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对于这个荷鲁斯流派的处理,感觉十分棘手,现在还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
转回头来的基路尔十分简单地就看穿了他的这个纠结,不禁摇摇头,啧啧出声。
“啧啧,是不是很纠结于这帮头铁的家伙啊?得了吧,以你的那种思考模式,最后还是会在某个时刻对他们退让的,毕竟你不可能让那些正确消散,那样的话,你就是错误的”
“而我,不会容许错误的你存在,那样的你,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对于基路尔,神无,人类三者的关系,其实一直都很明确,从神无诞生之后就已经基本确定了。
神无会引导人类发展,揽下一切脏活黑活累活,然后正面与主们对线,维持人类的存续。
基路尔则是限制神无的保险机制,之前作为人类,哪怕不是神无的组成基础,但是人类这个概念还套在他身上,神无的力量就会被他所压制。
这也是因为因果的缠绕导致的,神无算计了基路尔,让基路尔砍死丛林之主,导致异常的,类似魔法师又不是魔法师的他出现了。
所以,神无不会受到其他魔法师影响,却无形中被基路尔制约着。
而在之后,基路尔彻底脱离人类这个概念,只保有外像之后,接受了曾经智天使基路伯的使命的基路尔,真正成为了抑制约束神无的外部枷锁。
毕竟神无的存在,也可以说是基路伯引导出来的,他遇到过的那些人,触碰到的那些物体,见识到的那些事情,谁也不知道基路伯到底影响了多少。
总之,基路尔就成为神无的“上层制约”。
然后就是基路尔与人类的关系了,这个关系到他背负的使命,但是呢,基路尔又不想插手进去,所以就把神无当成了工具人,让他去干。
同时,他拥有着对外的绝对压制,确保神无出现什么问题之后的复原与消灭,保护世界不被意外因素破坏的责任。
但是,他这么选择的话,也就意味着,他不能够主动过分地干涉神无的行为,也不能插手进人类的内部大事件里。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约束,但是他与神无却有着默契,只要神无不会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就不会越界,之后也会继续旅行下去,不会留在神无附近。
所以,这个时候,他的威胁也只是在阐述着一个必然结果而已。
神无如果诱导人类抛弃荷鲁斯流派的那些正面信念与精神,基路尔就可以判断他是想要追寻“错误”的道路。
虽然说现实不是非黑即白的,但是呢,是个人都有偏好,而不巧,基路尔的偏好与性质,都让他无法原谅消灭善行的行为。
那只会让他对做出诱导的神无,以及听从了神无的诱导,选择了那么做的人类感到失望。
“……”
神无默然,依旧是没有正面回应基路尔。
对此基路尔也不在意,因为只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态度就行了,不需要他表什么态。
神无是个狡猾的家伙,会权衡算计,哪怕是自己也会被包含在内一起算计,但是正因为这样,作为重要影响因素的自己,必然是他无法忽视的对象。
所以,只要表明自己的态度,神无就不会轻易走进极端。
毕竟,神无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他的直接介入太过于影响巨大了。
这就够了,神无就会走进正常的逻辑思维之中。
再说了,神无的规划里,其实是需要让更多类似荷鲁斯流派那些信念精神的精神作为主流思想的。
他也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不然也是违背自己的存在基础。
于是,表完态的基路尔就转身回去睡觉了。
虽然现在也不需要睡觉了,但是也好过在这里看那些无聊的战斗。
至于可能会出现的,需要外力插手的情况,这不是有现成的工具人在吗?
虽然神无一般不会主动现身,但是配合那些新派的人,暗中做些小动作也是足够让那些魔法师冷静下来的。
基路尔离开了,但是神无却没有,他还在继续观察着那些魔法师。
除了科农学派与荷鲁斯流派之外,魔法师之中,还有一个内部对立比较明显的大流派,原流。
作为宣扬勇气,奋身战斗的流派,原流内部的对立其实还是在执行方式之上。
他们之中,有一部分人是偏执狂,主张只有绝境之下,才能够显露自己的勇敢,是正统的传承者。
而另一部分,则是比较理智,认可战斗的勇敢,也已经明白了战斗带来的恶果,所以行事趋向于多想,会思考,一般杰出的人物,会作为各国的统军将领元帅而存在。
这两方对于彼此之间的行事方式其实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有所不满了,一方认为对方太软弱,不配作为原流的战士,一方则认为对方太偏执,败坏了原流的荣誉,造成了诸多恶果。
所以,在帝国新旧派出现之后,偏执的一方选择加入刚刚出现的新派,认可了他们的勇敢,与另外作为各地军贵族的手下的一方战斗。
不过,当旧派投降之后,事情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偏执的一方见到新派接纳了理智的一方后,态度迅速发生了变化,被科农学派的几个人一忽悠就跳反了。
而理性的一方,得益于他们的各种统军经验与作战谋略,很快又成为了新派倚重的军事人才,这个时候,已然认可新派信念的他们,自然毫不犹豫地对这些偏执的家伙进行了“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