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势慢慢变小,很快可以止住的。”
助产士虽然很想封住张若柳的嘴巴,但因为医护工作者的职业素质终究是忍住了这个冲动,只是安慰性地拍了拍张若柳的肩膀。
“什么?怪不得我觉得我精神好了许多。”张若柳一听,仔细地体会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
医生见血止住之后,便把收尾工作交给旁边的护士,默默地走到洗手台洗手,退出手术室,似乎一刻都不想呆在里面。
“中气还挺足……”
医生关上门的时候忍不住吐槽,下秒一转身就僵住身子。
只见手术室门前朝向窗户的地方有个男人起了个坛,木凳上被他铺了一张亮黄色的桌布,一个香炉不偏不倚地放在正中央,上插三柱大香,两旁各放着两个铜碗,左边的铜碗分别盛着红色、澄黄色的液体,右边分别放着黑色的砂砾和被折成段的桃枝,那个襁褓的婴儿被随意放在不远处另一张凳子的上面。
那男人正是周一柏,此时诚心向着窗外闭上双眼,两指捻着黄符,口中念念有词。
“疯了,这都什么年代!”
医生没走两步,又摇了摇头,有些不敢相信地返回手术室。
张若柳精神一好,心情舒畅,便在那滔滔不绝。
“我张若柳果然是命不该绝呀!”
“莫非那孩子不是六阴之体?”
“哎呀,我怎么这么强悍!”
进了手术室,那医生见张若柳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而且有越来越精神的势头,不得不开始质疑这个世界。
“黎医生,病人状态很好,是不是可以送去病房了?”
护士的询问打断了医生的思索,医生迟疑地点了点头,目送着护士们推张若柳的病床出去。
临离开手术室,张若柳还对黎医生挥了挥手。
“谢你了,黎医生,别在意我刚刚胡说的那些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