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婠这句话一语双关,黄蓉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的话很有道理,她们在这里勾心斗角,相互残杀,苏妲己却依旧蒙受恩|宠|。
凭什么让她如此逍遥快活?
“你的意思是?”黄蓉妗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杜婠淡淡地勾了下唇角,道:“黄嫔妹妹误会了,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先失陪了。”
说完,杜婠转身离开。
世妇们也各自由侍女陪同着散开了,独留下黄蓉婀在仔细斟酌着杜婠的话,她突然看着杜婠离开的方向冷嗤一声:“嘁,什么意思也没有?你倒不如去骗鬼!”
晌午过后,顾潇然便叫蓝漓陪她一道去了平乐苑,或许只有国师能解开她心中的疑团,香包内装有如符咒一般的图腾实在蹊跷,毕竟在赠与帝辛的礼物中夹着符咒是件违背宫规的事情。
杜婠是顾潇然入宫以来第一个十分喜欢的女子,可她知道,只要她还被帝辛|宠|幸一天,便不会交到真正的朋友,不敢奢望杜婠能与她交心。
虽然不准备用这件事来惩治杜婠,可她若想知道杜婠对帝辛存有的真正居心,就要解开这个符咒。
平乐苑守在外面的侍卫见顾潇然来了,连忙行礼:“不知贵妃娘娘来此有何事?”
“我想见一下国师大人,劳烦二位通禀一声。”顾潇然道。
侍卫遂即说道:“贵妃娘娘,国师前阵子去了大神殿还没有回来。”
顾潇然一怔,怪不得她昨日没有在帝辛的寿宴上见到国师,原来她还没有回来,须臾再次问道:“不知国师何时能回来?”
“国师行踪飘忽不定,奴才也不知会何时回来。”侍卫恭敬地说道。
“这样啊。”顾潇然淡淡地笑了笑,与转身离开。
侍卫又道:“不知贵妃娘娘找国师所为何事?若是方便的话,奴才代为转告?”
顾潇然莞尔一笑:“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还是改日再来吧,谢谢二位。”
只怕顾潇然是这公里对下人最客气的主子了,两名侍卫异口同声道:“贵妃娘娘客气了,这是奴才们的分内之事。”
顾潇然不再言语,清丽的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两名侍卫见她转身,便又高声说道:“奴才恭送贵妃娘娘!”
离开平乐苑时,顾潇然见前方站着一抹轻盈的身影,她发式与衣着极为简单,周身透着一股子飒爽英姿。
此人除了杨禄嬣还会有谁,想起昨天在寿宴上的那套剑法,顾潇然仍旧心有余悸,她不禁长长地许了一口气,在这宫中生活还真是危机四伏啊。
一直以为她才是众妃嫔的眼中钉,可杨禄嬣这个冷美人却让她见识到了她有别于其她女子的一面,虽然她试图行刺帝辛,却仍旧令她刮目相看。
至少在那一刻,她是抛开了自身性命、不畏权势的女子,虽说有些冲动、鲁莽,可她仍是只得敬佩的巾帼女子。
一抹淡而优雅的笑容渐渐在她嘴角划开,无视杨禄嬣未先与她行礼,她主动打着招呼:“原来是禄嬣妹妹。”
自从寿宴后,杨禄嬣始终对顾潇然拦下她而耿耿于怀,她不了解眼前身为贵妃娘娘的苏妲己有何用意,若她是帝辛的人为何拦下她却又不将她治罪?
若她不是,她大可以不阻拦她,不得不说,这一脸绝美笑容的女子确实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嬣嫔给贵妃娘娘请安。”杨禄嬣微微作揖,虽然不了解她,可她却感觉到她不会害她。
“免礼,我没有那么多规矩,你无须如此客气。”顾潇然将她慢慢扶起,又说,“日后就以姐妹相称吧。”
眼前的女人十分随和,完全出乎了杨禄嬣心里勾勒的苏妲己形象,她微微怔了一下,仍旧是一脸防备地说道:“谢……姐姐。”
“昨日把妹妹的衣裳弄湿了真是不好意思。”顾潇然故意没将她行刺帝辛的事情点破。
从她昨天独自行事来看,她在宫中并无同伴,而她暂时也没有时间再行刺帝辛,因此,她很想好好了解一下她。
听到顾潇然的话后,杨禄嬣不禁一怔,她牵强地扯动了下唇角,说:“没关系。”
她是真的猜不明白苏妲己的用意了。
“妹妹昨日那套剑法真是舞的真好,我看的如痴如醉的,整套剑法看完。”
“姐姐过奖了,只是三脚猫的功夫罢了,在这宫中随便找出一两个侍卫来都能把我比下去了。”杨禄嬣说。
“妹妹过谦了,侍卫怎么能比妹妹舞的漂亮呢?”顾潇然笑的分外迷人,银铃般的声音无论谁听了都会不由得喜欢。
杨禄嬣也淡淡地抿起了嘴唇,可她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眼睛里总是对顾潇然有着几分若隐若现的防备之色,她自然看的出来。
顾潇然看了看周边,寂静而空旷,她不禁问道:“为妃嫔们分配宫苑时,唯独妹妹一个人选了这僻静之处,我一直都对妹妹这样不喜富贵的女子甚为好奇,无奈百事缠身,一时不得空来探望妹妹。”
杨禄嬣抿唇笑了笑,说:“姐姐客气了,前阵子姐姐还命人送来被褥与其他日常用具,妹妹一直都想找机会亲自谢谢姐姐的恩惠。”
“哪里的话,同在这宫门之内,就是你我的缘分,提了谢字岂不生分了?”顾潇然说。
“姐姐说的在理。”杨禄嬣笑笑,又客套的说道,“前面不远处就是临风轩,姐姐若是不嫌弃,就到那里坐坐吧。”
“我正巧没什么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