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月国的军队在遭遇了第一波的箭雨攻击后,已经开始反击,渡河的部队有一万步兵在前面举着盾牌前行,身后跟着大股的骑兵部队,骑在马背上的骑兵趴伏在马背上快速前进。
在河岸的军队则负责向对岸的大宛国军阵中射箭,进行压制,以保证渡河部队的节奏。李玄一看到处月军队的已经开始大规模的放箭进行反击,随即命令大宛军队后撤三十丈,退后三十丈之后,已经超出了对岸的处月军射出的箭矢的最大射程了。
强弓劲弩的射程不会超过一百丈,普通硬弓的射程不会超过八十丈,罗木河宽六十丈,所以刚刚李玄一趁着处月军阵变换队形之际偷袭一波之后,就命令全军退后三十丈,此时处月国其他将领看到大宛国的骑兵主动后撤三十丈,都以为大宛国是怕了呢,开始喜上眉梢,开始交头接耳,只有苏布台看到大宛国主动后侧眉头紧锁,站在苏布台身侧的百箭将军捷力看到大帅表情严肃,便问道,“将军,大宛国后撤明显是害怕我军,将军为何闷闷不乐?”这时其他将领也发现了大帅的严肃,都在等待大帅的解答。
在处月,一般三军(一般指左中右三军或者前中后三军)元帅为最高作战之后,下面有百箭将军和十箭将军,百箭将军所指挥的军队数量为连续射出一百箭所能覆盖范围的军士数目,十箭将军所指挥的军队数量为连续射出十箭所能覆盖范围的军士数目,再之下是万夫长,千夫长,百夫长。
苏布台回首看了看捷力,举起手中的马鞭,说道,“大宛此时是防守方,我军为进攻方,我们最希望的自然是尽快与大宛短兵相接,这样就可以利用我们的兵力优势迅速吃掉对方,可你们看,对方主帅此时主动后侧三十丈,明显退出我军弓箭的射击范围,而我军渡河军士又无法进攻只能被动防御,等我们渡河的士兵进入对方的射程时,对方就会再次发动一轮箭雨,对我们造成杀伤,通过这些能看出对方非常爱惜士兵,连一丝便宜都不给我们占的机会,看来这会是一场远比我们想象要困难的多的战斗啊!”
苏布台刚刚说完,就见河对岸的大宛国军开始放箭,仿佛是为了印证苏布台的猜想一样,不过处月国的军队训练有素,第一时间举起盾牌抵挡,迎着箭雨继续前进,在河中被射杀的处月军士极少,只是因为一边前行,一边抵挡,处月渡河部队的行进速度明显降低。
李玄一命令放箭也不是为了要击杀多少人,主要的目的也是为了使更多的处月军卒滞留在罗木河中。
苏布台关注着越来越多的处月军士涌入河中,对岸的大宛国箭手还在不停的放箭,似乎并没有在意是否对处月军士造成伤害。苏布台越看越觉得奇怪,大宛似乎不以杀伤敌人为目的,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看着越来越多的处月军士涌入河中,苏布台眉头紧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大喝道“所有人前军变后军,停止进攻,退回来!”
站在对岸一直关注着战况的毋多等人,看着越来越多的处月军卒拥挤在罗木河中,缓慢的前行,心中越来越激动,因为此时河中至少聚集了二十万的处月军士,冲在最前面的处月军士已经渡过了罗木河的中央。就在这时,大宛国众人突然听到了苏布台命令全军后撤的命令,刚刚入河的处月军士已经退回到岸上,虽然对于处月军士来说,命令下的有些突然,但在罗木河中的军士也开始井然有序的面对大宛,倒退而行。
李玄一知道不能再等了,虽然不知道苏布台发现了什么,但是看到苏布台突然退兵,一定是有什么让他怀疑了,李玄一当机立断,让军中修炼火系规则的三十余名修行者集体引爆埋在河底装有石脂水的酒囊。
“轰轰轰”的声音不绝于耳,整条罗木河的河水一瞬间被硬生生的抬高了一丈,从远处看就好像是一条在半空中流淌的河流,天河倒悬,这是所有人第一时间在心中出现的词,在河中的处月国军士都飞在了空中,绝大部分已经受伤,很多军士流出的血和半空的河水混杂在一起,一条透明的河水正在慢慢的变成血红色,不仅仅是苏布台率领的处月国将士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就连毋多、李玄一等大宛国的众人也被惊得目瞪口呆,石脂水爆发出来的威力完全超出了众人的意料,之后半空中猩红的河水只有一少部分重新跌落回河道,一大部分的河水跌落在了岸上,被炸到半空中的处月兵卒有砰砰砰的摔在河道中,一部分受伤较轻的士兵刚刚站起身来,倒灌回河道的河水又将众多士兵冲的东倒西歪。
处月国的众位将军刚刚要吩咐岸上的士兵冲入河道中救人,被苏布台当即阻止,因为河中突然又升起了大火,受伤较重的士兵直接被烧死,烧伤较轻的士兵此时身上也着起了火,人们再也顾不得队形,蜂拥往岸上冲去,无数士兵互相践踏,又一次造成了伤亡,最终冲上岸的士兵,还是被随军而来的数十名沙族修行者运用化土成沙的功法给扑灭了身上的火。
李玄一看着对岸乱哄哄的场面,随即命令全体大宛骑兵全速后撤,返回贰师城,同时命令各军在返回的路上随意挖一些简单的陷阱,无需伪装,只是故布疑兵,拖延之后处月大军的行军速度。
这时,大宛国的众多将领以及部落首领再看李玄一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这群草原的汉子性格最为直接,他们永远信封强者,一名翻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