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苑,随着台上的梅先生顿挫抑扬的声音,一场《霸王姬》终于落下了幕,楚狂生有些意犹未尽的和旁边的老头勾肩搭背,大声讨论着戏份如何。
旁边的纳兰静语轻轻咳嗽一声,楚狂生随即苦笑道:“老贺,我家丫头在催了,那就先回了,明日再来怎样。”
“不怎么样,今日还是麻烦二位陪我在这好好聊聊。”原本普普通通的老者,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手指长的薄刃,抵住了楚狂生的脖子道。
纳兰静语被突然发生的事情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楚狂生到是很冷静的看着老者,无视脖子的薄刃笑道:“老哥想要彻夜长谈,何须如此麻烦,说清楚不就好了。”
“哎,老夫也是一大把年纪,如果不是欠了人情,也不想如此,二位还是安静的坐着吧,对你我都好,不然只有如此了。”说着老者抬起手中薄刃对着戏台就是一刀,一道无形的刀气瞬间将戏台斩成两段,人群瞬间混乱起来。
纳兰静语脸色复杂的将手中盘龙丝收了回去,动手必死无疑。
“先天境。”楚狂生脸色已经不再从容,可以出动先天境的人阻拦我这废人和一个二流的丫头,可想而知对面的决心,这小子千万不能栽这这里啊!
从开始便站的很远的韩洛儿,看着突然一分为二的戏台,一眼便看见了楚狂生旁边的老头,韩洛儿毕竟是一个会武功的女人,虽然实力只是和纳兰静语相差不多,但是眼里还是有的。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刚刚那个薄如蝉翼的指刃,此人便是乾榜十七“蝉翼刀”贺春秋,知道了此人的名号,韩洛儿悄悄顺着混乱的人群溜了出去,准备去府邸求救。
春华楼林叶有些无聊的坐在窗前,看着这繁华的乐坊,已经深夜这乐坊还是游人如梭,各路达官贵人络绎不绝,却不知道出了这城门,多少平民百姓为了省点灯油钱,日复一日的过着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
屋里的纱帐内幽香徐徐,两道身影隔着纱帐互相说着什么,偶尔一阵琴音传出,便会惹出一阵笑声,显然聊得开心。
对于木枝,林叶可是极其熟悉,没有什么爱好,唯一喜欢的就是音理,可能是自小便双目失明,声音才是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交流。
突然林叶看着自家府邸突然发出一阵幽光,这深夜林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随后没过过久,再一次发出了幽光,林叶看着这熟悉的幽光,突然反应过来。
这怎么和诸葛守将那个大个子枪上的幽火那么像,这大晚上在城里还能发生什么事不成。
大晚上?城里?自以为不会发生?今日赴宴未带武器?众人好像都有事离开?
越想林叶脸色越差,猛地转头看向纱帐内那笑语盈盈的女人,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口酒,压下心中的着急,装作如无其事的掀开纱帐走了进去。
看到林叶走了进来,琴仙子昂起雪白的玉脖笑道:“林公子不是不喜欢乐理,怎么有兴趣进来。”
“嗝,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乐理,但是对于美人却十分感兴趣,在纱帐外看着琴姑娘的凹曼身姿,止不住心中欢喜,所以想来一亲芳泽,怎么样?”
林叶色眯眯的盯着琴仙子,浑身酒气的走了过去,这让琴仙子脸色一变,对于这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还浑身酒气的男子,心中本就十分厌恶,现在还想靠近自己,怎么可能?
“木枝公子,劝劝林叶公子,奴家这里是乐坊,可不是什么花柳之地。”琴仙子闻着冲鼻的酒味,忍不住朝着木枝哀求道。
琴仙子却没有发现,这话却让木枝的手微微抽动了一下,抬起手对着刚刚还谈论乐理的琴仙子一挥,一股无形的绳索让琴仙子瞬间动弹不得。
没有理会这个女人,反而对着林叶道:“普通凡人,无须如此小心。”
林叶看着别一招制住的琴仙子,原本还色眯眯的表情瞬间换成焦急道:“快,催眠她,问她是无意碰到我们,还是故意等我们。”
听出了林叶的着急,木枝毫不犹豫的摸出一根短笛对着琴仙子吹奏起来,一阵阵诡异的声音钻入琴仙子耳中,很快琴仙子再次睁开了眼睛,只是眼中却没有一丝灵动。
张开口如同木偶般道:“三世子给予我黄金百两,叫我将一个白衣公子和一个不修边幅的男子留在这里。”
这话木枝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林叶已经脸色大变道:“快走,殿下有危险。”说着一把将不知所措的木枝拦腰扛在肩上,跳出窗外朝着府邸冲去。
三世子府邸,夜幻羽依门望着天空发着呆,突然夜幻羽好像听见了什么,诡异一笑转身入了厢房,一把将昏睡的牛奋提起,跃出了府邸。
苏家,方木此时整个人鲜血淋漓,手中的长棍早已被自身鲜血染红,面对两个配合默契,而且境界还比自己强上一线的二人,方木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
“耍棍的,怎么样,你瘦爷爷的刀快不快,等一会解决了你,我还要将屋里的两个小姑娘给杀了,好让你一路不孤单,爷爷我是不是个好人啊!”瘦子整个人缩在胖子身后,阴笑道。
“畜生”方木睁起肿胀的眼睛,怒骂道。
“畜生?他骂我们是畜生,那我们不做些畜生行径,怎么对得起这个称号,你说是吗?”瘦子对着挡在前面的胖子道。
“嗯,等一会不着急杀他,先扯断他的四肢,再将里面两个小姑娘拉出来,当着他的面好好玩玩,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