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大秦钜子>第五零零章 冠礼,成人之始!
其上有绒毛,镶嵌着三颗青白二色的美玉。

李泊把皮弁环绕李恪的发髻一圈,锁上缠口,李恪垂首受冠。

田展又祝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李恪再拜。

而等到他摆直身子,李泊已经捧着一顶雀色高冕等候着他。此乃爵弁,上扁下阔,硬质饰金,整个颜色却是一种黑多红少的特殊玄纁。

李泊把爵弁高冠戴在李恪头上,自额头向上,遮盖住整个发髻,又从侧面插入一根金笄,将弁固定在李恪头顶。

田展高声祝:“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李恪三拜,向着李氏的列祖列宗们,叩首!

田展深吸了一口气,高声令曰:“祭祖!”

三牲供品,香烛以敬,代表着李恪是在祖宗和亡父的注视下完成的冠礼,将一世受到他们的保佑。

“见亲!”

李恪侧过身子,向着严氏重重叩首,严氏颤抖着抬手虚扶,两眼含泪,喊而无声。

一声“礼成”,意味着受冠之礼到此结束,宾客们与李恪一同起身,侧身,向大宾田展行注目礼。

因为今天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没有完成,大宾赐字。

照常来说,少年弱冠,初出茅庐,远没到扬名立业,广受尊崇的时候,故冠礼的大宾不是长辈,便是贤士,从身份、地位,乃至是学养、名望上都远高于受冠的少年。

尊者赐字卑者受,此乃天下至理。

可这种规矩到了李恪这里却变了味道。

作为大宾,癃展是不合格的。

在世人的眼睛里,想要找寻一个身份、地位、学养、名望皆高于李恪的人,本就是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始皇帝亲至,他在学养上也不可能盖过李恪这个墨家的钜子。

故世尊无人……

不仅是世尊无人,族尊亦无人!

还是那个问题,李泊就在李恪面前好好站着,可在列祖列宗那闭塞的消息当中,赵郡李氏的李泊却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而且至今也没人告诉他们,李泊又活过来了。

世无尊者,何人赐字?

若是真由田展赐字,他又会以什么样的身份,为李恪赐一个怎样的字?

癃展只是微笑。

“公子,奴之位卑,是不足以为大宾的。”他微笑着说,“可今日奴却不是以己为宾,而是代墨慎子行大宾之事。墨慎子为夫人留了一枚简,便在此处。”

他说着话,从从怀里抽出一枚简,轻声唱诵。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

鱼潜在渊,或在于渚。

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萚。

他山之石,可以为错。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

鱼在于渚,或潜在渊。

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谷。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鹤鸣》之歌,让李恪恍惚回到了苦酒里,回到了拜入慎行门下的那个日子。

他仿佛还从田展口中听到了慎行的声音!

“恪,拜师之时,为师曾以《鹤鸣》赠你,今日你成年了,为师再以鹤鸣赠你。你之字,鹤鸣!”

李恪深揖,久久不起。

“学生,尊老师言谕!”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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