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家伙赶紧下来,飞一般跑出去,酒楼内鸦雀无声。甚至没有人敢看向二楼的孙大将军,他身后几位都被这气场震慑了。
感情认真起来的孙大将军如此恐怖!的的确确是恐怖!
仿佛从二楼到楼下,全都被孙大将军的杀气笼罩,安南人一个个瑟瑟发抖,勾魂恶鬼的威名,早已经是止儿夜啼了。
有人要进门吃酒,看到酒楼内所有人都跪着,一抬头看到那个被安南人打造成铜像的少年,吓得妈呀一声转身就逃!
“勾魂恶鬼来啦!”
就这一嗓子,再看大街上,刚刚还一片祥和的气氛,瞬间变得鸡飞狗跳。
短短三息后,大街上再无一人,路上狼藉一片!
几双丢在地上的鞋子,十几个掉落的风车,几堆被人践踏不成样子的水果,还有掀翻的几部车子,甚至还有一个婴儿被扔在路上!
幸好有人跑出来,把婴儿抱起消失,这条街像是刚刚发生一场战斗!
谁能相信,仅仅是一嗓子的结果?
当大明军队驻顺安城的将士赶到,仅仅是街上的惨状,就让他们悚然心惊。
一进酒楼,看到二楼岿然不动的孙大将军,几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参见苦兀伯!”
看着下面这几位,还真都是熟人啊!是跟孙大将军同年的武进士,这帮人没有去前线,而是守城!
孙铭冷笑道:“这就是大明王朝的武进士?连手下士卒都管不好,你们是如何成为军官的?掌嘴!”
啊?掌嘴?此时宇文思观才想起,这位不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了:“大将军请容在下……啊!”
犯了错还想要解释?孙铭哪里会允许宇文思观解释?
谁也没看清,他是如何从二楼下来的,一个嘴巴狠狠扇在宇文思观脸上:“亏你还是榜眼!老子羞与为伍!”
这一巴掌太狠了,直接把宇文思观扇飞,一下子砸在餐桌上。
桌子上的食物酒水,全都玷污在衣甲上,再看宇文思观哪里还有一丝潇洒帅气?
这一巴掌吓到了所有人,铭公子看向其他人,不等他发声,几个人劈哩啪啦打自己的嘴巴子。
一个比一个打的狠,宇文思观爬起来:“你敢殴打战场将士?大明律……嗷呜!”
大明律?孙铭飞起一脚,把宇文思观踹飞,再度砸烂一张桌子!
这一脚太狠了!即便在武科举的终极赛场上,孙大将军出手都没有这么狠辣!
今儿苦兀伯是真生气:“纵兵行凶军纪败坏,今日若非没心情,定当取尔等项上人头!”
砰!又一脚把宇文思观踹出去,再看宇文将军,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地方,满脸都是血,双眼都已经封侯了!
可怜啊!两只眼睛全都变成熊猫眼,只有一道缝隙看人,这惨状简直不忍卒睹!
噗!三五颗牙齿被吐出来,孙铭终于停止了施暴:“还有何话?”
那几位可怜的家伙,还在自扇耳光,那些跟孙大将军来安南镀金的家伙,全都被这一幕惊到了,太狠了!
按理他孙某人已经不是这些将士的上司,随便殴打将领那是重罪,万一激起军变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谁敢劝阻孙铭?活不耐烦了么?再刚刚军纪涣散,所有人都亲眼所见,这就是安南民乱不断的缘由?
铭公子终于打够了:“住手吧!知道为什么打你们?看看你们调教的士兵?身为将领,连军纪都不能管控,你们凭什么掌管军队?”
驸马都尉巩永固,第一次见到孙铭发飙,再看刚刚还意气风发的一群年轻将官,一个个全都成了猪头!
此次敢在孙大将军身边,巩永固是带着任务的,就是要看看他在军中的影响力,看看他跟军官之间的互动。
结果到安南一路顺风顺水,享受的驸马都尉甚至都忘记了,忘记了自己肩负的职责,现在终于想起来了。
“难怪安南糜烂至斯!”孙铭冷声道,“一群烂人一群烂兵,才导致安南人不断的揭竿而起,跟西北的民乱有何区别?”
所有人不敢抬头也不敢话,这帮跟在孙铭身边的武进士,都见识过孙大将军的彪悍,绝对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何况孙某人的不错,当地反抗不断,最主要原因就是政策不对,或者执行者不对。
孙大将军压抑住怒火喝道:“本伯此来不是管你们这些烂事的,但是一路行来实在是忍无可忍!”
连跟随他的武勋,都感觉到在安南驻跸的明军,军纪涣散欺压百姓,这还是孙大将军手中的无敌之师么?
“没指望你们安邦定国,最起码萧规曹随做得到吧?居然上演官逼民反的戏码,我会向朝廷奏本弹劾,一群混蛋,我们走!”
着话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后面宇文思观缓缓爬起来,看着孙铭的背影咬牙切齿,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只是他宇文思观还真不敢跟孙铭算账,首先打不过啊,再一个人家是苦兀伯了,高高在上的伯爵,还有言官之权啊!
打人也许犯忌,一旦被弹劾罪过大了去了,但是那也要分谁打的,打了谁啊!
孙大将军本就是这支部队最高长官,调教这帮老部下也是情理之中,谁能出半个不字?
铭公子这顿饭没吃好,索性回到军中跟士卒一起吃,这已经是孙大将军的日常,倒是那帮勋贵很不舒坦,一顿饭给搅和了。
巩永固吃一口酒:“苦兀伯,是不是先去皇家近卫军走一遭?”
怎么可能?冷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