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玄说完,便单手擎画,将画卷置于空中,就见画卷在空中瞬间展开,太学上空天地元气汇聚,无数天地元气涌入画中,一个缓慢移动的漩涡在空中形成,太学院内的九百考生抬头注视着这个漩涡,突然所有人感觉眼前一亮,画卷中爆发出耀眼的强光,等再睁开眼时,所有考生都发现自己处于一座陌生的世界内,这世界是如此的真实,渐渐的每个人都失去了本来的意识,一个段似乎与生俱来的相同的记忆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脑海里。
这是一座大到不可知的大陆,在这座大陆上,所有的人族都生活在一座叫做凶犁山的大山中,这里的人们热爱劳动,热爱生活,凶犁山外有数不清的野兽,人们经常与这些野兽搏斗,因为野兽太过凶猛,打猎所得来的食物太过稀少,根本就不够人们生活所需,夸父,是人族对于选出来的首领的尊称,当李玄一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中,他就已经是这个族群的夸父。
李玄一身强力壮,健步如飞,他被人族选做首领,每年,他都会带领族人们打猎捕鱼,与自然对抗,可是自然界的生存环境太恶劣了,因为食物的短缺,经常都有一些的族人因为缺少食物而饿死,后来李玄一学会了在自然界收取作物的种子,他开始带领着族人们采集各种之物的种子,然后播种的土地中,等待着下一年的收获,就这样,打猎和种植作物已经可以维持族群的生存,可是也仅仅是维持,族群想要对抗自然界的凶兽,就需要不停壮大,可怎么办呢李玄一每天都会坐在凶犁山顶来思考这样的问题。
又是一年收获的季节,李玄一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当初种下去的数百颗果树的种子,现在就长出了几十株,而种下去一面山坡的粟米竟然只有山脚下的一小片长出了粟米穗,人们不清楚粟米的生长规律,所以族人每天都会在一片土地上种植粟米,即使在冬季下雪的日子里,凶犁山的族人们也没有停止劳动,人们整整用了接近一年的时间,将整面山坡都种下了粟米,结果有的山坡上长出了苗杆却并不结穗,有些区域压根连苗杆也不长,李玄一召集族中的长者,讨论了很久,后来大家认为,是因为谷物种植的季节不同,导致有些区域产出了粟米,有些地方不产出粟米。
可是族中没有人懂得四季更迭的规律,所以山中的人们每年耕种所收获的粮食并不多,人们生活的还是很艰难,终于有一天,族群内的智者们发现四季的更迭原来和天空的太阳有关系,可是太阳每天都在移动,具体四季与太阳之间有什么关系又没有人说的清楚,于是李玄一决定走出凶犁山去跟随太阳,李玄一从凶犁山中截取一节在山中活了数万年的桃树的树枝,做了一支手杖,拿着这根桃树枝做成的手杖便追着太阳的方向出发了,李玄一一步十丈,健步如飞,每天李玄一都会通过太阳与桃木手杖所呈现的影子的长短来记录季节的变化,李玄一不停的追着太阳,渴了,李玄一就会在河流中取水,饿了,李玄一就在树上摘些果子充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桃木枝上被画上了无数道痕迹来记录季节的变化,李玄一不停的在奔跑,他不敢有一丝休息,因为他心中还在记挂着他的族人,他知道,只有清楚的记录了太阳与四季的规律,族人们才能得到更多的粮食,孩子们才可以不用继续挨饿,可人力终究有限,不知道在奔跑了多少日子之后的某一天,李玄一还是因为力竭摔倒了,他的腿摔断了,摔倒的李玄一并没有放弃,他拄着桃树枝,一瘸一拐的继续朝着太阳的方向追去,鸟兽感动于他的坚持,开始有鸟兽给他送水和送吃的,就这样,又不知过了多少年,李玄一已经头发花白,身躯佝偻,直到有一天,李玄一走着走着,摔倒在追逐太阳的路上,再也没有站起来,手中的桃树枝自动化作应龙,飞回凶犁山,从此凶犁山的百姓懂得四季的规律,应龙会在合适的日子降雨,凶犁山变成了人间仙境,族人再也没有挨饿,而李玄一的身体化作夸父山,远远的守护者凶犁山的族人。
外界一刹那,画中已千年,当李玄一倒下的瞬间,太学院上空的画卷缓缓的闭合,光芒收敛,画圣吴道玄收回夸父逐日的画卷,所有讲师教授均都收回了震惊的目光,而这九百人已经全部摔倒在太学院内的广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玄一的身上,吴道玄小声的对着五柳说“师兄,大师伯的弟子不简单啊”
太学院长五柳点点头,之所以所有的讲师和教授都将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李玄一,因为在画卷展开的瞬间,就已经开始有考生陆续倒在地上了,在画卷展开半柱香的时候,还依旧保持站立的人已经不足十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已经眉头紧锁,满脸大汗,有些人已经摇摇晃晃,紧咬牙关,伴随着一个个的摔倒,当时间到达一炷香的时候,满场只有木媚曌和李玄一还站着,所有人都没想到大唐的八公主竟然有这样的意志力,能坚持这么久。可没过多久,木媚曌体内突然爆发出一片青光,一座青色的石碑虚影出现在木媚曌身后,石碑爆发出强烈的威压,冲向夸父逐日的画卷,神兵连心,画卷之所以能够让所有考生沉浸其中,全靠吴道玄的控制,才能抽取天地间的元气,此时青色石碑攻击画卷,也就是在攻击吴道玄,突然间的冲击险些令吴道玄心灵失守,关键时刻,众位太学院的教授同时出手,向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