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3年的冬天,比前一年还要冷,练习完枪法,全身已经湿透的公孙续咕咚咕咚的喝着凉白开。
虽然现在是寒冬腊月,但公孙续却丝毫不在乎。
师傅李彦曾说过,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公孙续从来没有落下过一天。
而此时的偏院内,除了徐荣、黄忠之外,再无他人。
就连府上的丫鬟也被很少涉足此地,唯独糜贞却是个例外!
“登徒子!”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一句,公孙续十分不爽。
不用回头,公孙续也知道定然又是糜贞来了!
“此处乃某习武之地,某愿意怎样就怎样,糜三小姐不请自来反倒是某的错?”
公孙续说完,举起一旁的水桶,哗啦一声,把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糜贞见此,使劲的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原本他是想给公孙续送些吃食的,可现在恨不得自己吃掉食盒的佳肴。
摇了摇头,公孙续继续擦拭身体,而后找了一件干净的衣物,领着黄忠向城外的军营而去。
最近一段时间,公孙续前往军营的数量明显增多,从之前的每十日一次,变成了现在的每三日一次。
这样的紧迫感,是他往日里根本就不会有的。
按理说,自从士卒招满之后,公孙续除了提出加强士卒的体能和阵型训练之外,便很少出现在这里。
三千人的吃喝拉撒,基本上就是徐荣一手操办!
至于张飞和黄忠,也只是偶尔被公孙续安排前来蹂躏一下那五百白马义从罢了!
刚刚进入军营,迎面便撞上了急匆匆的徐荣!
“公子,细作来报!”后面的话,徐荣没有多说。
细作在做什么事,他可是一清二楚!
匆匆进了大帐,公孙续便拿起锦帛仔细的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公孙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汉升兄!”顺手递给了黄忠,公孙续笑了笑。
黄忠有些愣神,派出细作之事他是知道的,不过具体做什么事情他却一无所知!
看完了锦帛上的内容,黄忠面色有些沉重。
最近两年,大汉各地天灾不断,百姓民不聊生,易子而食的事情时有发生。
官府对此几乎是没有太大的动作,反倒是黄巾道,伺机大肆传教。
如果锦帛上所写的内容属实,一场大的动乱即将到来。
“公子,此事应报…”黄忠话说了一半,后面的话语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
若是上报有用的话,恐怕黄巾道也不会如此猖獗!
其实这封书信,并非细作所写,而是昔日与公孙续见过数面之缘的唐周传来。
徐荣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唐周的时候,公孙续说了一句“若是混的不如意,便来寻某”的话语。
在当时,这句话说得梦棱两可,眼下看来,自家公子么不是能窥探天机?
想到这里,徐荣觉得自己必须劝劝公子,这种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公子,天书虽好,看多了会折寿!”从徐荣嘴里说出这句话,公孙续都觉得想笑。
不过自己提前的布局,也只能这样才能勉强说得过去!
向着徐荣行了一礼,公孙续也没有过多的去解释什么。
有些事还是少解释为妙,有时候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公孙瓒那边,其实早就通过气,而且也向朝堂上过奏章,只不过这些事情全部石沉大海罢了!
先不说十长侍把控朝堂,即便是奏章到达御书房,恐怕也会被人偷偷的销毁。
张角既然要做大事,自然少不了内应!
“徐荣大哥,练兵之事不可懈怠。依某之见来年开春,黄巾道必然有所动作!”
公孙续下了结论,便不再多说什么,仅仅命细作转告唐周,一切见机行事,日后保其荣华富贵。
这样的空口承诺,公孙续许诺了可不止一次,而且唐周那边自然是得到了一些迎头小利,否者也不会如此干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公孙续知晓,唐周在告发马元义之后,也没有落得好下场。
此种背信弃义之人,不利用那才天理不容!
时间一天天的过着,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谁也无法拦住他的去路,公孙续现在所做的事,充其量就是顺应历史的潮流。
冬去春来,公孙续手下的五百骑兵,论装备,已经和白马义从无二。
论战力,那还是有所差距的。
至于步卒,没有经过实战,一切都还不好说,但和黄巾道的乌合之众比起来,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徐荣的练兵能力,公孙续还是相信的!
时间来到184年2月,唐周奉张角之命前往洛阳,联络内应宦官封谞,约定于三月五日内外同时举兵,一举攻占皇宫,攻下洛阳。
由于长期受到张宝、张梁的排挤,已经心生怨气的唐周,再结合公孙续的忽悠,果断的对黄巾道进行了告发。
闻言的当今天子大怒,即可下旨抓捕马元义,并车裂与东市!
至于宦官封谞责被打入大牢,听从发落。
一时间,京都洛阳的上空乌云密布。
官军四处逮捕、斩杀信奉黄巾道的信徒,株连千余人。
盛怒之下的刘宏,降旨冀州官吏追捕张角等各方黄巾首领等黄巾匪首!
消息传回巨鹿,张角大为震惊,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爱徒唐周出卖。
于是在准备尚未充分的情况下号令黄巾教众立刻起事。
“苍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