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揽月阁寝宫厚重的檀木雕花门时,帝辛与黄炳戎便见到一身华服的黄蓉妗倒在角落里,她的脸色极为难看,看上去仿佛毫无生气,令人心底蓦然一惊!
黄炳戎心底顿时咯噔一下,即刻丢掉龙头拐杖,伴着拐杖与坚硬的地面碰撞后发出的声响疾步来到黄蓉纡前,不由分说欲将她从地上搀起!
然而,当他苍老的手刚一触碰到黄蓉妗的身体时变感觉到她身体上的僵硬与皮肤的冰冷!
黄炳戎颤巍巍地抬起手探了探黄蓉妗的鼻息,尽是一瞬便惊恐地缩回了手,心脏险些骤停!
待他渐渐安抚了自己的情绪后,不愿相信地再次摸了摸她脖颈的动脉,那里依旧没有任何的反映,这才意识到他的孙女已然没有了任何的生命体征。
这才发现那原本莹润的唇瓣如今亦是青紫的令人心悸,黄炳戎心底的悲恸锥心刺骨,两行清泪自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潸然落下。
他抱着黄蓉妗的尸体痛哭出声,情绪一度失控:“妗儿啊……老夫的孙女啊……你为何就这样去了?你父母早逝,我也经历一场最新刺骨的生死别离,你如何能忍心让爷爷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我的乖孙女啊……妗儿……妗儿!”
帝辛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他定定地站在门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进门的奉御官也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他很快回过神来,抬眸看向帝辛,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他此刻见着帝辛阴沉的脸色不敢开口。
他知道帝辛在得知黄蓉妗的罪行后对她恨之入骨,巴不得将她拆吞入腹,可是他方才答应了黄炳戎修书一封,让黄蓉尕到将军府,这会儿她却死在了揽月阁中。
这里毕竟是王宫内院,是帝辛的家,黄蓉妗如今的死对帝辛而言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难免他此刻的面色会如此难看。
奉御官正在琢磨着该如何帮着帝辛在黄炳戎面前打圆场时,只听帝辛没有任何语气的命令道:“去传令史来!”
黄炳戎依旧在抱着黄蓉妗的尸体不停的哭喊叫嚣着,年过花甲的他几欲哭的背过气去,帝辛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这位伤心欲绝的老人,他只得静静地站在一旁,淡漠的看着这一切。
同时他也在疑惑,黄蓉妗为何会突然死在揽月阁中,难道凶手另有他人,前来杀人灭口?
不多时,令史便已赶来,同时也打断了帝辛的分析,现在他只能将所有结果寄托在令史的尸检报告中了。
当两名内侍将黄炳戎拉开后他险些哭的昏死过去,好不容易定了定悲痛的心绪,他颤巍巍地来到帝辛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陛下啊,妗儿虽有错在身,可错不至死啊,不知谁如此歹毒要了我妗儿的命,陛下一定要明察秋毫,揪出凶手,让妗儿在九泉之下死也瞑目啊!”
帝辛将黄炳戎搀扶起来,眉头深锁的安慰道:“黄老将军请放心,不论凶手是谁,孤都会秉公办理,绝不徇私枉法!”
黄炳戎听到帝辛如此一说缓缓站直身型,抹了把脸上的老泪,转眸,看向黄蓉妗的位置。
令史先观察了下黄蓉妗的面色,当他看到黄蓉妗嘴唇青紫的时候便已猜出她定是中毒身亡,遂即从随身携带的装有验尸器具的盒子里拿出银针探入她的口。
可是银针却迟迟的没有变颜色,他不禁蹙起了眉头,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毒,居然足以致命却又无法用银针检验出毒素来?
令史收起银针,观察了一下黄蓉妗的周边,一侧的案几被掀翻,上面的摆件零零散散的摔在地上,可他依旧没有在破碎的摆件中寻找到任何装有剧毒的器皿。
令史一时间陷入沉思当中,他遂即站起身来到帝辛跟前,躬身施了一礼,恭声说道:“陛下,今日可否有人进入过这个房间?”
帝辛回眸看看奉御官,奉御官会意,立马点头后出了房间,须臾便听到门外响起奉御官的声音:“你们今日谁进过寝宫,又有谁为黄嫔娘娘送过肴馔?”
“回禀奉御官大人,奴婢们午时曾送来肴馔,可是被黄嫔娘娘轰了出去,娘娘更是将案几都掀翻了,奴婢们只好拿着食盒又出来了。”
“黄嫔娘娘昨晚与清晨都食用过什么东西没有?”奉御官再次问道。
“娘娘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奉御官回到房间时将打听到的事情又给帝辛重复了一遍,须臾默默地推至一边。
帝辛清俊的眉宇再次鹏,这间屋子除去用膳时会有人进来以外,几乎就是一个封闭的房间,即便有人想要杀人灭口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
黄蓉妗究竟为何会离奇身亡?
黄炳戎也是一脸的疑惑,他下意识环顾了一下房间,确定所有窗子都是禁闭的状态,并且在窗外与门边都有守备把守,根本不会有人进来。
一时间黄蓉妗的死仿佛成了一桩没有任何线索的冤案,黄炳戎心底的悲痛之感越发强烈起来,难道他的妗儿就这样平白死了么?
就在这时,令史似突然想到什么,恭声问向帝辛道:“陛下,据说揽月阁中曾发现有蛇进入寝宫内的事情?”
“嗯。”帝辛淡淡的应道。
得到帝辛的答复后,令史再次来到黄蓉妗身边,将她的身体放平,撩起她宽大的袖管检查了手腕,手腕白净如初,没有任何的异样。
他又来到黄蓉媾下,掀起了她宽大的裙摆,果然,他在黄蓉妗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