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尘走后,雪飞鎏止不住额头的冷汗,用左手扶额。
大魔王他是怎么了,不正常,反复在问别忘了交易。
下一刻,她才惊奇地发现,她手上居然带着一个手镯,怎么看怎么像小七说的十二星辰十二环。
她惊讶得从床上弹起身,脸漾璀璨的笑容,嘴唇勾起欣喜若狂的弧度,她兴奋得360度的大喊,“小七,你快出来,我有十二星辰十二环了。”
但怎么喊怎么也看不到小七,紫藤花呢!没有她,她见不到小七。
一想到今日的事情,雪飞鎏心凉大把,马奶娘不经她大权,擅自做主,来个声东击西,把她的人全弄走,这是有预谋的大开杀戒。
她急得冲出去,一开门,只见谦准,“我婢女紫藤花呢!”
“王妃,北院的人全被马奶娘叫去南院坑荒地去了,不到天黑之前,是无法回来。”谦准根据目前消息回复,又多说一句,“东西南院以后全部归北院王妃管,无王妃命令,不可随意出院。碧溪廊大院里里外外一个地方也不准漏守,没本王的命令,任谁也不准进,包含马奶娘。请王妃看在王爷的面上,这次饶了马奶娘。”
“你回给王爷,我饶了她。”雪飞鎏一怔,王爷既然已给台阶下,那么照他的意思又何妨,这次她受了罪,至少让王爷有愧疚。
谦准见王妃大度,他不由得一惊,“王妃,今日非常感谢您为侍卫说话。”
“啊!小事情用不着谢,你帮我准备一壶水。”
雪飞鎏有点儿受惊,只是说一句话而已,她感觉她有些渴了,吩咐他下去。
谦准消失不见。
雪飞鎏转身回到卧房桌前坐下,南院荒地太远,她一时间联系不上小七。
她注视着左手上的十二星辰十二环发呆,心蓦然一跳,莫非那声音是它发出来的。
“主人,你猜对了,我是高手,我就不装暗逼了。”那清脆响铃之音再次出现,十二星辰十二环发起光芒。
“原来是你在作怪啊!害的我好找,你出现的就是及时,万万没想到你这个时候出现,我太高兴了。”雪飞鎏惊喜交加,无法用言语表达。
“主人,要是我不作怪,你根本瞧不起我。”
“是我的错,我在这里赔不是。十二星辰十二环,你知道小七在哪儿?”
“主人,我感应不到他的存在,紫藤花不在王府。”
话音一落,雪飞鎏从椅子上惊站起,“她不是去南院坑荒地去了?”
“不,我刚得到感知力消息,她今日刺杀您的相公失败,被王府暗卫队抓住,正在送回的路上。”这惊天的爆炸消息,震得雪飞鎏大惊失色,腿发软,摊在地上,难以吸收。
要是紫藤花一回到府邸,她逃得了干系?
紫藤花,你为什么这么做,陷我不义。
方才,洛月雪还说她是皇后和景王的奸细,你倒好你去刺杀大魔王,你是我的婢女,我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主人,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要去找大魔王。”
雪飞鎏踉跄得站起,快走到柜子,拿着信,一刻不停地冲出房。要是紫藤花死了,她会彻底的失去小七,那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
恰好,谦准拿着一壶水进门,两人相撞,要不是谦准拿稳水壶,只怕烫到了王妃。
“王妃,你没事吧!”
“我没事,王爷在哪里,快告诉我。”雪飞鎏急得声音在发抖,声音参杂着迫不及待的情绪,让人难以怠慢。
“王爷在南院。”谦准一回复,只见雪飞鎏疾走,他不明白王妃为何慌里慌张,放下水壶,直接拿出一个披肩,再次拉着王妃走,消失在水调阁。
不到一会儿,他们出现在南远道口,谦准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雪飞鎏却没有打算进去的意思,突然跪在地上,头低得下下,她该如何应对此时此刻。
这不是小事,而是大事,隔着杀母之仇。
谦准吓得瞪大眼珠子,两旁的侍卫吃惊得慌起来,其中一位飞速去禀告。
马奶娘得知她的特权被一一收回,强行留下王爷,“王爷,你不能如此对待老身。你可知,你在伤老身的心,你让死去的小姐,死不瞑目。”
“奶娘,本王自有用意,王妃的事情,你千万别再插手,安安心心的在南院度过此生。”
“王爷,她是皇后和景王的人啊!”马奶娘再三提醒,脸色难看,目光激动,与任笑尘为之相视。
“就算她是,本王也玩得起,总有一天,她会变成本王的人,完完整整属于本王。”
“王爷,人心难测,洛月雪就是一个例子。”
“她和她根本无法比拟。”
马奶娘大为一震,整个世界像要塌了一样。王爷变了,变得连她亦是看不清不白。为什么王爷的目光会这么自信,这么把握,这么坚定。
马奶娘和任笑尘对视,两两相撞,最终马奶娘失败了。任笑尘已决定,是不容更改。
“参见王爷,王妃不知何原因跪在门口。”侍卫在门外俯身禀告。
任笑尘听闻,头也不回,直接转身就走。
马奶娘这一刻才知清清楚楚,雪飞鎏这妖精绝对绝对不能留,她会害死王爷。
任笑尘是跑着到门外,一见雪飞鎏跪在地上,他连连发怔,一切已明了,她们就是皇后和景王的人。
“抬起头。”他站停住了,鹰眸之中透摄着如寒风暴雪气场,直射雪飞鎏,令她坠入冰窖般恐惧,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