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见到来人竟然是赵朔,不免惊喜地笑道:“赵兄,原来是你!许久未见,不知赵兄一向可好啊?”
“不好!”赵朔冷默地说道。
楚平不免一怔,诧异道:“怎么?难道赵兄你,最近遇到了什么难处不成的?”
赵朔摆了摆手,说道:“非也,非也!只因在下遇到了一个人,此人虽有侠义之名,却逢奸不除,遇恶不诛,着实令人气恼!”
楚平知道他这是暗讽自己,不免笑了笑,说道:“赵兄此言差矣!在下以为,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妄伤人命的好!”
赵朔忍不住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楚兄啊楚兄,亏你说得出口,人家都已经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竟然还能忍得住,我可真是服了你了,我的楚兄啊!”
楚平忍不住直摇头,勉强笑了笑,说道:“赵兄,事到如今,我不妨对你说句实话罢!其实呢,方才若不是被赵兄你给抢了先,我也已经准备出手结果这厮的性命了!”
闻听此言,赵朔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哦?照楚兄这话中的意思来看,倒是嫌小弟我多管闲事喽?”
“哦,不……!”楚平连连摆手说道:“赵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在下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赵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了,楚兄,小弟只不过是想和你开个小玩笑罢了,请楚兄不要介意啊!”说罢,踏步来到孙二虎的尸身前,见他双目圆睁,口舌发直,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轻篾地笑道:“哼!无知蠢货,为作为恶,死有佘辜!能够死在我赵朔的剑下,也算是你的造化!”将剑拔在手中,取出一块白布来,拭去剑上沾染的血渍,将宝剑收入鞘中,朝着那些被惊吓得傻愣住的刁奴朗声喝道:“呔!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一声,就说杀死这畜生的,乃是江湖人称‘一剑杀’的绝命杀手,姓赵名朔的是也!”回转过身来,朝着楚平双手抱拳施了一礼,说道:“楚兄,许久未见,小弟有些技痒,不知楚兄可否再赐教一二啊?”
楚平还礼道:“赵兄果有此兴致,在下自当奉陪!只不过么,此地实在不宜久呆,你我何不先离开这里再说呢?”
“也好!楚兄请!”
“赵兄请!”三人一齐离开了紫梓县城。
见到孙二虎已死,在场观瞧的人们,兴奋地不得了,不由得欢呼雀跃起来,竟相奔走相告,紫梓县的全体老百姓得闻此讯,无不拍手称快!县令汪仁夫妇得知孙二虎被杀的消息,震惊不已,尤其是县令夫人汪孙氏,哭得死去活来的,势必要让赵朔为其弟偿命。县令汪仁经不住妻子的苦苦哀求,明知缉凶无望,却也只好作作样子,来到县衙大堂,传唤三班衙役上堂听令,投签派遣出数十名衙役捕快,火速出城缉拿赵朔归案问罪。可汪仁哪里知道,在他手底下办差的这些衙役捕快,素日里都没少遭受到孙二虎的欺压,如今他被人给杀死,人家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如何肯卖力缉拿凶手的?最终,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话说楚平、水伶玉、赵朔三人,离开紫梓县城之后,行不过数里,来到城郊的一处空旷地,两位豪杰对施了一礼,各持宝剑在手,摆开架式,准备比试较量一番,水伶玉不免感到有些担忧,迅速上前阻止道:“哎呀,好了,好啦!你们两个既是知已好友,又以兄弟相称,何苦才一见面,便非得要斗上一场不可的?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地叙叙旧么?
我告诉你们两个,今天有我水伶玉在这里,你们两个,休想再打架的!哼!”双手掐腰,站立中间,丝毫也不肯闪开。
赵朔收剑入鞘,忍不住直摇头,笑道:“嗳呀,楚兄,照此种情形来看,今日你我二人,恐怕是比不成啦!你的心上人,她不让呀!”
楚平收剑回鞘,笑了笑,说道:“怎么?难道赵兄当真非比不可吗?”
听他的言外之意,便知哓实无心与自己过招比试,赵朔连连摆手道:“唉!算了,算了,不比啦!不过,这样也好,否则我还真担心,一不小心,我手中的这把紫电,会被楚兄你那柄龙渊宝剑给削断了呢!”
“打住!”水伶玉扬手说道:“赵大哥你说错了,我楚平哥这把宝剑,名字叫做龙泉,不是龙渊。”
楚平不免笑了笑,缓缓走到她的近前来,说道:“玉儿,你有所不知的,其实我这把剑,既叫龙泉,又名龙渊!”
“为什么呀?”水伶玉瞪大了双眼,颇为不解地朝楚平问道。
楚平笑了笑,向水伶玉耐心地讲解起龙泉名为龙渊的典故:
原来,在风景秀丽,神奇无比的东华山上,有一眼老龙泉,日夜从石洞中流出潺潺泉水来,山中古树野花,景色如画。老龙泉虽然不大,却很深,传闻有人闲着无聊,将脖子上系了红绸、做了记号的一群鸭子,赶进了老龙泉洞里。仨月之后,这些鸭子,竟然意外地出现在了东海里。因此人们常说,东华山的老龙泉,直通东海里的老龙宫,虾兵蟹将和镇海小龙也曾在华山的老龙泉出没,老龙泉是个不平凡的地方。
相传,汉高祖刘邦爷,少年时经常到这里来游玩。曾几次都见到有一白发苍苍的老翁,蹲身在老龙泉边,叮叮当当地打铁,而且每次总是烧打那块半截砖似的铁。高祖刘邦不免感到有些好奇,走上前,朝老翁询问道:“老爷爷,您为啥总是烧打这块铁的?”
老翁看了他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