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卿此时全身的杀机几乎要凝成实质,只是依靠自身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制着自己出手大开杀戒的冲动,缓缓的加快了脚步,跟在那些仆役身后离开。
一行人从地下室中走出,只听到背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那大汉也已经赶了上来。
狼卿思忖片刻,立刻做出了判断,他故意放慢了脚步,紧紧的跟在那大汉身后七步之遥。
众人出了门口,便一哄而散,唯独狼卿正大光明的亦步亦趋跟着大汉,在旁人看来,倒好像是那个大汉要带着狼卿办事一般。
那大汉显然是心中有事,加上狼卿炎阳圣典内力不断运转,落足轻盈无声,竟然始终没有发现身后有人。二人一前一后走了不下百丈,一路上先后有七八人看到这一幕,却并无半点疑心。
二人一直保持这种诡异的情形,匆匆走过一条过道,眼见前面便是一排僻静的小屋,狼卿正要出手,却听到身后似乎有了动静。
一条黑影从侧面突然抢出,一拳正中前面那大汉的太阳穴,另一只手奇快无比的抢上,一把捂住那大汉的口鼻,将他横着拖进旁边的小屋。
“嗯?”
狼卿心中一动,左掌抬起,一个力道十足的小拳头就重重的击在了手心。
电光火石之间,狼卿左掌一合,便把那小拳头握在手中,闪身进了同一间屋子,带着背后偷袭那人一同跃了进来,右手一伸,顺手带上了房门。
“嗯?”屋子里一个身穿黑色夜行服的青年人见到二人模样,不由得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挥舞着拳头,闷头朝着狼卿就要扑上来。
“不想死就别闹!”,狼卿沉着脸,左手一带,将身后那人拖到身前,那人身不由己之下,踉踉跄跄的跌了一步,险些被那青年人击中。
那青年见状,急忙收了招式,目中依然闪烁着点点凶光,压低声音,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狼卿哼了一声,顺手放开了左手,任凭那人挣脱出来,随后身上气势一沉,凶猛沉厚的炙热气焰将二人压制的几近无法行动,那二人艰难的对视一眼,眼中尽是震惊之色,不过这样一来,这二人也已是明白。
“阁下也是混进来的?”
这两人都是同样的黑色夜行服装扮,一男一女,背负长剑,约莫二十岁的样子。男的身形瘦削,面相儒雅俊朗,女的身段高挑,容颜娇媚艳丽,不过神情中却尽是冷峻肃杀之色。
狼卿点了点头,淡淡的道:“两位请了,不过看你们二人不过内息境七八重的修为,也敢这样大摇大摆的贸然闯入,难道不知这个山庄里面有多么凶险吗?”
二人再次对视一眼,那少女冷哼一声,压低声音,怒声道:“那又如何,我二人潜入这里已经不下三次,从未出过事情若不是你这人,我们又怎会如此”
那少女还待再说什么,那青年人连忙阻止道:“师妹,不可造次!”
他转过头来,艰难的抬起双手,“还请这位兄台收了神通吧,阁下倘若也是同路人,不妨结伴而行,好歹有个照应,若是道路不同,看在同样行侠仗义的份上,咱们就此别过!”
狼卿闻言,点了点头,身子微微一动,那沉凝无比的气势便收回体内,屋内的气氛顿时一轻,开口道:“那就此别过,二位珍重,谨慎为上!”
他刚要转身离开,身后那少女突然低喝道:“且慢!”
“怎么?”,狼卿眼中精光一闪,缓缓回过头来,“莫非二位想在这凶险之地和在下做过一场?”
那少女犹豫片刻,忽然上前长长施了一礼,语气中满是低沉和期望:“兄台实力非凡,不知愿不愿意助我二人一臂之力,救出里间那些可怜的孩童!”,眼中旋旋欲泣,似乎有着一点晶莹。
听师妹如此说,那青年人不由得面色一紧,连忙伸手一拉师妹的手臂,刚要说话,却听那少女说:“我瞧这位兄台,样貌英武,眉宇含天,满身正气,必然也是正派人士,既然能够易装潜入比丘庄,想必也是同道中人,为这可恶的人间炼狱而来。”
“哦!”狼卿饶有兴致的微笑道:“不知同的是那条道,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青年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那少女却是连珠炮一般急切道:“好教兄长得知,这比丘庄乍看之下,似乎无甚他异,看似循规蹈矩,本本分分的做着买卖,实际上却是藏污纳垢,不知道拐卖了多少孩童,用这些孩子乞讨谋求财富,可谓是罪不容恕,恶行滔天,我二人几次偷偷潜入,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些孩子的下落。”
狼卿嘴角微微一晒,轻叹道:“只是如此么?”
“还有什么?”这次轮到这两人吃惊了。
狼卿摇了摇头,走到那个被打晕的大汉身前,一脚带着浑厚的内力踹在他的胸口,只听到一声**,那大汉便幽幽转醒。
他刚一睁眼,一眼见到房中的三人,脸色一变,条件反射般的就要张口呼救,却被狼卿隔空一指,只觉一道炙热无边的气息从胸口透入,顿时上半身痛到麻痹,想要张口大喊,却只能光张嘴不出声。
这一道气息却是封住了那大汉的喉门穴道,无法出声。
那大汉神色狰狞,眼神凶狠的瞪着狼卿,只见狼卿蹲下身子,伸手在他喉间轻轻一点,那大汉便发觉自己能够出声,刚要喊叫,却见道喉间一根手指上火焰幽幽冒出,像是一个调皮的精灵,时时刻刻威胁着自己的性命,那炙热的气息仿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