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儿,快见过小神医!”见到黄叙出来,黄忠急忙言到。
见此,公孙续急忙上前,制止了正欲行礼的黄叙。
如此体弱之人,能够下地行走,已经是不易。
一番号脉下来,公孙续总算知道华佗为什么要挖这个坑给他了!
在当下的汉朝,若论治伤寒,那当然属南阳张机张仲景。
而治内外伤,当属华佗莫属。但黄叙的病情属于风寒久不愈,进而引发了哮喘。
“汉升兄,令子可是时长胸闷、喘息外加咳嗽不止?”已经有所怀疑的公孙续立刻转头问道。
闻言的黄忠愣了,公孙续所言的症状一点不差。
起先,他们求助过张仲景,伤寒之症是治愈了,可一旦受点风寒,咳嗽、胸闷便接踵而至。
至于华佗为何说公孙续或许能治此症,那是因为公孙续得意忘形的时候说出了《太平要术》。
“呼!”长出一口气,公孙续心中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
仔细的想想,似乎《太平要术》有过这样病症的记载。
于是,公孙续便命将自己腰间蹀躞的皮包中放着的那一卷《太平要术》取了出来。
按理说,公孙续每次研读此书都要回避,但今天,为了能够招揽黄忠,公孙续也就豁出去了。
渐渐的,屋内除了黄叙的咳嗽之声,就是公孙续哗啦哗啦的翻着竹简的声音。
这一读,一个时辰变过去了,直到公孙续的鼻中流出了鲜血。
一滴、两滴,当第三滴鼻血滴在竹简上的时候,公孙续长出一口气!
“公子?小神医?”徐荣与黄忠二人一口同声关切的问道。
公孙续起身,猛咳了几声,而后一口鲜血喷出!
“咳咳!这天书,为何越看越伤神!”
其实不用公孙续说,黄忠已经发现了问题。
刚刚那一个时辰,他所看到的竹简根本就没有个一字,可公孙续却是看的出神。
无字天书这事,自古以来民间便有传言!
“某无碍,徐荣大哥,速去买些银杏树叶!”抬手擦拭一下嘴角的鲜血,公孙续便挣扎要起身。
谁知刚刚发力,便无意识的向后倒去。
当公孙续再次苏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
用了一些稀粥和咸菜,公孙续的气色方才好转了许多。
“小神医,寒舍简陋只有粗茶淡饭!”说这些话的时候,黄忠的情绪明显有所波动。
“汉升兄哪里话,幽州可比南阳疾苦!令子的病情能治,但能不能除根,某也不敢保证!”说着,公孙续又对徐荣道:“将银杏树叶洗净,再用热水熬制!”
对于徐荣,公孙续当然放心!
他都昏迷了这么久,之前所要的银杏树定然是买了回来。
接着又问黄忠找来了笔墨,公孙续撕下了自己衣物的一角,而后奋笔疾书。
而站在一旁的黄忠,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良久,当公孙续放下毛笔之时,黄忠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公孙续所开的药方之中,没有一种不是名贵药物,按照当下黄忠的经济能力来说,就是把它自己买了,也抓不了十副药。
“小神医,此药方上的药品…”后面的话,黄忠没有说出口,因为每一个药品都似针扎一般刺痛着他的心房。
公孙续笑了笑没有多言,只时吩咐徐荣,尽可能的多抓几副草药,虽然自己身上所剩盘缠也不多。
徐荣没有犹豫,公孙续的吩咐他是绝对会执行的!
至于财物,只要有公孙续在,他们这一年多来可从来没有缺过。
再不济,还有个徐州糜家,反正公孙续也不止要了一次、两次了。
由此,徐荣得出了一个结论,“人活着,脸皮一定要厚”!
黄忠还想说什么,却被公孙续制止了,来到了院内,公孙续仰望着星空久久不语。
天气依旧的寒冷,可立于公孙续身后的黄忠,望着公孙续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莫名感觉。
“咳咳,汉升兄可是在想如何报答于某?”公孙续咳嗽了几声,而后又道:“某也正在想此事!”
离着公孙续仅有几步之遥的黄忠,身形微微一晃,又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眼前的这位神医。
按照常理说,自己遇到这位贵人,应该是没有顾虑才是,可现在,公孙续开口之后,他的顾虑反而加重了。
“某与华神医不同,某治病救人,也是要收诊费的。”这句话,公孙续说的坦然自若。
而后,公孙续便将自己在京都洛阳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从公孙续的讲述中,黄忠似乎看到了一个心系百姓的好官。
当然了,他现在还不是官,可他所做之事,比官要多得多。
黄巾道之事,黄忠也清楚,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去寻求黄巾道的帮助。
怎奈,黄家在荆州地界也算是望族,虽然他只是旁支,但也不能莫了家族的名声。
“某曾说过,宁做坦荡荡的小人,也不做假仁假义的君子!”回过头来,公孙续向着黄忠笑道。
黄忠有些无奈的陪着笑脸,公孙续这话说的如此直白,他还是第一次见!
二人聊了许久,公孙续终究是决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汉升兄,黄叙此病并非一年半载可以治愈,若是汉生兄愿意效力于某…”说道这里,公孙续顿了顿。
“无须太久,只需三年!再此时间内,黄叙所需药物某全包了!”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