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晴伊炎爵他们四个休息到傍晚才起来,他们第一时间去安御的房间看他。
他们去到的时候靳涵涵正小心翼翼地喂着安御喝药,权逸泽的薄唇扬起一抹戏谑的浅笑,“御,有爱的照顾让你恢复的不错哦。”
安御还没开口,靳涵涵猛地就放下碗,冲向风晴伊和苏贝,激动道,“伊伊,小贝,你们醒了,休息得好不好啊?你们肯定饿了,我们去吃饭。”
风晴伊和苏贝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被靳涵涵拉出房间,苏贝还想问诊一下安御的情况,顿时房间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笑声当然是从权逸泽发出来的,而炎爵削薄的嘴唇也扬起一抹浅笑,安御带着淤青的脸浮现无奈,“泽,你也别的这么大声,在小贝心里,你肯定也排在伊伊她们几个后面,我们几个都一样的地位。”
权逸泽的笑意瞬间就消失殆尽,因为安御说的没错,她们五个人的友谊简直就是坚不可摧,好得比亲生姐妹还要好,她们从认识到现在就没见过她们红过脸。
他们这几个人简直太悲催了。
炎爵嘴角的笑意也添加一丝无奈,但又为她们感到高兴,只好转移话题,“你觉得怎样?”
“没事,这点伤也不重,只是看着严重。”安御无所谓道,有点费力地抬了抬手臂,举起拳头,眸光带着感激,“兄弟,来得很及时。”
炎爵握拳轻碰一下,“来晚了。”
要是来得更早,安御就不会是现在这样,这让炎爵的语气带着一丝隐藏的内疚感。
安御嘴角微翘,“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对了,这件事没告诉我父母吧?”
“皓知道但他肯定不说,至于其他的途径你还是问伊伊。”炎爵双手插兜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权逸泽戏谑道,“御,你这样狼狈的模样还真是难得一见啊!”
“可不是。”安御嘴角的浅笑转换成苦笑。
这次绝对是他二十年来最狼狈的一次,要是被他母亲顾紫琳知道能笑一年,之后才国帮他报仇。
记得小时候有次他们两兄弟被比他们大七八岁的混混欺负,顾紫琳知道后也是笑了一会儿,说他们太弱了,晚上就一个人去帮他们报仇。
次日那几个混混顶着猪头般的脸来向他们道歉。
这件事后他们两个就下定决心努力习武,有时顾紫琳还感慨他们太努力,以至于她都没机会发挥一下。
想想都觉得好笑,但是有觉得很暖心,他母亲顾紫琳表达爱的方式很直接。
炎爵轻启嘴唇,“小涵放过方至学,你同意吗?”
他的手下刚才汇报来的信息,其实他也猜到了。
“小涵刚才和我说过了,他们两家毕竟是世家,小涵也没事,但没有下次。”最后几个字带着浓浓地杀气。
虽然他认为就这样放过方至学是便宜他了,但他尊重靳涵涵的决定,而且他们就这样断了近二十年的友谊对他来说也是很重的惩罚。
估计他现在痛不欲生吧!
安御想得没错,现在的方家大厅充满着低气压,方至学痛不欲生跪在地上,他还沉溺在靳涵涵说和他恩断义绝,不再相见的痛苦中,可一巴掌把他从痛苦的深渊拉回来。
方至学就像没有知觉,缓缓抬起无神的双眸看向打他的人,原来是方政。
只见他的国字脸满是怒气,还蕴含着浓烈的失望和痛心,他不敢相信他教导二十年的乖巧儿子会做出那么不堪的事情来。
企图绑架一个女生威逼她,还指示手下丧心病狂去人。
这时他才发现他的教育多么失败。
方夫人在一旁垂泪不敢出声,教育这方面一向都是方政教导的,她很少插手,她更多都是顺着方至学的意思,也不会做出让他不开心的事情来。
她是慈母,而方政就是严父。
方政大吼,“方至学,你能告诉我,你最基本做人的良知去哪了?”
“爸,我错了。”方至学痛哭涕流,双手趴在地上,把头也埋在双手间,哭得整个人都抖着。
方政的双眸也红了,“你不知道错,要是你今天逃脱了或者成功了,你还会知错吗?”
方至学被问得猛地抬起头来,想反驳但噎着了嘴,他会吗?
要是他今天打败风晴伊,带着靳涵涵顺利逃走,他会自愿认错吗?
方政冷声道,“你不会,要是你今天能逃脱,你的自大心,你的卑鄙,你的冷酷无情会让你陷得越深。”
方至学最不想承认的残酷一面就这样被他父亲硬生生地抛开在他面前,此时他才真正认识到他所做的事是多么残忍和不道德。
他还问靳涵涵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差,现实就是他真的那么差,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方至学的语气掺杂着悔过的意思,“爸,我错了,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弥补。”
“在涵涵眼中你不再出现在她面前就是最好的弥补,其他的你都没有资格了。”方政叹了一声,“你去h国吧,五年后再回来。”
五年后靳涵涵应该嫁到z国去了,而事情也淡了。
方至学还没出声,方夫人就大喊反对,“阿政,怎么能让至学离开,他很快就要继承公司了?”
“这样的他还有资格继承吗?你要是反对就和他一起去。”方政一掌拍在桌子上,愤怒的眸光冷看着她。
方夫人顿时被噎着嘴,方至学开口,“我离开。”
“明天就走,没有学好改好之前,别说继承,就是回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