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奉云每日回来,都在那里骂骂咧咧的,说他们酒楼的老板余悸,简直就是一个痞子,就因为他奉云读过几天书,而余悸似乎就是有心想要针对奉云,于是乎将最脏最累的活,全部扔给了奉云,并且还经常克扣其工钱。
至于说余悸为什么这么做,估计原因也很简单,三国时期教育并不普遍,所以若是你有机会能够读到书,能够识文断字,那将是一件非常有成就的事情,就好比21世纪的研究生一般珍贵。
然而奉云的运气并不是很好,幼年便丧父丧母,失去了依靠,又逢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几年前并州才招到了黄巾贼的大肆袭扰,在并州这个地方,读过书的人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并非像外界所传的那样,一定高人一等。
所以说余悸打的就是羞辱奉云的主意,然而奉云也是一个有脾气,有个性的人,当初别人如此对他,他依旧怀恨在心,现在翻身了,当然要好好的出一口恶气,今天虽说没有碰到余悸,但是却碰到了他儿子余绶。所以对于这个余绶,奉云自然是毫不客气。
但是看奉云现在怒发冲冠的样子,曹性只感觉要坏事。
果然,余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呵呵一笑,抬起一只手,指着奉云说的:“奉云,你不过就是我家的一个下人,竟然敢如此呵斥你的主子,老子现在是给钱进来吃饭,你居然不欢迎我,还要撵我走,你这么做生意倒是挺有趣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余绶的话说得非常大声,似乎将他的声音,传遍了酒楼的每一个角落,而他的话刚刚说完之时,他身边的那五六个壮汉,也立马拍大声附和,说这是什么破酒楼,迟早要将其拆了。
此刻奉云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刚才是气昏了头,所以落人口实,现在倒真的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击好了。
也就在这时,曹性走上来,拍了拍奉云的肩膀,示意他先不要激动,奉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退到了曹性的身后。
此刻酒楼中已经有很多人,将目光聚集在了曹性的身上,因为他们知道正主来了,恐怕待会会有好戏看了,而余绶也是对曹性抬了抬脑袋说道:“你就是那个什么狗屁射虎郎吧,你能打死一只老虎,我看你是骗鬼的吧!”
曹性没有理会余绶的话,只是看着余绶淡淡的问道:“不知这位客官,为何发怒啊!”
“呵呵,我为什么发怒,那还不是因为你造成的,你也不看看你这什么破酒,这么难喝,竟然还敢拿出来贩卖,我看你今天最好关门大吉,否则改日我绝对带人,把你的招牌砸了!”
余绶的话刚刚说完,他旁边的几个大汉立马起身,拿起一个酒坛,就狠狠的往地上摔得粉碎。
“对,你们这是什么破酒啊?竟如此之难喝!”
“我喝一口酒都要塞牙缝,你们这种劣质的酒,竟然还敢拿出来贩卖,我看你也真的是脸皮厚!”
“对,像你们这种酒就不应该拿出来贩卖,完全就是在诈骗钱财,我看大家都不准喝了,一起将他这个酒楼给掀了!”
看着这些人的叫嚣,曹性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厉色,而奉云更是气的要爆炸,在最末尾的车武,此刻已经将手摸向了腰间的铁棍,就连脾气一向很好的刘弯大叔,此刻都握紧了拳头,这些人分明是来找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