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九儿一夜好眠,还是玉杏来敲门,她才醒,她懵懵懂懂的起身,叫了声进来,突然想到某人还躺在软榻上呢,刚想要阻止玉杏进来,抬眼朝软榻上一看,哪里还有人,便是连被褥都不见了!
就像是没人来过一样。
她震惊地看着软榻那一处,玉杏捧着洗脸水进来,看姑娘征楞的模样,笑道:“姑娘,昨夜里没睡好吗?”
九儿摇头:“没,睡好了,就是有一只大老鼠,昨晚上吵了一会儿!”
“大老鼠?”玉杏皱眉:“我让下人来看看!”
九儿嗯了一声:“顺便把那张软榻抬出去!”
“姑娘,下雨的时候你不是喜欢躺在那里听馔坊笔飨乱丫有一张软榻了!”玉杏边给九儿梳妆边好奇地问道。
九儿:“放外头去吧!”
她总觉得,顾谨不会心血来潮过来,暗影门的事情,他怕是会一直过来!
想想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有些别扭!
顾谨晚上回去,风驰和电掣远远看到主子那轻盈的步伐,有些奇怪:“昨夜主子竟然不在府上!”
这可是绝世新闻啊!
福叔一听主子昨夜没在府上歇息,也是激动的差点哭了:“主子,您昨夜是去哪里了?”
是哪位姑娘?哪位哪位?
这就去提亲去!
顾谨并不知道他们激动什么,皱眉道:“你们是太闲了吗?管起主子的事情来了!”
几人被数落的去马厩里头给马洗澡。
风驰觉得事情不对劲:“我总觉得主子有事情瞒着咱们,你看看,要是昨夜主子一夜没睡的话,那肯定是眼睑淤青啊,可是他气色怎么那么好?”
电掣:“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当时可什么都没啊,这算不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主子在外头肯定有个相好的!”风驰笃定的道:“不定就是在那相好的那里睡了!”
电掣:“你有种去问问主子!”
风驰笑:“我怕他打死我!”
电掣:你有自知之明,你还胡!
陆老夫人病了二十多,终于好了。
九儿跟着冯氏等人去静安居给她请安,就看到上首坐着的陆老夫人,面色红润,红光满面,便是身子都好像发福了些!
病了二十多?
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陆老夫人看到九儿进来的时候,一直都平淡的眸子陡然锐利起来,然后又笑着道:“九儿来了,快,到祖母这里来坐!”
九儿笑:“是,老夫人!”
要杀她还能装出这么亲热的模样,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不过她能装,自己也能装!
九儿上前,亲热地道:“老夫人,您生病了,可真是吓坏我们了!这几日九儿吃斋念佛,就为了能替老夫人祈福,菩萨总算是听到九儿的话了,老夫人您就醒过来了!”
陆五觉得九儿在独揽功劳:“九妹妹,我们大家可都是吃斋念佛聊!”
陆老夫人:“都有功,有功!九儿啊,听那那在无妄寺还有刺客刺杀你?”
陆五嘀咕:“鬼知道她原来得罪过什么人!”
九儿笑:“我也不知道我得罪过什么人啊!我从就在菩萨跟前吃斋念佛,虔诚拜佛,从未杀过生。实在是想不到谁还会来杀我!”
陆老夫人:“许是你之前得罪过谁?”
九儿认真地想了想:“没啊,我没得罪过谁!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这种老不死的狗东西,连菩萨的弟子也敢杀,就是对菩萨不敬,不定啊,这种老不死的狗东西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呐!”
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陆老夫人气的咳咳咳了起来,九儿忙关切地问:“老夫人,您怎么了?我的是那个要杀我的老不死的狗东西,可没你啊!”
九儿一口一个老不死的狗东西,差点没让陆老夫人气的背过气去!
陆老夫人不敢辩解,只能道:“九儿,你不是没事吗?这样恶毒的诅咒,可不要随便乱,菩萨知道了,不好,菩萨会觉得你心术不正!”
自己心术不正还别人心术不正?
她陆九平生就不是个被人欺负了还一言不发的人!
九儿冷笑道:“陆老夫人,您这话的就不对了,若是我知道是谁要杀我的话,我定当要她的狗命。不仅要她的狗命,我还要让她断子绝孙,绝不姑息!这就是惹怒我陆九儿的下场!”
“老夫人,您怎么了?”
只听见一个尖利的喊声,只见陆老夫人摊在了椅子上,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众人又慌手慌脚地去照看老太太,没人发现,九儿施施然地拿起面前的茶盏,幽幽地喝了一口,一脸的漠不关心。
陆五上前干嚎了两声,转头就看向陆九,眼底露出带着冷笑的寒光。
九儿施施然地抬头,刚好对上了陆五的眼睛,她笑了笑,一直都冷笑的陆五的笑就这么僵在了唇边,她竟然在陆九儿的眼神中看到了嘲讽、讥笑,还有得意。
陆五被九儿抓了个正着,神色中满是惊慌,却很快镇定下来,移开了目光。
九儿勾唇笑:倒是个厉害的角色。
陆老夫人这一晕,是真晕了。
大夫来了开了难喝的药就走了,老夫人也醒了过来。
陆啸庭全程黑着脸听老夫人完了前因后果,气的一张脸黑的跟烧了几年的锅底一样。
“娘,那该死的丫头,骄纵成什么样子了,还我们要断子绝孙,她这不是在咒骂我嘛!她……她还用那样的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