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个奇怪的声音从他嘴里响起。
不过这个声音虽说有些奇怪,但似乎是在遵循着某种音律,听着听着,竟然还觉得有那么一丝悦耳。
再看地上那些几乎都快爬上叶尘脚背的毒物,竟然在这段音律下,先是放缓了脚步,继而有些呆滞,随后,整齐划一的调转了方向,朝着那帮子悬壶宗的长老快速爬去。
这一幕,可惊坏了那些个长老。
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竟然对培养了数年甚至十数年的毒物,完全失去了操控权。
而那些个毒物,就跟在诠释着被操控这段时间所积压的怨气,急速回冲了过来。
速度之快,是之前的数倍。
“快跑!”
也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那十几名悬壶宗的长老,直接就放弃了大阵,扭头就跑。
可何耐,主宅面积一共就这么大。
而且可能是为了美观或者是其他一些原因,还没设立后门,从而导致,那十几名长老此时,就跟瓮中之鳖似得,无处可跑。
十米、五米、三米、一米……
和之前一样,毒物跟他们之间的距离在急速缩短。
但他们却跟之前淡定的叶尘截然相反。
现在的他们吓得连腿肚子都开始在打颤了。
为了寻求一击致命,他们可是很清楚,自己所圈养的毒物所蕴含的毒性是有多么的霸道。
别说是被咬上一口了,哪怕是爬到自己身上,又或者是自己稍微吸入一丝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毒气,那都得全身溃烂而死。
他们鸣嚎、求饶、惊恐……
但对此,叶尘丝毫都没有任何的动容。
或许现在的他,形如恶魔。
知道他的人都清楚,他可以对任何事都淡漠,但有个前提,那就是别侵犯自己的家人。
否则,他就会化身死神,用那把无情的镰刀,斩尽世间所有的生命。
天平山一役,叶尘不仅对林画音有歉疚,他对山上所有人,都怀着一抹歉疚。
他没有悲泣,也没有发疯,那是因为他觉得,没这个必要。
行动,能诠释一切,现在的一切,同样是在印证着这一点。
“啊!啊啊!”
凄惨的叫声在延绵不断,这些毒物经过特殊的培育,导致它们的毒素,并不能第一时间致命,反倒是会逐渐的腐蚀ròu_tǐ,从而让你全身溃烂而死。
这是一种极其恶毒的手法。
但现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这些制造者,终于尝到了恶果。
嗡~
随着一名名长老在地上打滚,他们身上爬着无数只毒物,他们的身上散发着恶臭时。
空间突然一阵波动,一股强悍的灵力,充斥着整个主宅。
“小辈,放肆!”
下一秒,一声怒吼仿佛来自九霄,震得整个主宅摇摇欲坠。
而那些个侥幸尚未被毒物侵蚀的长老,脸上纷纷露出了喜色,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终于算是逃过了一劫。
可在这个世界上,愿望永远是美好的,而实际往往总是残酷的。
就在他们刚以为自己终于得救时,叶尘那头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仅如此,反倒觉得从他嘴中所发出的音律,变得更加急速,更加跌宕起伏。
随着音律的变化,那些个毒物就跟打了鸡血似得,不论是在爬行速度,还是喷洒毒液的速度上,都达到了一个极致。
“尔敢!”
空中的声音更加震怒,一股威压也是直接压迫了下来。
但这一切,依旧是于事无补。
胰粑尬牛继续在操控着那些毒物。
一个、两个、三个……
倒下的悬壶宗长老数量还在增加。
这一幕,就连作为吃瓜群众的楚度和祝承安二人,都是有些触目惊心。
什么叫杀伐果断?
什么叫不畏强权?
什么叫临危不惧?
叶尘已经把它们的含义,诠释到了一个极致。
轰隆!
终于,强者再也坐不住了,一阵地动山摇的震颤,整个主宅化作了一片灰烟,而在天空之上,正遥立一名怒发冲冠的中年男子,他就是悬壶宗现任掌门——吴德才。
“掌门,救我……啊!!”
最后一名长老,在死前还期望着闭关而出的掌门能出手相救,而吴德才确实也有这么一个想法。
但无奈的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就在他声音刚刚发出之际,一只足足有三十多厘米长的红头蜈蚣,顺势就爬进了他嘴里。
紧接着,在一声惨叫下,他彻底没了声息。
或许,他算是在场所有长老当中,死得最舒服的一个,毕竟不需要承受那腐蚀之苦。
“你!”吴德才真的怒了。
长老,往往是一个宗门的根本,更是中流砥柱,而现在,竟然全被叶尘所诛杀,身为掌门的他,又怎么可能不愤怒。
“我要你死!”
一声咆哮,吴德才直接运气全身灵力,朝着叶尘就是一拳砸了过来。
他、他晋级成功了?!
单单只是威势,就让楚度和祝承安两人面面相俱。
楚度目前只是先天前期,而祝承安好上一些,可也还没有达到后期水平。
换句话说,他俩不论是谁,都无法与吴德才抗衡。
可同样感受到威压的叶尘,却仅仅只是抬了抬眼皮,他淡然的看了眼吴德才,淡然道:“要我死?哦。”
哦?
这……
叶尘的回应,饶是盛怒中的吴德才,都为之一