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既然司马功如此大度,那我们就直截了当的问了,我们只想知道,司马功在你家中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人或物吗!”
当司马防闻听此言,整个人的神情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过了整整三个呼吸的时间,当司马防看见鬼卒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之时,他才终于有了觉悟,连忙摆手,对这两个鬼卒再三说道,他家中绝对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请这两位鬼卒不要开玩笑。
然而鬼卒的使者,在听了这话之后,却是呵呵一笑,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飘然离去。
而司马防看着他们二人走赶紧跟了上去,直到看见这两个鬼卒的使者离开他们家的大门,司马防才终于停下了脚步,此刻司马防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所浸湿。
刚才他都是极力保持镇定,才没有露出太大的马脚,此刻看着鬼卒的人走,他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妙的感觉,他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鬼卒的人为何突然会到他家,又问出这样的问题,实在是让他匪夷所思啊。
不过也就在这时,司马防的身后突然有一只手,掐住了司马防的脖子,司马防整个人吓得一惊,连忙回头,甚至都握好了拳头,然而当他回头一看之时,发现只是一个身高六尺的少年,站在他的身后,不过这个少年却长得有一些奇特,脖子显得有一些细长眼睛,显得有一些狭窄,就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此人正是司马防的第二个儿子司马懿。如今正十六岁。
“爹,刚才那两个鬼卒的人来找你说什么了!”
听着司马懿的问话,司马防有一些晦气的摆了摆手,他刚才还被他这个儿子给吓了一跳。
“回你别管!”
司马防的神情显得有一些不耐烦,似乎不想与这个儿子多说一些什么,然而司马懿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司马防,即将离去的背影,突然向前两步,再度对司马防说道。
“爹,你就别骗我了,鬼卒是魏王的直属机构他,们有监察百官的权力,你年轻之时虽贵为京兆尹,但如今已经辞官归隐,在朝中也就只有一个为官的大哥,不过大哥为人青年刚直不阿,也不拉帮结派,不会无缘无故的惹到鬼卒的头上,鬼卒是不是盯上我们家什么东西了!”
司马懿此话一出,司马防整个人大惊失色,回头指着司马懿想要厉声呵斥一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你先回去吧!”
司马防说完这话之后,似乎不愿再多说一些什么,就此离开,司马懿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不过当司马懿准备迈入房门的那一刻,他有一些犹豫,最终收回了他的前脚。
这一天司马防可谓都是过得提心吊胆,他想破脑袋,都想不通,鬼卒找他,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他司马防为人一向低调,就只有一个大儿子司马朗在外为官,就算司马朗真有什么事,也不至于惊动鬼卒吧,毕竟他知道他的儿子司马朗为的只是一个小官吏,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排场。
司马防思考良久,都在想莫不是鬼卒的人弄错了,其实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郭嘉也可能一时间头脑热了,所以才来找到司马防,又或许郭嘉来找司马防,并不是直接冲着司马防来的,而是想要借助司马防,调查某件事情也说不定呢,毕竟司马防年轻之时也当过京城的县令。
可能是郭嘉的错误判断,所以才阴差阳错的找到司马防的头上,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是司马防,他也不是没有了解过郭嘉的这个人,他更想起了某一句评语。
“这位年轻人出生于卑微,崛起于阡陌,此人必然有过人之处,就好比当初的戏志才一般,不然又怎会后来居上,和荀令君等人平起平坐!”
想到这里,司马防立刻从床上一下子就蹦达了起来,让自己的妻妾替自己穿好衣服,随后快速的出门而去,司马防的妻子有心想问一下司马防要去哪里,然而司马防并未答话。
就这样司马防匆匆的出了房间,不过他并未走出他司马家的大门,而是在司马家的庭院中不停的闲逛,像是在思虑什么,他踱步了很久,最终终于下定决心,走向了司马家族的某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显得非常的幽静,四周都是亭台楼阁,但却没有人居住,只是在中间摆放着一间巨大的木屋。
咚咚咚,司马防最终是敲响了木屋的门,一个浑厚的声音沉了过来。
“建公,进来吧!”
司马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入了房间中,只见在这间房间中即便已到了深夜,但仍有昏暗的烛光,其中一个看上去行将就木的老者坐在床上。
“爹,真是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休息!”司马防面前的那个老者也不是别人,正是司马防的父亲司马隽。
司马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虽说他看上去垂垂老矣,但是他那双眼睛中竟是精明之色,很显然,即便四肢有一些麻木了,但他的脑子依然灵活。
平日里司马防都是按照他父亲的话,不会轻易去打扰他,也不允许司马家的其他人,随意走入这间屋子,司马防除了定期按照他父亲的要求,将一些书籍送入房中,之后便没有再打扰过他的这位父亲,当然有一种情况除外,那就是司马家族遇到了大事,他司马防无法决断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