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长身玉立的男子,唐杺心里有些感叹,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他如此疯狂的习武?
西门吹雪有些不甘心,因为他最终还是没有见到阿大,宫九也不愿意和他比试,最后只能萧瑟的离开了宫九的住处。
那背影看着居然让人有几分不忍。
“真是执着。”想到这几日因为西门吹雪上门比剑,躲得完全不见人影的阿大,唐杺觉得有些好笑。
“人都是有执着之心的。”宫九很少这么文艺化,立刻引起了唐杺的侧目。
“师傅执着什么呢?”
“我现在也在困惑,我在执着什么。”
四月,风中已经带着暖意,唐杺勾起嘴角,看着宫九因为自己的问题认真思考的样子。她已经逐渐发现,这个有的时候狡猾如狐狸的男人,本质却是个最单纯的青年。
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不愿意赔五百两金子,让两个人有了交集,如今也不知道是谁在纠缠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独孤一鹤带着徒弟们来到唐门的时候,唐云深已经收到了唐杺的信息。
他心里很是复杂,直到见到苏少英后,心底的震惊更是差点让他没有维持住面上的表情。
当独孤一鹤去见阎立本的时候,唐云深找个借口留下了苏少英。
一个长辈指点晚辈的武功,在江湖上最是寻常可见,当唐云深探到苏少英的脉象时,眼神更是复杂。
“你是你师傅收养的孤儿?”唐云深装作很随意的问道。
“是的,我十一岁的时候,我师傅收留了我。”苏少英对着面前的长辈很有好感,这种好感让他自己都觉得奇特。之前在遇到唐杺的时候,更为明显。
第二天,唐杺收到飞鸽传书,“银针封穴么?看来,他什么都忘了也是有原因的。”唐杺将纸条销毁,心情有些复杂。一直以来以为嫡亲亲人都已经死去,如今除了自己,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还活着,她或许该感激,但是更多的是担忧。
忘记了过去的唐门少爷,有存在的意义么?瞅瞅他在峨眉养成的性格,让唐杺恨不得踢独孤一鹤几脚。
果然脾气鲁直的师傅,教出来的也是脑子一根筋的徒弟。
厢房里。
“今日,他那又来信了?”宫九半躺在榻上,问着跪在下方的仆从。
“是的,应该是唐门门主的信。”仆从恭谨的回答,他心里觉得奇怪,主子对唐家的小子明显很是纵容和喜欢,可是又让自己去查探他的事情。这心思还真的是让人捉摸不透了。
“你下去吧,继续盯着。”宫九挥挥手,他并不是不信任唐杺,只是总觉得这个小家伙瞒着他一件很大的事情。每次自己套她的话,也是给糊弄过去了,那么就由他亲自来查探吧。
宫九的潜意识里认为,唐杺的所有事情,他都应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