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进的率领下,一众大臣跪在刘宏的遗体前大声的哭泣,那种悲伤之情,比自己死了爹妈还要痛苦。
哭归哭,但后世终究是要准备的,毕竟刘宏身为天子,不能暴尸荒野不是。
过了许久,或许是苦泪了,又或许何进觉得戏演的差不多了,于是起身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蹇硕,尔等宦官谋害陛下,不得好死!”何进满脸的怒火,冲着还被绑在殿外的蹇硕大声喊道。
此言一出,不明真相的汉军士卒们个个怒目而视。
刘宏虽然他们见的次数不多,但是眼前的这个阉党居然谋害皇帝,当然是不能放过了。
“铲除阉党!铲除阉党!”士卒们高声的呐喊着,整个皇宫内的太极估计都能听的清楚。
又向前走了几步,何进拔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宝剑,向着蹇硕冲了过去。
蹇硕见此,自知命不久矣,于是大声喊道:“何进反贼,率部攻打皇宫,其罪当诛。陛下留有遗诏,立…..”
“啊!”
随着一声惨叫传来,何进有些蒙了!
定眼看去,一柄长剑已经穿过了蹇硕的身躯,以至于后面的话根本就没机会说出口。
即便是如此,蹇硕的灌满鲜血的嘴巴依旧不停的蠕动着。
只是,他说的是什么,旁人根本就听不清楚。
“大将军,下令吧,阉党祸国乱政,谋害陛下。理应铲除。”
就在何进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袁绍拿着一柄血淋淋的宝剑从蹇硕的身后跳了出来。
显然,刚刚杀死蹇硕的正式袁绍不假!
至于遗照之事,蹇硕整日守卫皇宫,应该假不了。
但袁绍并没有给他机会,若是蹇硕真的拿出了刘宏的遗诏,眼前的局面便会急转直下。
再蹇硕的尸体上摸了半天,还真让袁绍找到了诏书。
但袁绍接下来的举动,让何进在心里偷偷的为他点了个赞。
“大将军,宦官篡改陛下遗诏,证据确凿。”
急忙将带血的遗诏递给了何进,袁绍这话说的面不红心不跳,似乎就是真的一样。
接过遗诏,何进大概瞅了一眼,心中的怒火已经开始燃烧。
事已至此,即便是真的遗诏,那也只能当做假的来看待了。
冲着袁绍点了点头,何进急忙下令道:“阉党谋害陛下,篡改遗诏,传本将令,诛杀阉党!”
何进这话说的可是底气十足,蹇硕刚刚的话没有说完,若不是袁绍激灵,恐怕现在的局面就大不一样了。
将手中的遗诏匆忙收好,何进的嘴角微微的上扬。
如今,刘宏驾崩,自己已经牢牢掌握了洛阳的军权,辅佐新帝登基,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随着何进的一声令下,西苑军群情激奋,纷纷磨拳搽掌,此刻正是一举铲除阉党的大好时机。
然而,或许是上天的安排,这边的西苑军还没有动手,那边的董太后与和何皇后带着两位皇子出现了。
皇宫之内,二人的矛盾已经是世人皆知之事。
可眼下这个节点上,无论是董太后,亦或者何皇后都认为还不是清算的时候。
更何况,张让等人早已在二人面前哭诉,纷纷表示自己的忠心耿耿,所有的一切都是遵照刘宏的旨意做的。
“大将军,陛下确实有旨在先,此乃陛下遗诏!”董太后横眉冷对,对何进他可是毫不客气。
这下可好,刚刚毁了一份遗诏,这下又冒出一份,何进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接过了遗诏,何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让张让等人逃脱了被杀的命运,可遗诏中并没有说明由那位皇子继位。
从这一点上来说,皇子辩继位的可能性已经很大了,毕竟按照汉朝的规矩,立长不立幼。
更何况,何进已经掌控了洛阳的军权,辅佐皇子辩登基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此处,何进看向了何皇后,只见其微微的对自己点了点头,说明这份遗诏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那可就真找不到诛杀阉党的理由了。
随着局势的又一次反转,在一众大臣的建议之下,安葬刘宏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新帝登基,那也要等到刘宏入土以后了。
并州通往洛阳的官道上,一支庞大的骑兵飞奔而过。
百姓及商队纷纷自觉的让开了道路,这样的一支庞大的骑兵,可没人敢拦阻他们的道路。
公孙续一马当先,坐下的坐骑已经开始大口的喘气,即便是如此,他还是希望战马能够在快上几分。
赵风传来的消息,他已经受到了,局势越来越复杂,他必须尽快赶回去!
“主公,战马太累,必须休息!”张飞策马上前,向着公孙续劝解道。
公孙续的心情他可以理解,士卒们也都可以坚持,但若是战马被累趴下了,反而才是最大的隐患。
“子衡老弟,翼德说的没错!”一旁的吕布亦是如此说道,难得他与张飞站在同一条阵线上。
闻言的公孙续长出一口气,现在的他心急如焚,可战马若是出现差池,即便是赶到洛阳,又如何应对呢?
“是某心急了!”公孙续略有歉意的说道。
语毕,吕布微微一笑,下令大军原地休息,战马需要进食,士卒们同样如此!
自从收到赵风的传信后,公孙续便建议丁原轻装简行,于是便有了吕布与公孙续率领自己的部下为先锋的事。
连续急行军,别说是战马了,就连并州士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