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了广宗,公孙续便马不停蹄的向着长社而去。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不知道皇甫嵩使用火攻之策的具体时间,如果赶的不巧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别看公孙续目前只有个县尉的头衔,可他手中却拿着北中郎将卢植的将令。
为了加快行军速度,公孙续甚至连粮草也没有多带。
但凡沿途遇到县城,他都会提前安排人手索要粮草,毕竟两千多骑兵的消耗可不是个小数目。
一路行来,这支幽州士卒军容齐整,士气高涨,所过之处但凡遇到小鼓黄巾军,便会毫不犹豫的消灭之。
经历了数次交手之后,除了少数不长眼的之外,其余黄巾军望风而降。
而公孙续手下的这群带着面具的鬼骑兵,已经让黄巾军士卒谈虎色变。
更让公孙续没有想到的是,黄巾军搜集粮草的功夫简直堪称一流,在剿灭了五处黄巾军之后,原本不想携带太多辎重的公孙续也不得不慢下来。
有了粮草,又有了俘虏,原本打算加快行军速度的公孙续,怎么也快不起来了。
待到大军抵达陈留之时,原本两千余人的大军,人数已经超过了五千。
虽然心中着急,但公孙续又不愿意放任俘虏危害地方,迫不得已之下,只能率领补充整齐后的五百白马义从先行,留下俘虏与粮草让徐荣领兵随后而来。
由于陈留距离长社已经不远,为了能够及时得到长社的情报,公孙续几乎将手中的斥候全部散出。
而这些斥候也分成了两组,一组直奔长社探查军情,另一组则散播在以公孙续为中心的方圆十里以内。
此时的长社,已然是激战正酣,皇甫嵩率领的汉军,不甘心被围,还出城与黄巾军大战过几场,双方互有胜负。
这样的情况,直到波才聚拢了三十万兵力之后,皇甫嵩才被动的选择了固守待援。
只要长社还在一天,洛阳的朝堂便不会做事不理。
而波才似乎也看出了官军的意图,只能每日派兵轮流进攻城,打算在援军到来之前攻下长社,进而威胁洛阳。
然而长社虽小,但在装备精良的官军和全城百姓的严防死守下,三十万黄巾军始终不能越雷池半步。
一连猛攻了两月余,黄巾大军死伤无数不说,官军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这个节骨眼上,广宗被围的消息传来,波才若是再强行攻城,恐怕军心就要散了。
长社城头,皇甫嵩、朱儁二人满脸的污渍,每当黄巾军攻上城头的时候,他二人总会出现在摇摇欲坠的防线之上,稳住军心。
“义真兄,此番都是小弟的错,连累大军被围!”说话的乃是朱儁,其人身长七尺,面貌稀松平常,没有任何优缺点。
“公伟莫要自责,眼下守住长社才是最主要的!朝廷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子干那边大捷,黄巾军心以是不稳!”
对于自己的这个老搭档,皇甫嵩非常的了解,要说朱儁不善战他绝不相信。
之前的贪功冒进,完全就是轻视黄巾军的结果。
现在即便是二人合力,也仅仅是让长社不丢,可见黄巾军的将令波才,并不是泛泛之辈!
随着天气逐渐的炎热起来,皇甫嵩和朱儁知道必须及时清扫战场,处理掉尸首,否则一旦闹起大疫,谁都不好过。
就这样,疲惫不堪的双方默契的开始清扫战场,逐渐炎热的天气,促使长社城下的紧张形势趋于了缓和。
陈留以北的官道上,公孙续领着五百白马义从飞驰着。
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一队县兵,围着一名手持双戟的汉子神色紧张。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他们想要拦住此人那是不可能的!
“束手就擒吧!”为首的县尉战战克克的警告着。
“嘿嘿,就凭尔等也想取某项上人头?”手持双戟的汉子一脸轻蔑的讥讽道。
其实,在不久之前的陈留城保卫战中,此汉子与他们曾是袍泽,若不是他大杀四方,此刻的陈留早就被黄巾军攻破了。
俗话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谁又曾想到,居然有世家子弟认出,这位猛人居然是通缉犯。
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官府,怎能不抓住如此良机。
只可惜,此人太猛根本就擒不住,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哪还有眼前的这群县兵什么事!
嗒嗒嗒,一阵阵马蹄声传来,地面明显有节奏的颤动起来。
县兵们个个脸色大变,黄巾军不是刚刚撤走吗?难道又回来了?
就在众人诧异的时候,被包围在人群中的汉子突然脸色大变。
因为,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出现了一直官军的骑兵。
而且,看着阵势,绝不是普通县兵所能比的。
难道是北军的精锐?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今天算是遇上硬茬子了。
“子衡贤弟,前方有情况!”其实不用张飞开口,公孙续也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一名手持双戟,身材魁梧的汉子被十几名县兵团团围住,看那样子,县兵根本就不敢上前,双方默契的保持着安全距离。
不过,当公孙续发现,被保卫的汉子目光中带着敌意,似乎有一种不好的念头!
“围起来!”二话不说,公孙续立刻下令。
几个呼吸之后,县兵们惊愕的发现,这支官军居然将他们也为了个水泄不通。
“某乃陈留县尉,在此捉拿逃犯,敢问将军何意?”当公孙续挤出人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