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然倏地睁大眼睛,一脸的惊诧,显然没有料到帝辛会出现在这里。
她心中的感觉很奇妙,明明在生他的气,可为何在知道他没有陪着月夕花前月下、耳鬓厮磨时,竟还有一丝丝小小的庆幸。
她讨厌自己现在的心情,虽有醉意,却不至于神智不清,更也不该被他鬼迷心窍,她试图挣开他的钳制,他的手臂力道很足却又不会令她感到疼痛,就如同捆仙绳,她越是挣脱便越是紧,紧到她没有一丝丝再动的空隙。
顾潇然见无法挣开帝辛的桎梏,遂即恼羞成怒,又阴阳怪气地说道:“陛下出现在这里,就不怕伤了美人的心么?”
话音落,顾潇然便感觉到帝辛的俊脸在她身后微微下沉,薄唇凑近她的耳,充满戏谑的话语低沉而有磁性,又像是带着满满的蛊惑传进她的耳中:“若此刻孤去陪月夕,只怕真的会有美人伤心了。”
顾潇然俏脸一红,而这轻柔无比的话音渐落,帝辛顷刻含住她左侧的耳垂,在她惊愕之际,那条湿滑的舌便已探入她耳蜗,忘情地辗转。
唇齿厮磨间,疼眺痒的感觉与那隆隆的声响令人崩溃,那长舌在耳中翻搅如同金箍棒搅乱了整片海,激起一个超大的旋窝,她整个人、整颗心毫无意外淹没其中。
顾潇然全身瘫软,触电一般扭头,即刻躲过他极尽轻浮又暧昧的挑逗,心中无比羞恼:“谁说我会伤心?你若是纳月夕入宫,我定是举着双手双脚来欢迎,省的日后你再来招惹我!”
顾潇然醋意大发,看在帝辛眼里却无比稀奇,从前这女人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泰然处之的态度,没想到她吃起醋来倒是可爱至极,早知道多了个女人就能令她暴露真心,他便早些纳几个妃子入宫,害他平白被她牵制了这么久。
“即便孤纳妃千百人,却还是喜欢招惹你……”帝辛话音未落,便松开了缰绳,两只大掌已然搂紧了顾潇然。
她越发羞愤,帝辛什么时候竟也成了一个无赖,她冷哼:“陛下是该扩充后宫、广纳良妾了,到那时,臣妾会忘了陛下今日所说的话。”
“当真如此轻易就能忘?”帝辛的下颚一下下磨蹭着她右侧的脸颊,声音暗哑低沉,染了几许隐忍的情火。
“真的。”她为假思索。
“孤不信。”他依旧低喃。
顾潇然心跳剧烈,她不知就酒精的关系还是因为帝辛的暧昧举动,她只知道现在很乱,她想要拒绝帝辛,可她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发现自己并不反感他的触碰,反而在心底的最深处还在希望得到更多。
可她却依旧嘴硬:“信与不信是你的事,与我何……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大掌顷刻捏起她尖尖的下颚,将她的脸扳转,而那两片若削的薄唇已然毫无预兆印上了她微张的小口,与之紧密重叠,她明显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粗重的喘息。
想要说的话被淹没在突如其来的吻中,那个略带惩罚意味的吻在顾潇然莹润饱满的唇间绽开,霸道又不失温柔,如同最有力的cuī_qíng_yào剂不断撩拔着她,仿佛在向她宣告他的主权。
一双粉拳抵在帝辛胸前,想要推拒,可下一顺腰身被他扣紧,单手稍一用力便强硬地将她贴近他坚硬的胸膛,她的小拳头被紧紧地夹在两人中间,不能动弹分毫。
不理会顾潇然因反抗而左右椅的头,帝辛伸出右手捧住她的脑后,挣扎中她松挽的头发散落开来,一缕缕如绸的发丝瀑布一般从帝辛指逢间溢出。
顾潇然的反抗在帝辛看来无异于另一种挑逗,两人紧紧贴合的身体因她不安分的扭动而摩擦着他敏感的区域,身下传来的异样让他越发疯狂,吻的更加狂野。
顾潇然呼吸变得困难起来,仿佛属于她的空气都被他尽数夺走,她濒临窒息。
似乎感觉到她的变化与紧张,霸道的吻渐渐变得缠绵,帝辛灵巧的舌舔嗜着她的贝齿,吸吮着她柔软的唇,仿佛要将她整个唇含在口中,他的吻由狂热激烈转为柔情肆意。
顾潇然似乎感受到了身后那抹勃发的yù_wàng,不敢再奋力地反抗,任由他搂住自己疯狂索取,既害羞又紧张的情绪促使脸上的红晕更胜,心跳更加肆虐,似要从胸腔内跳出来一般。
不知这样的痴缠持续了多久,顾潇然顿感头晕目眩,渐渐阖上眼睛,不再做任何挣扎,跟随着他的攻势一寸寸沦陷着自己,开始本能的迎合。
感受到她瘫软在怀,帝辛慢慢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舌在她的口中游弋探索,终于碰到那条柔软的舌后,两条舌相互交织,他明显能感觉到她呼吸渐渐紊乱,身体亦在微微颤抖。
他顷刻抱紧了她,而她原本抵在他胸前的小手儿正试探性地搂紧了他的腰身,从木讷开始一点点回应着他的攻势。
她不愿去想此刻是不是被酒精麻醉了思想,她只知道自己无法抗拒他给予的温柔,心理面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若注定是分离,何不好好把握现在拥有的时光,免得到了不得不分开的那一天才悔恨自己曾经为何没有好好把握他。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的情绪越发高涨,大掌顺着她瘦弱的脊背一寸寸向前推进,就在即将抚上她胸前玉柔时,顾潇然突然回神,奋力推开他:“别!”
“为什么不继续?你明明同样渴望孤。”帝辛撩开她额前的碎发,捧起她精致的小脸儿,温和的视线里还掺杂着极度隐忍的情火,那狂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