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回来的还不算晚,在镇上接了几个搬东西的活儿赚了十几个大钱后就直接回了村里,卖力气并不是长久之计,恶霸打算做些别的营生。
等回了家,就看到家里媳妇儿兄弟小姑子都在饭桌前等着他,看着桌上的两菜一汤不由得笑道:“你嫂子这是舍得花银钱了,哪里来的这些好菜?”
“说的我好像多小气是的。”徐优优哼了一声,却是起身从他手里接过背篓:“就等你回来吃饭了,快去洗洗手。”
时间掐的挺好,这菜刚上桌没多久恶霸就回来了,菜还是热乎乎的,恶霸连忙打了水洗干净手上的土,拍干净衣服就是坐在了剩下的那张凳子上。
徐优优先给他成了碗汤,他接过去后就又拿了个杂粮饼子,见他动筷子,四娘就对心心念念的炸小鱼下了手,徐优优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招呼胡定吃东西,笑着对恶霸道:“今天这些可一大半都是胡定的功劳,早上我们一起去河边抓了小鱼钓了河蚌,这不晚上都上桌了。”
“不对,阿姐,还有个大甲鱼在外面绑着呢。”↖(^w^)↗
四娘一边往嘴里塞小炸鱼一边欢呼,等到明天让姐夫把那甲鱼一杀她就有甲鱼汤喝了。
刺溜口水,她以前只听人家说过甲鱼汤,说是坐月子的女人才能喝,女人坐月子吃的可都是好东西,她家邻居家的阿嫂当初还有鸡蛋吃呢,那甲鱼汤也一定很好喝。
四娘小吃货满脑子都是好吃的,那副馋猫儿样逗得徐优优直乐,恶霸听了也挺稀奇:“咱村里那河还有甲鱼?”
“可不是,个头还不小。”徐优优也觉得新奇,张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自己钓东西吃,反正到嘴里都是肉,她也不嫌那甲鱼长得丑了。
刚说到这院子里就传来胡瓜的哀嚎声,一家人吓了一跳连忙出了屋子,就见着胡瓜的尾巴被那被惹急了的甲鱼咬着,那甲鱼执着的很,任胡瓜又甩又咬的就是不松口,咬的疼了胡瓜拖着那甲鱼转圈圈,见徐优优等人出来,一出溜就是怂的向徐优优脚下跑来,还把尾巴拖到身前来用爪子拍着那甲鱼给徐优优看,那意思甲鱼欺负它,它好可怜。
噗~~~
“让你淘。”
徐优优看着胡瓜凄惨的模样忍不住大笑,这小东西一直对着那甲鱼又抓又啃的,可能是正张牙牙痒痒,那可怜的甲鱼被他当成磨牙的玩具,被这半大的小狗咬得那壳上好几处牙印儿,可笑归笑,胡瓜这怂样还是让徐优优有点心疼,拉着同样笑弯了嘴角的恶霸,恶霸才拍拍她的手回身去厨房找了块河蚌肉来,用筷子夹着在那甲鱼的面前晃悠,闻到腥味儿的甲鱼很快松了嘴,被绑住四个爪子不能动,就伸长了脖子去勾那蚌肉,见状徐优优笑骂道:“抓了你真是一点儿都不冤。”
想来能抓到这甲鱼,也是有这些河蚌的功劳,为了一口肉,反倒把自己送进了人类的手里!
徐优优抱起被解救的胡瓜一看,见这小东西尾巴上的毛儿湿了一大块儿,除此之外每肿也没流血,胡瓜自己到是娇气的抱着尾巴来回的舔,那小眼神儿哀怨的,引得徐优优没忍住在它头上又撸了两把,为了安慰这只小家伙儿,还从厨房拿了个小碟子给它装了蚌肉,炒完的蚌肉带着调料的辛香,胡瓜用鼻子拱了拱,很快就是欢快的用舌头一点点儿的舔着吃,沾满口水的尾巴也被它抛在脑后了,那贪吃的小模样看的众人都是好笑不已。
这边欢声笑语连带着小狗撒娇的呜咽声让一直昏睡的小三子醒了过来,侧耳躺在床上静静听着,不久一抹苦笑却是爬上了脸颊,睡了这一天一夜又吃饱喝足,他这根狗尾巴草在大量失血后却是顽强的恢复了体力,挪动着自己坐起来靠在床上,小三子低下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屋子这头,恶霸一家人继续热热闹闹的吃完了晚饭,等洗好了碗筷恶霸就从背篓里拿出买的梨子洗净分给众人,这时候可没有梨子不能分着吃的说法,水果难得,几人都很珍惜这抹来之不易的甜,徐优优让胡定给小三子也送梨过去,胡定进屋的时候里面昏暗无灯光,点了油灯后胡定就发现小三子还在昏睡,站在床边安静的看了他片刻,却是是伸手为他拉上被子,把梨放到离床不远处的柜子上便是转身出去了,而在他身后,装睡的小三子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静静的看着,直到他的好兄弟离开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饭后几人吃了水果说了今日的趣事,徐优优就把收进匣子的那些珍珠拿了出来:“我仔细看过,这里面有十几颗品质是很不错的,大小一致皮层有光泽无瑕疵,浑圆没有螺纹,要是打了孔,也够串条手串的。”
“嫂嫂还懂珍珠?”胡定不由得奇道。
“以前我爷奶健在的时候家里也是有些东西的,不过之后被爹娘败光了也就不剩什么了,这珍珠价格贵的很,当初阿爷送阿奶的有一条珍珠项链就是这样颗颗浑圆,只是那珍珠要比这些小而已,当时我见漂亮就缠着要带,阿爷为了哄我就给我讲了这珍珠。”
徐优优有些伤感的回忆,事儿是真的,只是爷奶不是刘菜花家里的那两位而是她的家人,小时候她缠着戴那条项链,结果带去幼儿园时不小心弄丢了,爷奶知道了并未怪她,只是奶奶觉得很可惜,那是爷爷用退休金给她买的礼物。
这么多年这条小小的珍珠项链就压在了她记忆的最深处,奶奶的那份失落她也看在眼里,上了大学后她用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