠结,没有回避,直视着她的眼神。
晴悠看得很不解,似乎连蓝智颜也跟晴悠一样,同样也是迷雾重重。
蓝智颜没有接下任何的回应,晴悠不是深究到底的人,没有继续等,收回了视线,别过了脸,看向别方。
柳荷与卓碧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来回看向晴悠和蓝智颜,随后才将视线落到晴悠的身上。
“晴儿,你跟蓝师兄怎么……感觉怪怪地,你跟蓝师兄是不是……”卓碧吞吞吐吐地问着,就是说不出些什么来。
柳荷也在等待着,很想从晴悠那里得知一些关于其对蓝智颜的看法,特别是在她明知道蓝智颜对晴悠有意思的情况,她更想知道晴悠是怎么想的,如若晴悠真的对蓝智颜有意思的话,那她还是挺看好的。
眨了眨双眼,卷翘的睫毛一扇一扇,很是无辜的样子看着卓碧,好像对于卓碧的话感到很疑惑,不知从何说起。
看到这一幕,柳荷知道,晴悠并没有将蓝智颜放在心上,于是叫住了欲想刨根到底的卓碧,“阿碧,怎么说话一截一截的,晴儿发会知道你说什么呢?我看你还是想清楚了再问吧,晴儿好像有些累了,不过再休息一会吧。”
其实晴悠知道卓碧想问什么,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为的……就是不让她们知道,她知道一些事情。
第一天,很顺利,很平安,很平静的渡过,风平浪静。
坐客栈之后,巩宇朗便吩咐手下检查贡品。还有安排着贡品的安全以及接下来巡罗的事情。
只是事情的发展一直环着晴悠的心不散,那就是……这扶桑人到底在哪里,到底司徒展是怎么想的呢?
这扶桑人一天都没有换药,虽然身边还有她开其的药,但也不可能熬得太久,毕竟这剑伤不是一般的伤,一不小心伤口就会裂开,到时再要缝一次,可又麻烦了。
叩叩……
吃过晚饭后,晴悠以累为由便回房休息。没有与柳荷她们一同聊天。
巩宇朗分配的守夜工作中并没有将晴悠划分在内,以其之说便是晴悠是他们的保护对象,不可参于护镖工作。
对于此话。卓碧还大笑了起来,差点将晴悠懂武之事说出来,可是即便卓碧不明言,在这里头,除了柳荷、卓碧知道之外。蓝智颜对晴悠的武功猜测着,巩宇朗等人,却是以外表判断,以为晴悠只是一个普通的弱质女子。
正想着事儿的晴悠,端着茶杯,抵于唇边。入神地想着事,水一直都流入口中,只是湿了湿有些发白的冰唇。
轻轻地两声敲门声。打断了晴悠的思绪,让这微热的清茶溢出了些许。
打开门,一阵凉飕飕秋风窜处那好不容易才温暖起来的房间。
火烛受风,火光苗儿微弱不经,几近被灭。
巩宇朗很体贴的用身子将门给挡住。及时护住了这蜡烛之火,而晴悠也感觉微微暧和了一些。
“不知巩公子有何事?”柳荷等人没在。晴悠也不便开玩笑,于是便有礼而问。
“林晴,你是荷儿的妹子,不必如此拘谨,就如阿碧那般唤之即可,如若你不嫌弃的话,呵呵……”巩宇朗没有即时回应,但却跟晴悠开始攀谈了起来,“也没什么事,只是巡逻到此,饭后听荷儿说你不太舒服,过来看看是否是因为今日行程过紧,令你受累了。”
晴悠未将人迎进,虽然礼貌上她应该如此,但是在这社会的制度下,男女有别,她也不得不避嫌起来。
“不是的,只是我身体向来比较羸弱,又不常骑马,有些不太适应而已,过几日习惯了便不会有问题的了,劳烦巩姐夫挂心,晴儿实在有愧。”
巩宇朗露出俊朗的一笑,自信的笑容里散着迷人的气息,似乎一切都尽在其掌控之中,没有什么需要晴悠所担心的。
晴悠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巩宇朗好像知道些什么,他这一来,不是来看晴悠,而是来给其解惑而来的。
“如果无事,那就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赶路了,希望不会让你太过劳累就是了。”巩宇朗依旧笑脸迎人,温文和雅。
晴悠清浅一笑,便当是回应,可是巩宇朗便站在门口,没有离去,似乎还有什么事儿要跟晴悠说。
晴悠等着,可是好一会,巩宇朗还是笑站在那,没有迈开步子的打算。
“巩姐夫还有别的事吗?”好一会,晴悠方先开口问道。
巩宇朗像是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是你还有事想问我吧?”
微微头头侧向一边,眼角不自觉得上扬了一下,心里有所猜想,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收起了笑容,有些冷淡地回道:“没有。”
“你有,”巩宇朗很肯定地看着晴悠,眼中仿佛早已经她给看穿了,现今只是在等着她承认和问出口罢了,“司徒展……”
晴悠明显身子抖动了一下,扶着房门的手,吃紧地收拢了一下,眸子垂了下来,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有些失慌。
沉默……
不多时,巩宇朗轻声道:“午夜我会再来,你准备你的物品。”
晴悠不知何解,再欲问清之时,巩宇朗便告辞了。
晴悠不似他人,如若她花痴一点的话,一定会以为巩宇朗这是在邀请其,晚上进行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可是她相信柳荷的目光,这巩宇朗应该不会是那种轻跟来的男子。
更重要的是,巩宇朗提及了司徒展,那就说明,他应该知道司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