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黄天霸与大贤良师张角关系非同一般,年轻道士的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爹地兄,实不相瞒,大贤良师游走天下,普度众生,我等虽有面见朝拜之意,却实在无缘得见。至于刚才爹地兄所言之事,我等并未听过。”
年轻道士一口一个“爹地兄”叫着,差点让黄天霸笑喷出来。
“原来如此……尔等如此虔诚,等我见到师兄时,一定会转告他,让他为你们降福。不过,呵呵,也得等我出去之后才有机会啊……”
“哎呀呀,是我们的错,让爹地兄受苦了!快快快!赶紧给爹地兄松绑!”年轻的紫袍道士立刻命黄袍道士为黄天霸松绑。
同时,又马上纠正道:“不不不,我又岂能称呼仙师名号,您既然与大贤良师是师兄弟,那我们以后称呼您为?”
黄天霸摸了摸下巴想装出一副仙人捋白须的风范,但是他没有胡子,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气定神闲地说道:“叫我乌角先生吧。”
黄天霸刚才说自己习得了《遁甲天书》,实际上他是冒了左慈之名。
真正学会南华老仙《遁甲天书》的人是左慈,道号乌角先生。
他既然要冒充左慈,就尽量真一点,万一这帮太平道道士有懂行的,看出他在胡编乱造,那就完蛋了。
此时,无论张角,还是黄巾军,是根本不知道也不认识左慈这个人的,黄天霸就索性冒充一下。
“我等太平道教众见过乌角先生。”年老的紫袍道士带头向黄天霸行礼。
“不知者不怪。”
黄天霸边说着,边活动了活动身体,正打算问捆绑他的绳子是什么来路,又担心那帮太平道道士小看他,便不再说话。
“乌角先生,您既然习得了南华仙师的《遁甲天书》,不知能否为我等露一手?也好让我等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那名年轻道士不知是故意试探黄天霸,还是真的想一睹天书的厉害,竟然要让黄天霸露一手。
黄天霸嘴角淡淡一笑,问道:“小天师如何称呼啊?”
年轻道士赶紧行礼,回道:“不敢,小道梁仲宁。”
“梁仲宁,我问你,我若是无法施展仙术,你是不是就要将我与发情的野猪关在一起?”黄天霸笑问道。
“不敢,不敢……小道绝无此意……”梁仲宁神情紧张,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旁边年长的紫袍道士上前两步,行礼道:“贫道卜巳见过乌角先生,今日无论乌角先生是否展露仙术,都将是我们太平道最尊贵的客人。仲宁喜好研究法术、仙术,又听说乌角先生习得了南华老仙人的仙术,自然想开开眼界,并没有其他想法。请乌角先生不要见怪。”
“呵呵,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仲宁天师质疑我的能力呢。”
“小道不敢!实在是想一睹乌角先生的仙人风范,才敢提出小小要求。刚才如果得罪了先生,小道甘愿受罚。”梁仲宁言辞切切。
“无妨无妨……”
黄天霸摇摇手后,一手在前做掐指的动作,另一手负在身后,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
只听他说道:“南华仙师传我的《遁甲天书》共有上中下三卷。上卷名‘天遁’,中卷名‘地遁’,下卷名‘人遁’。天遁能腾云跨风,飞升太虚;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云游四海,藏形变身,飞剑掷刀,取人首级。”
他这段话说出后,将那帮太平道道士彻底震住,可见那帮道士脸上对他充满了深深的崇敬之意。
他微微一顿后,又说道:“只因我天资愚钝,并未习得三卷天书的真谛。不过,一些小本事还是有的。”
见那些太平道道士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黄天霸决定露一手震震他们,便问道:“不知此山名为何山?”
“天公山。”梁仲宁快速回道。
黄天霸视野可覆盖所有巨鹿郡地图,岂能不知这座山的名字。
他左手随意掐了几个手指头,淡淡一笑,说道:“经我推算,此山实为鸡冠山,你却为何偏偏说是天公山呢?”
梁仲宁脸色一变,赶紧恭敬回道:“回禀先生,此山原名的确叫zuò_jī冠山,不过为了表达我们对大贤良师的爱戴和敬重,我们才将此山改名为天公山的。小道并非有意欺瞒先生。”
“原来如此……我且问你,你们在此地修行了多久?”
梁仲宁一时愣住,旁边的卜巳则快速回道:“回禀先生,我等教众在此地修行的时间并不长,三年有余。”
“那我再问你们,在你们修行期间可见我来过此山?”
几个道士面面相觑,然后皆是摇头,卜巳回道:“之前从未见过先生,今日才有幸得见。”
“既然如此,你们可立刻派人在山中随意活动,我可用《遁甲天书》所学知晓山中发生一切。如此以来,你们便不会怀疑我的真实身份了。”黄天霸一副运筹帷幄的表情。
听到这句话,那些道士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眼前这个乌角先生真的能知晓山中所发生一切,那就真的是仙人了。
“快快安排吧!”黄天霸对着还在发呆的道士们催促了一声。
梁仲宁施了个礼,亲自去安排此事。
大概半个小时后,梁仲宁跑了回来,满头大汗。
他恭恭敬敬地告诉黄天霸:“回禀先生,一切安排完毕。”
此时的黄天霸一直闭目养神,一来,告诉大家他并没有睁眼去看,二来,这样更显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